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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子煜在十七号和十九号录像中发现了张明阳。
十七号监控器是三号楼内一楼楼梯拐角朝外拍下来的角度，十九号监控器来自三号楼后面那栋生物楼，该监控安装在四楼长廊通道，正朝向三号楼四楼教室背面窗户。
摄像头有动态追踪功能，十九号捕捉到人行动态，摄像头从三号楼四楼和三楼拐角墙上的窗子照进去，一样俯拍到了张明阳。
不同于其他人五点半之后陆陆续续下楼，张明阳五点四十上楼，六点三十才下楼，中间停留长达五十分钟，该时段范围内，孟秦书在六点十五分出现在镜头前比张明阳早一步下楼。
那天凶手真的运气好，生物楼五楼的摄像头早在半月前出了故障，不然他行凶的过程一定会被这台监控器拍到。
案件发生到今天以有两个星期，靳子煜能查到的警方一定也已查到，如果真的和张明阳有关，张明阳早已被抓。
而至今张明阳仍在正常上学，再者说张明阳胆子虽大，还不至于胆大到敢做这种事，但靳子煜直觉张明阳比孟秦书晚下来得十五分钟一定看到了什么。
靳子煜合起电脑，拿起桌上那张被他填满的纸，撕碎了扔进垃圾桶，他要去见见张明阳。
顾远心情已有平复，只因为从他回来站到现在快一个小时，没有任何人来找靳子煜，那就说明靳子煜侵入监控系统的行为没人发现。
也是。
是他多虑了，子煜既然能进破解程序，一定也破解了它的保护机制。
顾远见靳子煜掌心撑桌面起身，急问，“子煜，你去哪里？”
校方为了照顾靳子煜的身体，他的床不是学校统一的上床下书桌，是一张单人床，长度一米九，宽度一米二。
靳子煜的书桌设在进门到底紧靠北面那堵墙，到了冬天北风簌簌，不是完全密封的推拉窗，缝隙里总有冷风漏进来。
拿来靠墙上的腋拐，靳子煜架在胳膊下，“顾远，打包的这份饭给我留着，我有些事情去办，晚上回来吃。”
*
霍清辞没打声招呼就来，孟家除了两保姆只有宋珍珠在。
可视电话里出现霍清辞英俊出色的脸，宋珍珠连忙叫阿姨点击放行键，深黑色铁门缓慢地往左移开，霍清辞没把开车进来而是径直步行到别墅大门口。
宋珍珠迎他进门。
进别墅内，宋珍珠让霍清辞坐，她亲自给霍清辞泡了杯茶端上来放到他手上。
霍清辞起身端住茶杯，然后再坐下。
“清辞，小书没和你一起回来？”宋珍珠在霍清辞对面落座，优雅的交叠双腿。
放下茶杯，霍清辞说明来意，“阿姨，我来这一趟是有件事和你们说，既然叔叔不在，麻烦您替我转达。是这样的，阿姨，我想带小书去国外住一段时间，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两个月，来这一趟就是想得到你们的同意。”
孟秦书已是成年人，只要没有定罪，她的事情就不会惊动家人，再说了，霍清辞有把握能处理好这件事，只是需要些时间。
宋珍珠目色微愕，心里各种揣测。
霍清辞亲自来还带了贵重的礼品，放古代那是提亲，所以这孩子现在是下定决心要和小书在一起了？为什么出国？难道是因为父母不同意，他带小书去国外避开他们？
回正脸色，宋珍珠有条不紊地说:“清辞你和小书从小感情好，我们知道，叔叔阿姨一直相信你的为人的，只是……阿姨首先说明，绝对不是不相信你的意思，但我家小书毕竟一个小姑娘，这样不清不楚，是怕外人看到会说闲话。”
对于宋珍珠的担心，霍清辞在车上已料想到，他已想好对策，“阿姨您的顾虑我明白，这样您看这样可以吗？回国后小书只要说让我对她负责这种话，我就娶她。”
霍清辞无论语气还是眼色都是实打实的诚心。
“这……”宋珍珠表现出犹豫不决。
孟坤一直想攀附霍家，如今这霍清辞一门心思在小书身上，但热情都有保质期的，也很容易受外界影响而降温。
宋珍珠适量表现出的犹犹豫豫是母亲对自家孩子的担心，而不是对霍清辞的不信任，但过犹不及，不能磨灭了这位大少爷的热情。
霍清辞两片唇自然撩起谦恭有礼的浅笑，坐等宋珍珠接下去的话。
“清辞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的为人、品行不止我，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把小书交给你，我们当然放心。”宋珍珠把话说得很好听。
霍清辞拿起已放温的茶撮了一口，放下茶杯，“阿姨，那请问您是同意我带小书出国了吗？”
“清辞，我需和小书爸爸商量下。”宋珍珠一个人还真不好拍板。
“好的，不过……希望今晚睡前阿姨能给我一个答复。”霍清辞四处看没发现能留电话的纸和笔，只能劳烦宋珍珠，“阿姨，麻烦让人送一支笔和一张纸来，我留下我的手机号。”
别看霍清辞在他们面前总是尽显礼貌，每句话都是带笑说得，但现年二十四五的霍清辞以初显霍齐业不怒而威的强大气场，或者说这是身为霍家人与生俱来的。
宋珍珠开始怀疑孟坤总是想让小书嫁进霍家这个想法正不正确，真给小书嫁进去了，借霍家的势，这丫头还可能再听从他们？
真能指望霍家再帮他们一把吗？
*
靳子煜在信科院打听一圈没找到张明阳，他只得打车去张家找他，对于他的到来，江雪很是意外，高兴地叫他留下吃晚饭。
靳子煜本来不想留在这儿吃，可江雪不知道张明阳在哪里，打电话他也不接，靳子煜只能留在这里等张明阳回来。
窗外夜色渐浓，六点一到，张成刚准时回来，他一眼看到了沙发上的靳子煜，张成刚把公文包往玄关柜上一放，高兴上前，靳子煜拿起斜靠在沙发上的拐杖，在张成刚到面前之前架住起身。
“子煜来了。”张成刚抬起双手轻拍他双肩，“来，一块吃饭。”
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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