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他念念不忘[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曾经以为还很遥远的事情,忽然间变得如此切近,知离在听到谢映尘念出“婚期”这两个字时,比起意外,更多地却是感到久违的惶恐。
“什么婚期?不是还有至少两个月吗?”
她起身仓促,带着踹翻了小矮凳,就差几毫厘,便能把面前还未燃尽的火盆一并带翻了。
“两个月?腊月十九距今可没有这么久。”谢映尘撇过视线,“这该问过薛掌门的意思,是她亲自挑选的良辰吉日,谢某岂能做得了主。”
简而言之,他在阴阳怪气,他也是婚约突然提前的受害者,一切还得问薛知离的亲娘。
知离浑身有火,一点也不输她眼前这火盆烧得旺盛。
“为什么我娘没告诉我,却告诉你了?”
“谢某还以为,仙主早就知道,才多番对谢某语出不屑。”谢映尘面色阴沉,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看来是我错怪了仙主。”
这真是离了大谱子,知离放眼望去,不知道是该埋怨她那个事到如今还要干涉女儿的亲娘,还是埋怨谢映尘太高估她隐忍不发的能力。
“你说完了?”她只是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既然你要说的已经传达给我,那我走了?”
她没得到谢映尘的回复,但他也没试图拦她。
知离丢下那盆徐徐燃尽的宣纸,只提着掩人耳目的空篮子。
走到半途,她刹住脚步,想了想觉得这不是办法。
原本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供她慢慢调整心态,现在突然快进到一个月内完婚,她来魔宫已经有近半月,这时间嗖地一下就过去,如果再嗖地两下,就要跟谢映尘面对面拜堂成亲,她觉得自己恐怕这血能咳得比他还要夸张。
万万使不得。
她回房就奋笔疾书写下书信,找来信鸢,还给它急匆匆地塞了一口谷子作为“贿赂”,只盼着她的好娘亲能早些收到回信。
她需要知道,为什么一向有条不紊的仙宗,会突然在联姻这样重大的事情上,突然大步提前进度。
信鸢来往仙宗与魔宫之间,最快也要小半日,她最早也要到今晚日落后,才能收到来自仙宗的回应。
而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坐立难安。
知离逗过狮子,嗑过零食,把珠串拆下又重新串起,甚至还难得勤奋地端出修炼手册仔细钻研了一会。
可这些并不能减轻她心头的压迫感。
她睡也睡不着,闲又闲不下来,几乎生出爬窗外出的疯狂念头时,才想起,自己还有一盆从花房搬回来的紫花君影草。
此时太阳西斜,暮色渐浓,夕阳余晖落在花株上,将紫色的花朵燃成几乎明艳的红。
当初她没觉得,如今想来,谢映尘所说的话里,似乎有太多虚实不分的地方。
他若是想要以谎言掩饰真相,她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在剧本所描绘的历史上,就没几个魔君是靠说真话来管辖魔域的。
她娘亲自然也不是靠着口吐真言才能服众,他们总有他们的技巧。
可这紫花君影草,会吸附照料之人的气息,进而贮存记忆。
它总不会当着她的面撒谎了吧?
知离定了定心,抿下杯中最后一口冷却的茶,旋即搓了搓双手,抱着这花盆,把自己的额头靠向花株四周围绕的光雾之中。
如萤虫般的光尘闪烁着飞过她周身,然后忽然间一个急转弯,倏地没入她的额心。
知离便是这样,忽然间浸入到一幅堪称梦境的画面。
一望无尽的草野,草木青黄不接,像是处在夏与秋的分界线上。
这一次,他在画面里看到了更早时期的谢映尘。
不是身着黑貂领披风的魔君谢映尘。
而是那个随身带着剑的少年剑客谢映尘。
这记忆往前跳回的幅度好像大了些,她对此感到十分意外。
而在画面中,谢映尘手上抱着一颗近乎枯萎的草苗,干瘪发黑的根系只能勉强被一捧土包裹,而它瘦弱的茎秆似乎随时都会枯萎一样,泛着不自然的浅黄色。
“你就这么把它丢掉了吗?这可是难得的君影草,养好了,还能开出漂亮的花来。”
伫在草野之中的十七岁少年正低头抱怨着,他的指尖抚过这株尚且还未长成、便已几近衰败的幼苗,神色中满是失落。
“它不过就是一棵不会发声也不会动的草,还没有小白好养,即便我费心费力把它伺候大了,它也不过是一棵更大的草,一样不会发生,一样不会动。无趣的很。”
那声音,曾经在记忆中隐没。
可如今听着,仍是刻骨地熟悉。
知离第一次从紫花君影草留存的记忆里,听到了这个她本以为不会再听到的声音。
那是属于少女阿年的声音。
她过去的声音。
*
谢映尘从来就不喜欢小白。
因为小白是头难伺候的小狮子,会嗷嗷叫着找人撒娇,稍稍用力就能将人咬得生疼。
而花草树木不同。
即便花草有灵,能迷惑人心,甚至释放毒素,但他们始终是相对静态的生命。
这意味着,即便花草的饲主离开,他们也只能驻留在原地。
然后在扎根的土壤上静静长高,长壮,生出更多枝叶。
阳光水分合适的时候,还有可能结出花苞,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就如这株紫花君影草。
知离很快便从那一瞬的画面中抽离意识,然而她好像还沉浸在某种奇怪的梦里,并没有完全回到现实。
她喜欢小白,是因为小白对她的天然好感,或许她与它同病相怜,同为那个乱世下的孤儿,本就更容易相互理解。
但她忘了,谢映尘曾经也是无父无母的少年,他只不过是把那份心思寄托到了花草上。
那些由她一时起兴饲养、后来被她通通丢弃的野草。
她从未想过,谢映尘会收起她意图舍弃的东西,然后把他们保管下来。
五百年……漫长的时间,这盆草却生生不息地活到了现在。
它沾染的是属于谢映尘最初的记忆,因此这必然是当初被她丢弃的那棵草,它在她所不知道的五百年里,被他养到这么高,这么茂盛,还有让人过目不忘的紫色花苞。
可如果是这样……
那个让谢映尘念念不忘的单相思对象,到底又是谁?
知离隐约感到自己将要触碰什么不得了的真相,可在这最后时刻,她忽然却像触电那样缩回了手。
已经发生太多意想不到的变故,这个任务的走向越来越无法预料,如果想要顺利达成目标,她或许应该就此封心,不再被旁枝末节干扰。
知离原地做到第两百次深呼吸的时候,信鸢急匆匆地送回了来自薛陵的手书。
那里面还夹杂着一枚玉简,通体墨绿色,与她之前佩戴的那种并不一样。
她的娘亲在信上注明,这玉简唯有她能打开,其中存有一段影像,出自宗中本该沉寂已久的天机泉。
天机泉百年难得有一次动静,每每动荡,都会吐露出关于未来的命运,而这些天机除去掌门有资格窥视,便只有当事人能得一见。
但有趣的是,古往今来,但凡得知自身运数的天机之人,却没有一个能改变命运。
既然她的娘亲将这段封存好的影像寄到她手中,那看来,这一次的预兆,与她脱不了干系。
刚刚才从紫花君影草那里拾起过去的碎片,如今又要面对未来的审判。
知离抖着手指握住玉简,抽出一缕属于自身的神识,将之灌注到玉简中时,玉简上亮起的光芒将她围绕,使她看到短暂的片刻情景。
她随即捂住了自己愕然张大的嘴巴。
那是洞房花烛夜,她看到自己跟新郎抱在一处,亲吻得难舍难分。
而身后的烛台下,隐约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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