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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喜欢吗?

小说:

身患绝症后拽少对我死缠烂打

作者:

白头鹤

分类:

现代言情

《身患绝症后拽少对我死缠烂打》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林清宇看着安闻仓皇的背影,清冷的眸子附上一层暖意,地上的驴还在摇头晃脑,时不时发出“啊呃——啊——啊呃——啊”的声音。

他笑着把地上的包装纸收起来,又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深蓝色的包装,扁扁的,四四方方的,他盯着看了几秒,抬头看向衣柜,确认是同一个人,然后把小盒子和那些礼物一道,仔仔细细地摆在书桌上。

“这是什么?”安闻冲了澡回来,见桌上有一个尚未拆包装的礼物,疑惑地问。

林清宇合上手中的书,这本《月亮与六便士》,从他第一次来安闻家,每次来就读一点,不知不觉已经读到尾声。

他抬起头,走在安闻旁边,“生日礼物。”

“给我的?”安闻反复摩挲包装外皮。

“这屋子里还有别人过生日吗?”林清宇不禁失笑,他靠近了一些,胳膊不小心碰到了安闻的小臂,潮乎乎的,沾着水汽,林清宇能感觉到他的汗毛拂过。

“林清宇,你记得你去年因为什么挨揍吧?”安闻放下手里的小盒子,抬头质问。

却不想,太近了,林清宇身上沐浴露的味道闯入他的鼻尖,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味道。一瞬间的慌乱,迫使他后退一步,又倔强地抬起头,“林清宇,我说过,不要礼物。”

得,又快炸毛了。

林清宇无奈地撇嘴,“你先别生气,拆开看看。”

安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从笔筒里抽出裁纸刀,“生日不宜见血,我今天不揍你。”

林清宇忍俊不禁,只示意安闻快点拆礼物。安闻觉得当着别人的面拆礼物,有些别扭。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裁开一层,深蓝色的包装下面,还有一层金黄色的包装。

他抬头,警告地看了一眼林清宇,对方不为所动,只笑着等他继续拆。安闻掂量了一下手感,应该是CD之类的东西。他接着裁开右上角,一个紫粉色的英文字母倒写着映入眼帘,安闻歪着头辨认这几个字母,嘟嘟囔囔地读出来“A-N-I......”

“animal!”意识到这是什么,安闻也顾不上小心了,直接撕开包装。

左上角金色的Ke$ha晃得安闻眼睛都溢着光,“真的是《animal》,原版的《animal》,国内买不到的。”他高兴地忘乎所以,一手猛烈地摇着林清宇的胳膊,一手翻来覆去地描摹那几个粉紫色的字母。

“喜欢吗?”林清宇看着安闻眼中的流光溢彩,得意地问。

安闻平静了一下,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钱婆?”

林清宇盯着安闻的眼睛,缓慢得挪向安闻的衣柜。

安闻恍然,衣柜上贴着两张钱婆的海报,色彩不够明亮,还露着印刷的白边,看上去就知道是自印的。他难为情地结结巴巴,“《Tik Tok》发行的时候,我没买到原版海报,就自己找了图印,像素有点低。”

林清宇看着安闻亮晶晶的眼睛,戏谑看向安闻手里的专辑,“还准备揍我吗?”

安闻低着头,没说话。林清宇也不急,就在旁边耐心地等着,安闻憋了半天,吭吭哧哧地,憋出来两个字,“谢谢。”

林清宇在脑海中反复回味着这两个字,“这是你第一次和我说谢谢。”

他说话声音很轻,像是对安闻说,更像是自言自语。

安闻听见林清宇的声音从耳畔传来,“生日快乐,安闻。”他感觉到林清宇的呼吸,掺杂着丝丝难寻的酒气。安闻一怔,脸在发烫,他不敢抬头,掩耳盗铃地反复揉搓手里的专辑。

林清宇就那么盯着安闻,看着他的动作,眼中笑意更浓,连眉梢都上扬着,“别搓了,都搓掉色了。喜欢吗?”

安闻轻轻点头。

“安闻,看着我。”林清宇拽过安闻拿着专辑的手,“告诉我,喜欢吗?”

安闻不解地抬起头,再次点了点头,“嗯。”

“不要嗯,说话,告诉我,喜欢这个礼物吗?”林清宇没有放开安闻,固执地问道。

安闻感觉林清宇的手很热,手上的力道不轻,恰好挣不开,却又不怎么疼。

他有些恼火,林清宇还在不依不饶,“安闻,喜欢就说出来。你说喜欢,我会很开心。”

安闻垂下睫毛,一半心里想着谁要管你开不开心。一半心里掂量着说喜欢和开心之间的关系。

“不止是我,如果刚才,你当众拆开大家的礼物,然后认真地对着每一个人说喜欢他们的礼物。或者跟罗晴说,你很喜欢她做的蛋糕,我想大家会更开心。”

感受到林清宇的目光灼灼,安闻感觉自己的脸都烧起来。

他的成长环境,很少有温情的时候,他没有学习表达喜恶的参照样本,从小到大,他一直是耻于表达的。

小时候,其他小朋友会直接表达“想要吃冰淇淋”,而他只会和兰胜男说“我渴了。”大概是有一次他这样说,兰胜男满足了他的要求,所以他便沿袭下这样的话术。

可绝大多数时间得到的答复,都是“渴了就喝水。”

夏天穿凉鞋在外面玩,脚后跟扎进去一根锈迹斑斑的钉子,安闻哭着回家,跟兰胜男喊疼。兰胜男数落了他半天,“男孩子哭哭啼啼像什么话”“自己不会注意点嘛”,然后给他拿10块钱去诊所处理。

回了家脚不能沾水,兰胜男每次给他洗脚,还要叨叨他添麻烦。

后来,六七岁的时候,安闻走路摔倒,磕在有棱角的尖锐石头上,膝盖血流如注,安闻不敢回家,怕被兰胜男骂,执着得围着那块石头,找膝盖上掉下来的那块肉。

兰胜男不是不爱安闻。他记得自己要踩着板凳才能够到灶台的时候。兰胜男加班晚归,安闻自己在家,第一次煮挂面,他先煮的面,后打的鸡蛋,甚至因为把握不准量,煮了满满一锅。至今安闻都记得那面酸酸的,涩涩的,也记得兰胜男红了的眼眶。

可安闻当满怀期待,等待夸奖的时候。兰胜男只是一边洗碗,一边念叨他浪费。

即便这样,安闻可以理解,兰胜男一个人养育孩子,琐事缠身,疲于奔命,能让安闻吃饱穿暖,供安闻上学,她是个好妈妈,也是一个伟大的女人,一个人,一双肩膀,撑起安闻的小小天地。

安闻也知道,自己不该矫情,既要兰胜男赚钱养家,又要妈妈的温柔陪伴,两者本就不可兼得。

可小孩子难免有希冀的,一次次落空,安闻也就养成了干脆不说,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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