“我左路也布置了重兵,李济安想右路压进,那要看他中路能否扛得住!”
“大将军,既然我们都来了,也进攻了,李济安断定我们打中路,何不连夜发一支骑兵,快速进入左路,将主力全部压到左路,打蜀军右路呢?”羊祜突然说道。
“临阵调兵,乃是兵家大忌。”
“但这是一次机会,李济安一定不会想到我们临阵调兵,只要他跟不上,我们以最优势的兵力快速击溃他右路,便能主力围困合肥,逼迫李济安回防。”
羊祜双目发亮,语气也略微显得急迫起来,与平时那种温文尔雅的样子大有不同。
他的话,让一边的羊耽也颇有几分动容。
羊耽说道:“大将军,蜀军步兵阵十分坚固,这两日打得都不算顺利,现在李济安已经知道我们的主力都来了,想必也调动了更多兵马,若我军连夜调动精锐到左路,即便李济安听到风吹草动,也不敢贸然跟进,他也会担心我们是否真的调了兵。”
司马师陷入沉思中。
准确地来说,羊祜的提议也不是不行。
临阵调兵的确是大忌,但很多时候,兵家大忌操作好了,就是直接反杀。
司马师此时的心理压力比任何人都大。
现在魏国上下都急着打这一仗,因为实在没有办法了。
从战略层面来说,魏国在经济上已经输得连裤衩带都丢了。
军事上并州也丢了,战线空前拉长。
表面上看是司马师兄弟一个打东南,一个打襄阳。
其实是汉魏全面战争。
因为魏延在并州的兵马已经行动了。
魏国可能利用井陉口的地理优势还能拖延一阵子,但河北方面兵力的多而不强,注定了一旦汉军进入河北,就是乱杀局面。
所以在这样大的局面下,司马师和司马昭兄弟,在南方战争,还只能速战速决。
否则时间一拖久,南方战场没搞定,河北等州郡被汉军击穿,就真的全局崩塌了。
羊耽又说道:“目前来看,李济安虽然出动了主力,但未必愿意跟我们速战速决,主力步兵可是做足了防御姿态。”
连王基也赞同道:“大将军,末将以为羊公所言不无道理,昔日李济安进入豫州,靠行军,拖着我军,在中原四处乱窜,取得战场主动权,此次我们可以相仿。”
但司马师没有表态,他有他的考虑。
在他的思维里,李衡实在太狡诈。
此次打仗,他已经摒弃了所有计谋,打算用强军直接碾压,即便惨胜也在所不惜。
只要能干掉李衡的主力军团,司马师就能挽回一大部分政治基础。
后面的许多事情都有了回旋余地。
司马师的逻辑说起来其实很简单,他知道羊祜提的这个计策有可实施的空间,但也有失败的可能。
说到底,天下任何计谋,在实施前,都只是一个谋字。
如果仅仅是谋,就能取胜,那谋士就可以当主公了。
从大局来考虑,司马师不允许这场战争有任何差池。
所以,双方的出发点是不太一样的。
“今晚召集所有将领,我要亲自接见他们,明日决战!”
众人对视一眼,显然,司马师没有选择出奇兵,而是准备和李衡正面硬刚。
天黑之后,魏军的高级将领、中级将领和基层将领都来了。
司马师给他们所有人备上酒。
中层将领和基层将领,平日里几乎见不到司马师的,今天都见到了。
周围火光冲天,司马师端起酒杯,面带和善微笑,对着众人说道:“诸位都是我大魏的好儿郎,今次随我出战,我心甚慰。近几年,蜀贼猖獗,社稷不安,我奉天子命,南下讨贼,百姓无不欢喜。天子与朝中公卿早已备下财物,等诸君凯旋。”
司马师一番话语,听起来中肯,且他表现得和蔼可亲,立刻俘获了大一批人的好感。
尤其是那些基层军官,在见到司马师之前,以为大将军那至少得有七八個脑袋吧?
万一自己惹恼了他,会不会把自己分尸,然后分食了?
现在看来,大将军竟然如此亲切,平易近人。
那我不把自己的命给出来,我岂不是对不起大将军对我的厚望?
众人举起酒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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