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回事,今夜楚云清特别清醒,半点睡意都没有,守夜的丫鬟秋月在一旁直打瞌睡,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都睡不着。
心头火大,她直接把秋月骂醒了。
“睡睡睡,就知道睡!”
她睡不着,别人也休想睡!
秋月被训得低下了头,不敢吭声。
楚云清忽而蹙眉,“你有没有听到外头有什么动静?”
秋月困得直打瞌睡,脑子都是懵的,反应慢了好几拍。
“没有啊,小姐是不是听错了?”
楚云清竖起耳朵又认真听了一会儿,确定自己的确听到了些声音。
而且,好像是男人的声音!
楚云清连忙下床,靠在门边认真听了片刻,她越发笃定。
有人竟胆大包天,在佛门之地与男人私会!
究竟是谁?
这院子里,除了她们家,就只住了陆家人,而声音是从陆家那边传来的。
楚云清瞬间激动起来,立马穿好衣裳,打算亲自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出了屋,肆虐寒风扑面而来,也将男女的呻吟传了过来,楚云清听得不禁红了脸。
顺着声源摸索,楚云清终于确定了,是陆知苒的房间!
本想一脚将房门踹开,将这对狗男女抓个现行,但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她立马吩咐秋月,“快,去把兄长唤来!别压着,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定要让大家伙儿都来好好看看,陆知苒是如何不知廉耻,在佛门圣地行这苟且之事!
赵书宁一直没睡。
她的房门开着一条缝,将外头的一切尽收眼底。
当看到楚云清兴奋地吩咐丫鬟去喊人时,她唇角高高翘起,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
陆知苒,真是可惜了你这样的对手呢。
从今以后,你再不配出现在我面前了。
今夜,楚翊安也失眠了。
陆知苒那冰冷刻薄的嘴脸一直在他脑中回放,搅得他胸中怒火焚烧,全无睡意。
到了后半夜,总算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却猛地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大少爷,大少爷,您醒醒,咱们那院子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楚翊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混沌的睡意一扫而空。
披衣下床,打开房门,看到是秋月,他心头微紧。
“怎么了?清儿出什么事了?”
秋月摇头,“不是大小姐,是,是平乐县主,她,她……大少爷,您还是自己亲自去看看吧,奴婢实在难以启齿!”
又是陆知苒!
刚刚才把她从自己的脑子里赶出去,她又闹出了幺蛾子。
他沉着脸抬步走了出去。
陆贯轩也被吵醒了。
秋月通禀时,故意抬高声音强调“平乐县主”,陆贯轩一个激灵清醒了。
这回又出了什么事?该不会又是哪个喊冤的百姓来**,讨要说法吧!
可就算要**,也不该选在大晚上的时候啊。
带着这样的想法,陆贯轩匆匆穿衣,也赶紧往那边赶。
同院的其他香客也都听到了动静,心中好奇,便派了下人悄悄跟上,想要打探一二。
楚翊安身高腿长,不多时就赶到了小院。
而此时,姜氏和赵书宁的房间已经亮起了灯,陆知苒的厢房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
楚翊安压着火气。
“怎么回事?”
楚云清正要开口,姜氏拦住她,这话由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不合适。
姜氏指着陆知苒的房间,声音不掩嫌恶,又带着一丝潜藏的快意。
“你可知陆知苒在房间里干了什么?她竟私藏了男人,在佛门之地行苟且之事!如此**行径,实在是令人不齿!”
姜氏的一字一句像重锤狠狠砸在楚翊安心头,砸得他五内俱焚,目眦欲裂。
她,竟做出这般不知廉耻之事?
她就这般按捺不住?
自己不在的这三年,她是不是压根没闲过?
随后赶到的陆贯轩也听了个全乎,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顾不上其他,他立马冲上去辩解,“这怎么可能?你亲眼看到了吗?简直是血口喷人!”
他必须维护陆知苒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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