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金銮殿。
“传五太子——”
厚重的朱漆大门打开。沈明渡走进去,对着龙椅上正襟危坐着沈齐未作揖。
沈齐未看上去有些疲惫,五十多的人了,下巴还冒着些许未刮的胡茬。不知这人渣今日又传唤自己做什么…
沈齐未低着头,等待着他开口。
“听闻你钟爱经书。想着你幼时因那些事情,不曾受到过老师教育。今日,朕给你找了个老师教你读书识字,君子六义,你可愿意?”
“臣愿意。”
“宫中环境不好。你就跟随先生,住他那儿吧。”
沈明渡不知他到底在谋划什么,但能出去宫城,总自由的多。
“谢陛下。”
他话音刚落,背后的门被人从外打开。
李极乐缓步走近,站在他身侧。沈明渡目光与他对上,看着男人对他勾着唇,怔了怔。
“见过皇叔。”沈明渡说。
少年声音清亮,带着点尾音。
李极乐将这“皇叔”二字在齿间磨了磨,说了句“有礼了。”
“不过,”他话转音:“日后你也可以叫我先生。”
沈明渡一怔,回头看李极乐,那人今日头发散着,高贵极了。
沈齐未适时道:“沈明渡,我让你跟着宸王学读书认字,君子六艺。你可愿意啊?”
沈明渡回神,目光触及龙椅上意味深长的笑。
他叩首:“谢陛下。”
显然,此学习非彼学习。
沈齐未让他去宸王府中学,无非是为了兵符。
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沈明渡自从那日应了沈齐未给他偷兵符后,便没了动静。
显然,沈齐未坐不住了。
宸王雷厉风行,当日晌午便让沈明渡收拾好行李坐上回府的马车。
“皇叔。”沈明渡轻声唤道。
这车厢虽说不是很小,但毕竟是但气氛太宁静了些。不知为何,沈明渡觉得他总要说些什么。
由于是京城地界,马车行驶的稳稳当当的。
沈明渡唤他时,李极乐手撑着头,肘部抵在曲起的膝上,早已合了眼。
“嗯?”
李极乐丝毫没有被人打搅的怒气,毕竟他是在装睡。
沈明渡抿了抿唇,问他:“我都需要做什么?”
闻言,李极乐又失了兴趣:“随便。”
随后就又合上眼,一幅别来烦我的架势。
沈明渡撇撇嘴。好吧,处关系失败。
此时,另一人正想着乱七八糟的。
李极乐一开始心想着,要教他些功夫。
可现在这么一瞧,文文气气的。
会怕累怕疼吗?李极心想。
他又一转:关我屁事儿啊?
…………
马车在大理寺前停下。
“这里是…”沈明渡探头看向车窗外。
“我有点事,晚点回去,不用等我。”
李极乐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见李极乐下车,沈明渡挪到了李极乐坐过的地方。不挪不知道,那脚垫子确实暖和得多。
李极乐要办什么事,见什么人,他不感兴趣,毕竟与他无关。倦意中,沈明渡不禁又想起那个戴着与夜色融为一起的面具男人来。
对于自己不告而别,他会不会生气呢?
不知为何,对于未知的前路,沈明渡想有一个人陪陪他,哪怕只说说话也是好的。
他搬去了宸王府,李长安会知道吗?
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在某天夜里潜入王府,找到他,然后说“找到你了”之类的……
沈明渡想着。
……不对,那人应该会抱着刀站在他面前,向他讨要月钱…
马车应该是硌到了地上的石头,车厢晃了晃,连带着帘子都被掀起一角,冷气灌入温暖的车厢,冻得他一哆嗦。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了那股其名的心绪,名为牵挂。
只是因为他救过自己一命才会多想。
只是如此。
沈明渡告诉自己。
李极乐到了大理寺,由于常被江衍哭着喊爹喊娘的拉进去帮忙查案,跟大家差不多都混了个脸熟。
齐泉青听说了后,先迎了出来。“宸王,您今日是来…”
“江衍在哪儿?”他步子有些急,齐泉青亦步跟着。
“啊?”齐泉青一愣,忙道:“衍哥在朝天阁看卷宗呢。我带您过去。”
李极乐由着他带路,径直向朝天阁去。
齐泉青心中疑惑,这可是给多少钱都请不来的主,今天怎么…
不过看他神情,应该是有要紧事。
朝天阁。
李极乐推门进去,只见江衍一人坐在一堆散乱的纸卷中,身旁甚至还有前些年的竹简。
江衍面前的几案上摊着张有些泛黄了的纸,上面的字还清晰可见。他手中拿着一卷看起来刚写后的宣纸,比对着什么。
“衍哥。”齐泉青轻轻叫了声。那人没回应,仿佛沉浸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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