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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

小说:

将军喜当爹后

作者:

春将半

分类:

衍生同人

一盏茶的时间能有多久?贺鹮归喝了整整三刻钟。

贺盈安坐在先帝为先皇后大兴土木修建的斋阁里,垂眸不语。

天家的姐弟倒是一个比一个沉得住气。

先皇后喜好清雅,贺盈安每每来这儿面圣,都得花些心思从她那为数不多素色的衣裳里挑选一件换上。只是她指尖那鲜艳无比的蔻丹,又草草将她出卖。

贺盈安不在乎。

君君臣臣,一切不过是给皇帝演得戏,她亦知晓那九五之尊的皇帝从头至尾就没看得起自己。

可人和人之间不就是这样?

就算她讳莫如深,他心知肚明,最终还是要体面的站在一起。

贺盈安就这样孤坐了很久都没有抬头,此间的好春光都与她无关,她似乎对这座斋阁充满敌意。

“抱歉抱歉,叫二姐好等。”

等那个听上去温厚的,实则藏着些许戾意的声音落进耳畔。贺盈安终于肯抬了头,她顺势起身朝来人言语,“主上政事繁忙,我等会儿也是应当。”

贺鹮归轻笑着路过贺盈安身旁。

今日斋中点了鹅梨香,青烟透过荷花绣屏袅袅远去,偌大的柳明斋里,清清静静。

贺鹮归抚袍坐去当中,开口便说:“又是为那事来的?”

不是第一次了,

三月前他这心思重的二姐就来过一趟了。

贺鹮归撑着脑袋将贺盈安打量,细长的指尖一遍遍打在鬓边上。他瞧见了贺盈安的指甲,随之冷笑。

贺盈安说:“是。”

贺鹮归却带着戏谑的口吻回问:“二姐就这么想让松月嫁进赵家?嫁给赵卿?朕真是不知赵家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这般执着努力?还是说……”

他故意欲言又止,眼神中的玩味从始至终都没收敛过,“二姐对过去的事依旧耿耿于怀,想赢了侯府那位去?”

此话一出,贺盈安抬眼盯上了皇帝,瞧着贺鹮归还真是戳中了她的痛处。

但贺盈安并不会因此表现出失态,她应声时表情没有丝毫变换。

“主上说笑,前尘旧怨早已如烟散去,何故再提?”

“不过是两家情谊深厚不忍断绝,想要延续以承佳话。而今又适逢松月与三郎,一个当嫁,一个当娶,便也该由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把这终身定下。只是此番若是再能求得圣恩,此段姻缘必是恩爱百年。”

贺盈安平日不言不语,关键时候场面话还是讲得头头是道。

可狐君并非是几句漂亮话就能糊弄的。

贺盈安有她的私心,贺鹮归也有他拒绝的理由。座上身穿锦袍的帝王哦了一声,叫贺盈安不由垂了眸。贺鹮归紧接着道是:“朕算是听明白了。二姐大抵是没办法了,才把主意又打到朕这儿了。”

贺盈安无言相立。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讨厌中宫,讨厌中宫生的儿子!

贺鹮归在贺盈安的无言里收起支撑脑袋的手掌,转眸望向晴好的院落。彼之,他眼中天地苍翠,他就那样不屑地说:“可赵家那姑侄俩,不是早被你们赶出赵家了吗?”

贺鹮归专挑扎人心窝的话说,贺盈安显然有些恼了。

她猜不透眼前人百般推阻,究竟为何?按理说就是个赐婚的旨意,既然长公主亲自来求,皇帝就是再看不上她,也该给贺氏和呈王府一个面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说风凉话。

可贺鹮归并未收敛,他张口周旋:“即已被逐出家门,那二姐觉得再论什么父母命,媒妁言……是不是有些荒唐?当年那事闹得沸沸扬扬,就算朕与二姐是一条心,也得好好斟酌斟酌。”

“毕竟人家姑侄俩戍边多年,于朕于朝廷皆有功可言。朕不可独断行事,伤了臣心。”

“这话二姐上回来,朕便已说过。”

“可倘若二姐实在满意这门婚事,诚心请旨,朕就给你指条明路,你不若就叫北庭那边与朕修书。只要北庭那边应了,朕保证即刻就为他们拟旨赐婚,叫他们恩爱百年。”

话音落去,赵留行的婚事就像是颗来去的马球般,从洛阳又打向了北庭。

贺鹮归是故意这么说的。

贺盈安却对他的态度颇为不满,她竟忘了德行,沉沉唤了声:“皇帝!”

“二姐——”

贺鹮归回望贺盈安眯眼轻笑,“我可听说赵卿那边已是有人抱着孩子找上门了。二姐有功夫在朕这儿浪费时间,倒不如想想怎么让北庭,亦或是赵卿本人应了这门亲事。”

“二姐觉得朕说的可对?”

贺盈安不甘地站在原地,最后一次追问:“皇帝的意思,这旨皇帝就是不想下了?”

“朕何时这般说了?你可莫要妄加揣度圣意。”

贺鹮归漫不经心。

姐弟两个四目相对,较起了劲。贺鹮归自觉该说的都说了,随即拂袖一挥,示意内常侍送客。

“无事退了吧。”

眼前人既已开口送客,贺盈安还赖着作甚?

瞧她敷衍躬身,转头掠过内常侍径直走出了柳明斋。贺鹮归则望着廊外那愤然离去的背影,霎时变了模样,眼神冷得如同冬日寒冰,看不出一丝温情。

内常侍是先皇后身边的老人,也是看着贺鹮归长大的阿翁。

他回眸走来贺鹮归身边,开口说着旁人不敢说的话,“既然主上不愿赐婚,当初又何必要同意赵家上书,大费周章地将宁远将军从北庭调回来?您不是不知晓赵家的用意?难道说……”

“您还在等那位回头?”

贺鹮归阴晴难定,他虽对母亲留下的老人一向宽容,但一听内常侍提及某人却瞬间变得不悦,“段翁,你逾矩了。再有一次,你就留在柳明斋,不必再去御前呆着了。”

“是老臣失言了。”

内常侍处变不惊,闻言不过叹了口气。他道这么多年,那人竟依旧是皇帝心里连提也不能提的禁忌。可若不是等着念着,你说…他又何必这样……

-

柳明斋外,贺盈安吃瘪之后怒火中烧。

她端着身子站在宫道上,行路的宫人纷纷冲她行礼。侍奉贺盈安多年的老嬷匆匆忙去到她身旁,她从她细微的表情上读出今日与皇帝争论的结果,继而开口说:“殿下,咱就这么回家去?”

老嬷最会揣度贺盈安的心思,贺盈安果然没有要就此罢休的意思。只见她盯着层层叠叠的王庭,想起了一个人,“不回,改道去恩庆殿找赵淑妃。”

-

柳善因与赵留行满载而归地从成衣铺离开时,日哺将近。

这回换她抱着娃娃行在前头,赵留行则拎着一大堆东西跟在后头。远远望去,这才刚认识不久的一家三口,就这么悠悠闲闲迎着午后的光慢慢走。

柳善因回想起成衣铺里,赵留行买这买那好似不要钱的模样,忍不住回头望。

她说赵赵将军:“其实只要买上两身衣裳,就够我穿上好几年的。你今日给我买了这么多,实在太破费了,我都不知该怎么还你。”

“还?为什么要还?”

赵留行惑然望向柳善因,他今日花钱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什么还不还。

不过说赵留行视银子如粪土,一点不夸张。

适才在铺子里,别人往柳善因身上比划什么,他就给买什么。若不是最后柳善因强硬拦着,赵留行是恨不得将铺子给买下来。

可柳善因虽然穷,却有自己的骨气。

她自知与赵留行非亲非故,就算是夫妻也是假扮的,怎能白白占人家便宜,没有道理呀!柳善因便说:“虽然我真的很感谢你,但赵赵将军该还的,还是要还的。”

“真不用你还,几件衣服而已啊。”赵留行也是执拗,她不明白女郎的心绪便罢,还呆板地应答。惹得柳善因第一次在赵留行面前倔强道,“哎呀,就是要还的!”

柳善因说罢抱着小侄子急呼呼地往前,

而那从没跟女郎相处过,也不知该如何跟女郎相处的赵留行却茫然愣在原地。

他不解……这是怎么了?

柳善因方行出几步就后了悔,她想赵赵将军对自己这么好,自己怎么这样跟他说话呢?

真是笨死了。

但小女郎脸皮薄,柳善因是踟蹰了半晌也没敢回头望。

忽而,一股勾人的香味飘进鼻腔,勾得柳善因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就这么望着望着,她竟一步一步挪去了街边的卤肉摊旁,全然把赵留行抛在了脑后。

柳善因垂头望着灶台上新鲜出锅的卤肉,被升腾的雾气遮住了眼里的欲望。

她吸溜一声,差点没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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