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试炼开始之前,伏邈将柳夷叫到一旁。
伏邈清楚怀篍是个什么样的人——懒人。让怀篍教别人修习简直是异想天开,更别说收徒,她自己都是个半吊子,面前这小孩估计也没从她那学到真本事。
所以伏邈肯定是要放水的,多个支持,就多一丝与怀篍相处的机会,这样做对他也无损,何乐而不为?
“哥哥不是来拆散你和怀篍上仙的,”伏邈蹲下身,温柔地对面前小狐狸说,“哥哥是来加入你们的。所以,你不要紧张,哥哥会让你赢的。”
两人一齐望向躺椅上的怀篍。她安逸地躺着,从躺椅垂下来的一条腿晃啊晃啊哈,裙纱拖地。揉了揉惺忪睡眼,喊道:“愣着做什么?快点开始啊?”毫不慌张。
柳夷“嗯”了一声:“太子,我支持您。”
相较之下,还是太子殿下比较识趣。柳夷知道自己是沾了怀篍的光,放以前哪会有人考虑他的感受,费心讨好他?甚至是仙界太子……师尊太厉害了!
伏邈轻拍柳夷肩膀:“嗯,放心去吧,我们速战速决,别让你师尊久等,太阳晒得慌。”
柳夷捡起地上木剑,站到一里开外。
怀篍伸了个懒腰,端坐在躺椅,目光移向手持长枪的伏邈。
伏邈挺直腰杆,衣带随风飘扬。
她又去瞥对面的柳夷,噗嗤一笑。
柳夷身上衣物是她用自己不要的布料做的,她不会制衣,也弄不清楚大小。柳夷就像披了块吸太多水皱皱巴巴的海带,两只袖子长得卷好几圈,直筒筒的下身就是干枯发卷的海带。
他比木剑高不了多少。
伏邈拎起珊瑚长枪,朝柳夷刺去。
怀篍紧抿双唇,一手撑住下巴,视线随那杆枪而动。
一,二,三……
“哐当——”
三人直愣愣盯着地上那堆破铜烂铁。
怀篍捂脸偷笑,装模作样地问道:“哎呦,太子殿下你这枪质量是不是不太好啊?还是说……天意如此,在暗示殿下什么呢。”
她只能帮到这了,接下来,就看……
柳夷听着怀篍的那些话,明白了自己师尊的用意,将木剑搁在地上。接着她的话说:“是啊是啊,徒弟觉得太子殿下的法器可神气了,看起来巧夺天工,质量绝对也是上承!”
“……”伏邈默不作声,捡起地上的法器碎片,“两位说得对。”
……
“一点都不对。”
句芒听后揉起太阳穴,面色凝重:“他们两个合伙骗你。”
伏邈当然知道,他也正有此意,就顺水推舟,让三人都能满意。“不会吧,怀篍上仙不是那样的人,上神可不要妄加揣测。”装还是要装的,要装的滴水不漏,让面前老头挑不出错处。
伏邈与句芒的关系不好,从前在怀篍面前,总是明里暗里地……争宠?
他找不出其他合适的用词。
一开始,他是准备讨好句芒的,毕竟句芒将怀篍养大,与怀篍的关系非旁人能比。所以他隔三差五就会孝敬句芒上神,然后他慢慢发现……这个老木神有问题!
他姑且定义为心怀鬼胎。
两人相比,肯定是自己姿容更加出色,难怪每次与怀篍在一起,句芒都会凭借身高优势挡住他的脸,还与怀篍说他意图对她不轨,让她离自己远点。不知道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吗?偏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幸亏怀篍在自己的助力下搬出槿宫,要不然这老东西说不定就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他已经成功收买那只小狐狸,入主木屋指日可待!
句芒“啧”了一声,独自往云鼎殿走,把发神的伏邈甩在后面。
句芒今日来神域,是与仙帝商议洛水河洛神之事。
“白於山乃洛水发源之地,从前祭典也是在白於办的……”仙帝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嗯……自从万俟氏那事之后,从前的洛神也随之陨落,洛神这位子空了近千年,是该选一位出来,庇佑洛水河一带。”
上古时期,妖女万俟魅祸乱人仙妖三界,残害数千亿无辜性命,后天帝应逖联合各路神仙对抗万俟魅,万俟魅形神俱散,一缕残魂落在无名山头,形成如今魔域。
万俟魅离去后不久,洛神不慎掉入魔域,被万煞鬼火腐蚀陨落。
句芒颔首:“没有洛神,洛水河恐随时日成为凶河。”
“吾将此事交给你去办,务必选出一位优秀的洛神。”仙帝挥手道,“美是次要的,必须身强体壮,足智多谋,才能应对各种危险。”
仙帝长叹一声:“从前的洛神,美则美矣,却整日郁郁寡欢,病怏怏的。”
两人在殿内抬头,望着穹顶挂着的七彩琉璃宝灯,琉璃之上无数张朦胧面庞闪过,一张女人面庞格外突出,她懒懒睁眼,一闪而过。
“应该有很多女子想做洛神。”
“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想做洛神。”怀篍撇了撇嘴。
她与谢令仪待在木屋里,窗外是正练武的柳夷和嘴没停过的暮合。
谢令仪疑惑:“何以见得?师妹。”
怀篍答:“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事做?还没有酬劳。洛水河周边出什么事情,就全怪在洛神头上,上级领导下令整改,可洛神根本没什么权力,只是个吉祥物罢了。”
谢令仪点点头,似懂非懂:“师妹好厉害啊,竟能想到这一层。”
“嗨!全是从话本里看到的,想着人间应该与我们这也没什么区别,就用了。”
“嗯……吉祥物。”谢令仪抿唇。的确无区别,她与洛神何尝没有共同之处呢?
柳夷哭哭啼啼跑进屋子,一下子摔进怀篍怀里,搂住她的脖子。
“怎么了?”见他哭花脸,怀篍懵了,不知该怎么办。她最见不得人哭,特别是小孩子,幸好柳夷不出声,只是闷头抽噎。
“师尊……”他瘪起湿漉漉的嘴唇,手背拭去颊畔泪水,“我……那个……呜呜呜…………”还未说明白,就栽在她胸口。
暮合悠悠进屋。
一旁坐着的谢令仪睨了暮合一眼。
见到暮合,柳夷立马举起手,指向他:“他他他说我像一坨抹布!”
怀篍:“……”
暮合:“我没说你像。”
谢令仪打圆场:“或许小夷听错了,暮合是说你身上这件衣服像抹布,说到衣服,我想起自己有件事差点忘了。”
谢令仪变出几件小孩子穿的衣袍,捧在手心:“我给小狐狸做了几件衣袍,试试吧。”
“太好了!”怀篍忙接过那堆衣袍,展开一件放手里比划,“哇塞,什么都没比出来。”她实在不擅长做衣服……其实她好像没擅长过什么。
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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