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好痛。
心脏…要爆炸了…
什么声音…
叶黎…他为什么…
“医生!医生!他呼吸过速了,做点什么,快,做点什么!”
叶黎不知道自己的手居然可以抖得这么厉害,他们在救护车上,机器、引擎、窗外鸣笛、急救人员的声音,一切都在隆隆作响,手被陆明堂握的生痛,窄床上的人在抽搐,面色赤红,抻着脖子,血管贲张,手背也隆起青筋,他很痛苦,汗水湿透了衬衣,领口被第一时间扯开,但他急促的粗喘仍像钝刀反复凌迟他的心脏。
叶黎脑子一片空白,他甚至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但听起来像是尖叫,护士推开他,上呼吸机,打镇定,情况勉强平稳下去。
“家属!请放手,你这样我们没法上点滴,他需要补液,他快脱水了。”护士用力扯着叶黎的袖子,终于看见这个漂亮的年轻人眼神重新聚焦。
叶黎放了手,却上前跪在床头,反复擦拭陆明堂的额头,念念有词地盯着他的脸。
剧痛的间隙里,陆明堂恍惚有了意识——
他是怎么弄成这样的来着?
对,他来找吴瑜…
因为他决定好了…但他没有告诉叶黎…
如果他选了吴瑜,那他们就结束这段关系。
如果他没有选吴瑜…他们也该结束这段关系…
“这是一种新型的致幻药物,一般医院没法处理,建议就近去晟民医疗研究所,他们那有专业团队。”医生举着残留的针管,大声冲叶黎喊。
叶黎狠狠甩了自己一个巴掌,冷静片刻,道:“去秦盟研究院。”
“那是军属研究院…”医生有些犹豫。
“去,这里离那最近,我打电话让人在门口接我们。”叶黎声音果决。
在他的坚持下,急救车一路驰向秦盟。
…
叶黎和迟来的警方撞在一块,对方还在外围布控,就他一个不管不顾往里冲,双方差点冲突,解释清楚耽误了几分钟,等冲进去的时候正好逮住那伙人的尾巴。
屋里大概有四五个人,正一窝蜂往后门通道挤,一个警员一马当先上去压住一个,然后活见鬼似的看着那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年轻人越过他,一脚踹翻另一个,还压在那人身上:
“余邃那个王八蛋在哪?!”
“前,前面…码头有船…”被压着的倒霉蛋正是那个黄毛,余邃抛弃他没犹豫半秒,他出卖余邃也花不了什么功夫。
“放心,海上也布控了,嫌疑人一准跑不掉。”警员安慰他。
“重点是他有人质!”叶黎怒目黄毛,然后回头叮嘱:“一定要注意不能伤到人质,嫌疑人打残不要紧。”
警员干笑一声:“我们是专业的,你放心。”
然而前边那个毫不专业的不具名人士听了他的话,冲的那叫一往无前,到码头时船都已经离港,愣是叫他挑战人类极限地纵身一跃,稳稳落在甲板上。
后面跟着的警司都咋舌:
“卧槽,有十米了吧?!”
“飞人啊这家伙,一点也看不出来!”
这种苗子怎么没落在他们队里?
更别说他后面还大力金刚一样,一脚踹开了船尾那扇密封性极好,重量惊人的钢制门,等他一顿操作后,看呆的警员迅速跟上,就是之前跟他保证的那位突然一拍腿:
“坏了,他真能把嫌疑人打残。”
叶黎冲进来,看到了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陆明堂意识不清,蜷在地上,沙发上坐着的人正摆弄身边放满的器具,被他踹门的动静吓了一跳,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一股巨力撞进沙发。
“你他妈找死啊,杂种!”
“叶...”余邃没想到他真能追来,他快不能呼吸了,那股可怕的力道扼住他的呼吸道,没一会儿就让他两眼发黑,双耳轰鸣。
“放手!他快死了!”
紧跟着冲进来的警员上去扒叶黎的手,好几个大汉一起,竟然都没有拽动,还是其中一个生了急智,大喊道:
“人质情况怎么样?”
叶黎猛然松手,转身过去看陆明堂的情况,慌张地唤他的名字:
“明堂你怎么样?他对你做了什么?”
彼时陆明堂尚有一丝意识,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指着地上散落的针管,说不出一句话来,身体弓得像只熟虾,下一秒剧烈抽搐起来。
“明堂...陆哥,你别吓我...你给他打了什么东西?”叶黎抄起针筒,厉声叱问余邃。
那厮在那咳得辛苦,听到叶黎的声音,只扯出一个挑衅的笑,无声做嘴型:你猜呀!
他才不是那种死于话多的反派,照吴瑜的描述,陆明堂不仅是个硬骨头,还是个练家子,等他被制止后他第一时间给了他一针,直接杜绝他之后可能有的所有反抗。
但好像药量给大了。
余邃心底滑过一丝隐隐的不安,哑声提醒道:
“不送他上医院,可能会死。”
.....
在接到叶所长电话的第一时间,秦盟的研究员就严阵以待,便查了市面上所有出现过的兴奋剂以作准备。
在接到人的时候有条不紊安排了一切,成功稳住精神濒临崩溃的小叶所长。
“您冷静,情况没有那么糟,已经通过大模型分析液体样本,相信血清很快就能出来。”副院长亲自出来迎接,好说歹说才把叶黎定在急救室外面。
“那东西...会不会有成瘾性...”叶黎声音嘶哑,眼白已经彻底充血,他不知道怎么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副院长支支吾吾:“先得确定药物是作用于什么器官...照近似的成分分析,很有可能是催情一类的药物,成瘾性...因人而异吧。”
叶黎不责怪对方的语焉不详,冷静下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答案,生命自有奇迹,孱弱或坚强向来没有定数,祈祷并不有用,他能做的只有陪伴。
因为陆明堂接下去可能有的症状,叶黎拒绝了所有看护,坚持独自在病房陪护,考虑到他俩的关系,他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他进去了就不出来,让追过来的父母还有孟云璋无所适从。
“怎么回事儿?云璋你说。”
一路小跑,魏女士声音也带了几分喘,她的电话都快被她堂姐打爆了,急坏了的母亲说不清楚情况,只一味哭泣,她从支离破碎的表述中拼凑出了个大概:
余邃那小子被抓了,和小叶有关,和小陆也有关。
孟云璋脸色难看,他也只知道大概,剩下的猜也能猜到七七八八,他知道余邃是个光长胆子不长脑子的,但也没想到他能也到这时间点,去碰叶黎的心尖尖。
而且叶黎把人送来这,只能说明,那厮还用了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和他魏姨一样,也被电话闹的够呛,主要是他前一脚还在联系余邃父母,后一脚就接到消息那家伙进去了,他父母可不抓着他这只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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