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辛苦大家了，非常太感谢你们能过来帮忙。”
说完鹰司凛拿出三个Logo非常醒目的奢侈品袋子。“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就请人准备了几个小礼物，希望你们不要推辞。”
三人里最被鹰司源子看重的小川当仁不让地代表她们三人开口，“我们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鹰司社长不用放在心上。”
鹰司凛表现地礼貌周全：“你们都知道我家的特殊情况，以后少不得还要请三位时不时过来帮个忙，所以请不要推辞。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再请你们过来了。”
小川想到这谢礼其实对鹰司社长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如果一再推辞，反而显得太刻意了。“那就谢谢鹰司社长的礼物了。”
见她如此，金子和菊川也都把礼物收了下来。
鹰司凛趁机道：“我们年纪都差不多，不要太拘谨了。大家舒服一点相处吧。对了，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吧。”
她指了指姗姗来迟的野村绚，“这是我的助理也是我的闺蜜，她这人最喜欢交朋友了，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相处得很融洽。对了，今天就让她送你们回去吧，路上大家也可以聊聊天说说话。”
这是野村绚自己向鹰司凛提议的。
因为她父亲提醒了她。“以后你们两个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既可以说是合作伙伴，也可以说是竞争对手。你怎么能对那个人一无所知呢？如果可以，你不仅要提前了解她，甚至也应该积极参与进去才行。”
“积极参与进去？”野村绚这才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所以，她来了。
看到她突然自告奋勇，鹰司凛大概也明白了她的心思，无可无不可地同意了。有时候，观察身边的人也是很有趣的。你以为他们没有变，其实他们每时每刻都在变。
就像鹰司源子在变，山中裕子也在变，因为她们都需要适应正在改变中的鹰司凛。只要你够强，你身边的人都会来迁就你的。
人性啊，真是诡谲。
野村绚的交际手段是她那位曾经称霸东京交际圈的母亲从小手把手教的，应对这几个年轻女孩，那真是绰绰有余。
除了小川因为知道她的底细，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冷不淡的，金子和菊川都很积极地和她交际。
野村绚用联谊会拉进彼此关系，很快就拿到了她们的联系方式。她的联谊会可不是随便什么女孩都能进的，门槛高度和身家齐平。
透过后视镜，她发现金子对联谊会的反应比较大。小川则一晚上都淡淡的，符合她的家族背景。最后一位菊川则表现得……很聪明。
她好像对什么都很感兴趣，什么话题都能接一两句，但又好像什么也没说，始终把话题中心围绕在小川和金子身上。
一路下来，竟然就数她给鹰司凛的印象最模糊。有趣，真是有趣！
野村绚谁也不冷落，用一视同仁态度和她们聊天，再送她们回家。
最后送的是菊川忍，野村绚问道：“送你回立川家吗？”
菊川忍点头，这些天她都在立川家接受立川夫人的严格培训。虽然曾经在姐姐结婚前陪她经历过，但是自己亲自学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野村绚并没有提起她做空姐的往事，反而问她：“你姐姐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菊川忍一怔，今晚完美的假面下终于裂开一条真实的缝隙。她眼中下意识浮出一丝恐惧和空洞，嘴角却依旧扯出标准微笑：“她最近精神还不错，谢谢关心。”
下车前，野村绚突然对菊川忍说了句：“你和鹰司社长都有一个特别优秀的姐姐呢。”
菊川忍没听懂，回到立川家，她把今天发生事情一一告诉了立川夫人。
立川夫人看着那个最新季的香奈儿包包，问：“其他两位也是差不多的礼物？”
菊川忍点头。
立川夫人又问：“野村小姐如果真的邀请你去联谊会，你会去吗？”
菊川忍：“野村小姐只是随口一提。”
立川夫人：“我倒觉得她是认真的，你要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的什么。如果只是想借个跳板找一个条件不错的男人结婚，这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我想无论是野村小姐还是鹰司社长都不会反对你的选择。”
说完，她就施施然离开了。只留菊川忍在原地思索。
第二天一早，菊川忍一看到立川夫人，就对她说：“我会去联谊会，但不会借野村小姐的联谊会找男人结婚。我会跟野村小姐处好关系，毕竟她不仅是鹰司小姐的助理，还是她的闺蜜。”
立川夫人正眼看她：“你下定决心了？”
菊川忍点头，其实昨晚的宴会就已经让她开了眼界。只不过接受的东西太多，她一时没想清楚。
和当空姐时不一样，虽然也能在头等舱里见到一些经常出现在财经报纸上的大人物。可那些人要么从不会正眼看她，要么就用一种涩情的目光看她。
这两者都让她很难受。那目光清清楚楚告诉她，她是低于他们的。
可是昨晚，她分明做着和空姐差不多的工作，但因为她是以鹰司家的工作人员做这些事情，那些人竟然个个都对她礼貌和气。虽然依旧没有正眼，但起码把她当成了一个人。
这反应自然不是因为她，而是她身后的鹰司家。这就让她不得不想象，如果她真的被鹰司家选中了，那又将是什么场景呢？
她不甘心只是远远注视那一群人，她也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立川夫人头一回对她展露了欣赏的微笑，她上前拉住菊川忍的手，“如果下定决心就要全力以赴，我……不，是我们立川家会是你的后盾的。”
其实那时儿子跟她提起要送小百合的妹妹去争鹰司家的那个位置时，她是不愿意的。她知道儿子觉得亏欠小百合，一心想要弥补。
但她依旧对鹰司社长的特立独行感到不认同，又对要搭上立川家的人脉交情而不情愿。
可随着鹰司社长一系列的大动作他们家非但没有陷入争议和动荡的泥沼，反而一步步从危机中走了出来后。这让她刮目相看。
立川夫人心想，或许这真的可以是一步妙棋。即便不是为了小百合，只是为了她的三个孙辈，她也会全力以赴的。
她从怀里抽出一张请柬递给菊川忍，“鹰司社长的外婆是歌舞伎迷，正好这次请她来看你姐夫的新戏。你亲自去送请柬吧。”
同时她在菊川忍耳边提点：“听说鹰司社长是她外婆扶养长大的，比之母亲，她和外婆的关系更亲近。你要多在老人家的身上下功夫。”
立川家确实不愧是日本歌舞伎第一世家，新戏第一次亮相，硬是把东京文娱圈有头有脸的人请来了一多半。
守在戏院门口的媒体和看热闹的民众把路口堵得水泄不通，他们手里的闪光灯更是一刻不停地按。
当代家主立川菊之助是首个歌舞伎演员经营流媒体的人。他父亲没去世前，他的人设是世家浪荡子，他父亲去世后，他开始沉心继承发扬歌舞伎。
任何人都有很多面，这句话放在他身上非常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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