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诵读完往生经,陆知苒便回了自己的厢房小憩。
说来也巧,她们的隔壁,刚好是老熟人。
楚云清正扶着姜氏走到门口,身后还跟了一个年轻男子。
那年轻男子长得倒是样貌堂堂,但一身打扮油头粉面,眼底发黑,整个人都透着股被酒色掏空的虚浮。
他便是姜氏的侄子,姜星熠。
姜星熠生得人模狗样,但却不是个东西。
楚翊安出征在外的那三年,姜星熠频繁往侯府跑,甚至大胆到直接在侯府对陆知苒欲行不轨。
若非她奋力反抗,踢了他一脚,只怕就要被他得逞了。
姜星熠显然是随着姜氏来寺庙礼佛的,手上替二人拿着包裹。
陆知苒眼神一暗,恍若未见,抬步就要回厢房。
楚云清对陆知苒的感情十分复杂,既希望她还是自己的嫂嫂,像从前那样对她掏心掏肺,她就可以有花不完的金银,但上次陆知苒拒绝给她支付头面的银子,又让她无比嫉恨!
再见到陆知苒,没想到她是这番目中无人的态度,无名火顿时蹭地往上蹿。
“你站住!”
陆知苒没理,径直回了厢房。
“娘,你看她!简直是目中无人!”
姜氏咬牙切齿,“一朝得势便如此张狂,我就等着她栽跟头那一日!”
姜星熠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面上露出几分油腻的笑。
“姑母,表妹,你们消消气。别看她现在这么张扬,日后嫁了人,保管被调教得老老实实的。”
这话让姜氏心头一梗,“以前在侯府也没见她多老实!”
“那是安哥儿出征在外,没有好好管教。日后定有人替你们好好调教她。”
楚云清冷哼,“她一个二嫁之身,哪个男人敢要她?”
姜星熠嘿嘿笑了两声,没有搭话,只是眼珠子一直往那间厢房瞟,眸底露出几分贪婪与垂涎。
回到厢房,陆知苒并未休息,而是拿出了佛经,静下心,认真抄写。
这辈子,她这双手,注定要沾满鲜血。
她不后悔,只是内心也会有种寻不到根的漂浮彷徨。
母亲生前,便喜欢读佛经,她原本不解其意,自己真正读起时,才明白佛理的博大精深。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她抄得入了定,笔下字迹越发流畅潇洒,原本浮躁的心神也慢慢平静下来。
翠芙和丹烟轻手轻脚地收拾东西,不敢弄出半点声响。
偏这时,外头传来了吵嚷声。
方氏母女回来了。
楚云清好一番添油加醋,把方才之事学舌了一番。
末了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的县主就敢如此目中无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公主呢!陆夫人,你可要好好管教一番,不然就她这番德行,迟早要给陆家招祸!”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陆知苒站在那里,目光落在楚云清身上,带着一股摄人的冷意。
楚云清莫名一哆嗦,却还是梗着脖子强撑。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没有说错,你只是个小小县主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陆知苒耻笑一声,“我的确只是个小小县主,那你是什么?哦,你是袭爵马上要到头的破落侯府的破落小姐,真是失敬了。”
一句话让楚云清脸色青白交错,难堪极了。
姜氏也气得心梗,“你你你……”
方氏疾步上前,“苒姐儿,你这是做什么?就算你已经与侯府和离,但以前的情分也还在,何必这般咄咄逼人?被人瞧见了,怕是要说你行事跋扈,眼里容不得人。”
陆知苒根本不买账,“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想怎么说,我如何管得着?母亲你说是不是?”
方氏:……
陆映溪开口,“姐姐,这里是佛门圣地,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你今日给夫人供了长生牌位,却又在佛门之地寻衅生事,岂非诚心不足?佛祖知晓了,只怕也会怪罪夫人。”
陆知苒扫向她,眼底寒芒毕露,扬手就甩了陆映溪一记耳光。
“啪!”一记脆响,把陆映溪打蒙了,方氏大惊,声音都变了调。
“你怎么能**?”
“妹妹既然说我寻衅生事,我便叫她看看,何为寻衅生事。”
陆映溪捂着脸,眸底蓄满泪,更藏着一抹深深的怨毒。
“姐姐,你我到底是亲姐妹,你何至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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