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无极卧榻休息一天,身子总算感到松快不少。
赤脚下地走向书桌,将墙上男子画卷小心取下,眸光深情喃喃自语
“蘅郎,咱们的眸儿如今也要出嫁了…”
“家主,早上的天寒凉得紧,要顾惜您的尊体!”
王总管跨步上前,本想是禀告小少爷外出昆仑尚未归家一事,话还未说出口,就看到眼前场景,急忙将鞋子拎来,蹲下为家主穿上。
“是不是眸儿去昆仑寻苏家小姐去了。”
王总管点点头,知子莫如母。话锋一转带来了另一则消息。
“山庄探子说,已查到散播消息来源,是一个天影会的组织,专门在坊间以辩难,论题,说书评剧为营。”
此消息出乎令狐无极意料,不是魔教?她一直以为,幕后之人就是月孤云,毕竟魔教丢失了地图,以他的性子,怎会按兵不动?
王总管继续说道
“这个组织成立不久,颇为神秘,在京城风靡一时的“洋棋,主上可还有印象?”
令狐无极点头,眸儿十八岁生辰宴收到过那么一幅精美绝伦的弈子。当时的他爱不释手,赏玩许久。
“洋棋就是出自天影会的手笔,刚开始,她们只在遥远的城镇举办,成员都是来自当地的普通老百姓。因其不设限制,让人不知不觉的参与其中,所以在民间一直备受好评,自然没人会把她们与江湖组织攀扯上关系。”
令狐无极递给王总管一杯茶水润嗓,她已猜到大致方向顺着她的话头说出后续
“京城管辖严格,所以她们只能徐徐图之,先是以舆论吸引群众,紧接着渗透贵族,久而久之上行下效,这样她们便能引领京城风尚。”
“家主英明,这是当时公子的生辰礼薄,请家主过目。”
王总管递上红色册子。令狐无极打开一目十行,终于在一处停住。
洋棋-林臣赠
当天往来宾客众众多,客人将礼物递给下人,由库房先生登记造册,过后主人家进行挑选,剩下的才会入库保存。
王总管唤来当时的下人和库房先生进行盘问,这赠送洋棋的客人是何样貌。奈何先生跟小厮都说当天收受礼物繁忙,宾客云集,大家无暇顾及,全然没有了印象。
“让他们先下去吧。”
令狐无极静静地站在书桌前,紧握狼毫,眼神深邃,沉浸在某种思考,写下林臣二字。
怎么会是她?令狐无极面色惨白,手指微颤,狼毫脱手,在洁白的纸面上染出一块墨渍。
上下看去,林臣就寓于楚藍二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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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莲凝视着手中那支洁白如雪的玉簪款式简单大方。
是昨日鸢姐姐赠予他的新婚礼物,末端金丝缠绕出一朵盛开的莲花栩栩如生,散发着淡淡光泽。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母亲头上的木簪便是父亲所赠,这不仅仅是一件装饰品,更是两人之间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将其揣好,令狐莲推门,苏鸢装扮干净利落,手持飞雪。站在门口已等候多时。
“鸢姐姐,怎得不敲门,我也好早点出来。”
苏鸢偏头淡淡一笑,眸色映出光影,如竹露般柔雅明亮。
“无妨,我也刚到不久,我们走吧。”
两人驾马,自昆仑而下,到了一处分岔路口。
一条是宽敞官道,另一条则是狭窄小道。
官道上面立了个木牌子,令狐莲粗略地瞟上一眼,回头便跟苏鸢复述其内容。
前方坍榻,正在清理,不可过人。
苏鸢只好调转马头,改走狭窄小道,此道有个浑名叫绿林好汉道。
一般只有往来的侠客才会选择从此经过。虽比官道要快上一个时辰。若是寻常普通人想节约时间从此经过,那可不是易事。
两人驾马疾行,前方传来有人交谈的声音,她乃君子,非礼勿听。
奈何对方交谈内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就非常想听。让令狐莲待在原地,敛去气息,小心靠近,听清二人具体交谈。
“楚蓝兄妹今日进京,接到悬赏必须取其性命,京城周遭云隐山庄的人也在,不好得手,在这里埋伏胜算最大。”
“你怎么确定她一定会经过这条道?”
“我在出入口处立了牌子,她要是看到官道行不通,肯定会从这里经过。”
“啧,此计甚妙啊!”
苏鸢归来简明扼要说了重点,令狐莲听后秀眉紧蹙,眼眸之中闪烁着不安,他的确讨厌嫁人这事,但他不想楚蓝有生命危险。
苏鸢已作出安排,嘱咐道
“听着,你现在返回改走官道,我留在此处伺机援助即将经过的楚蓝,不论结果,一个时辰后,出口处汇合。”
令狐莲点点头,驾马离开。
他武功本就稀松平常,前方危险重重,执意留在鸢姐姐身边,只会让她分心,届时两人身陷囹圄,非死即伤。
此时,陆雨青与楚靛也来到这条分叉路口,地上的马蹄印皆是通向一旁狭窄小道。
陆雨青凑近念出立牌内容:
前方坍榻,正在清理,不可过人。
脸上会心一笑。
楚靛自幂篱后出声柔声征询女子想法
“妹妹,我们要改走这条吗?”
陆雨青一脚将路牌踹翻在地,翻身上马,握紧缰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不,我们走这条!”
两人进了官道,楚靛不解
“妹妹心情不好吗,怎么连牌子都踹倒了?”
“它有错别字,我不能让它误人子弟。”
准确的写法应该是塌不是榻。经过此路的人多为骑马赶路,并不会如她一般下马仔细查看,忽略掉这个细节也再正常不过。
只能说出此下策的人,有心机,没文化。
楚靛作为妹控,彩虹屁适时触发
“妹妹真是洞若观火,机敏过人!”
官道不似往日熙熙攘攘,反倒难见路上行人,不用想也知道,此刻另外一边应是热闹非凡。
有人搭台,有人看戏,唯独角儿没来。看个鸡毛呀。(寂寞)
危机暂时被化解,陆雨青此刻反倒不急于赶路,这骑马不比坐车,颠得她屁股隐隐作疼,又难以言明。
身后传来马蹄疾驰,陆雨青警觉回望,怎么会是令狐莲,他神色仓促,还带着担忧。苏鸢并未在其身侧。
令狐莲也看到昨日熟悉身影正是雨青娘子和她长兄,遂勒住缰绳。
“雨青娘子,你们怎会在此?”
陆雨青一时不知他意欲所指,只好掏出怀中玉坠说道
“苏夫郎,幸会。是我馋虫犯了,央着家兄和我一道去京城尝尝苏鸢娘子提及的芙蓉酥。”
令狐莲将信将疑的眨着双眼,暗指着另外一层意思。
“你们来时没看到立牌内容吗?刚才我经过时发现它已经被好心人踹倒了。”
陆雨青不便作答,楚靛温柔出声接过话语
“看到了,正是小妹所为,她说上面有别字,不能让人看到误入歧途。”
陆雨青将疑惑问出,显山不露水。
“以苏鸢娘子的目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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