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欢与南宫晏师徒十几年,对师父的认知是,知天晓地,无所不能。
在姜岁欢的记忆中,师父一年到头总是很忙,经常抓不到他的人影,问他去了哪,他也从来都不说。
久而久之,姜岁欢也懒得过问师父的行踪。
她只要知道师父是一心一意为她就足够了。
没想到身世成谜,来无影去无踪的南宫晏,真正的身份居然是北齐皇室之人。
难怪看到景圣帝的第一面,就觉得她的长相过于熟悉。
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容貌相似才正常。
南宫晏满脸疼惜地揉了揉自家小徒弟的头。
“陛下没骗你,我是北齐九王爷,也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
“虽然身上流着北齐的血脉,幼时因为身体原因,被送到大晋拜在你师祖门下。”
“我的确是北齐人,可自幼是在大晋长大。”
“大概三年前,就是你白家出事之后,才被陛下召回北齐,留在这边休养生息。”
姜岁欢越听越不对劲。
“休养生息?师父?你病了?”
南宫晏顶着一张过分年轻的脸,冲姜岁欢笑了笑。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三年前,将只剩下半条命的你从南楚敌营救出来后,我身体就开始发生奇怪的变化。”
“先是陷入长时间昏迷,醒来后,就发现容貌发生了些微改变,整个人也变得非常虚弱。”
“这种情况,反复持续了两年多,容貌也从三十几岁,慢慢变成了二十出头。”
“不要以为容貌变年轻是什么好事,这几年的身体,经常会感到力不从心。”
“只有住进北齐神庙,情况才会得到缓解,但也只是缓解而已,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目前也无法预测。”
姜岁欢不解地问:“北齐神庙?”
南宫晏说:“北齐神庙,就是我当年出生的地方。”
凤西爵在旁边解释一句,“也是摆放北齐历代皇帝牌位的地方。”
南宫晏点头道:“没错,母后当年生下我时,正逢北齐皇室一年一度去神庙祭祖。”
“那神庙虽然摆满牌位,旁边也有供人休息的地方。”
“母后那时已有身孕,预计十月才会产子,许是祭祖时劳累过度,导致腹中孩子早产。”
“我就是在那种情况下,比预期中提早近两个月降生在神庙里。”
“因生下来时不足月,几次被御医宣布无药可救。”
“北齐国师提议将我送到大晋的太华山交给真阳大师亲自抚养,说不定还能捡回一命。”
“接下来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你师祖真阳大师不但将我养在身边,还破例将我收为关门弟子,我这条命,才算勉勉强强被保了下来。”
凤西爵此时仍是一脸懵。
“七年前我去幻灵山解毒时,你知道我是你亲外甥吗?”
南宫晏瞥了凤西爵一眼,“知道!”
凤西爵不由得拔高了声音:“既然知道,为何当时没有认我?”
南宫晏用非常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懒得认!”
凤西爵:“……”
这是亲舅舅能说出来的话?
南宫晏又追加一句,“既然早晚都要相认,又何必急在那一时,现在不就相认了吗。”
如此随意又我行我素的态度,的确很符合凤西爵对南宫晏的人设定义。
当年在幻灵山,他就觉得白小五的师父是一个让人永远都琢磨不透的超级大怪胎。
他曾在私下里与白小五讨论过她师父的为人,白小五声称,她对她师父的了解其实也只趋于表面。
那个时候,凤西爵还觉得白小五是在诓他。
如今看来,白小五当年没撒谎。
连与之相处了十几年的亲徒弟都不知道自家师父真正的身份。
更何况他这个一辈子也没见过几面的外甥就更不了解南宫晏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有了南宫晏的出现,姜岁欢在北齐也算是有了一位至亲。
景圣帝让人备了午膳,将三人留下来在宫里吃了一顿家常饭。
席间,景圣帝开门见山地对众人说:“三天后的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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