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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对一审讯。
“你确定你们正在交往?”
“...是的。”李蓝岛艰难地承认。
“为什么这个时间点会出现在夜总会会所外?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么?”卡洛斯上校的表情严肃。
一旁的军官则接话道:“我们怀疑你进行了不正当消费。”
李蓝岛:“我和单枭只是恰好路过,没去什么夜总会。”
“那为什么要跑进这么黑的巷子里?”阿蒙军官的眼神相当正直,仿佛在扫-黄打-非。
“为了做点私事。”
“比如?”叫阿蒙的军官执着地追问。
“..接吻,拥抱。”李蓝岛看着灰眼睛的,严肃的阿蒙,“一定要说得这么详细吗?”
“请回答你恋人的生日。”
李蓝岛报了串数字。
接下来阿蒙连续问了他十几个问题,拿着一份审讯报告拉开门,走出去。
阿蒙进了隔壁,拉开椅子坐下。
“你确定你们正在交往?”
“是的。”
“为什么这个时间点出现在那条巷子里?”
“因为我想亲他。”单枭微笑。
他们一致的说法是,那群人闯进来后看到单枭和李蓝岛躲在角落,挑衅,殴打,并试图灭口,他们这才反击。
正当防卫是不会被警察逮捕的。
但李蓝岛和单枭都清楚,如果这只是一起普通的街头寻衅,也轮不到特务院出手查办。
他们现在就坐在特务院审讯室里。
而那群人在被带回特务院的路上,全都咬舌自尽了。
单枭和李蓝岛在进特务院之前接受过全身检查,当军官要求李蓝岛脱光的时候,单枭拦住了,扬言他是李蓝岛的未婚夫,不允许任何男人触碰李蓝岛,即使是看也不行。
李蓝岛对此报以一个微笑,实则心里疯狂吐槽。
谁是你未婚夫?
你是谁未婚夫??
他同意了吗?
军官板着脸说:“请二位配合,这是我的工作。”
然而单枭只说了一句话,就解决了军官的为难。
“你出去问卡洛斯,让他给我回答。”
军官真的去了,回来的时候满脸不可置信。这个叫单枭的年轻人不仅可以在特务院里耀武扬威提出要求,还敢直呼卡洛斯上校的大名。
更可怕的事,卡洛斯上校竟然真的同意放过李蓝岛全身检查,并且承诺要是出了事,责任卡洛斯一人承担。
上校都这么说了,李蓝岛被批准不用脱光。军官随便用金属探测器扫描过后,就放过了他。
...
此刻,单枭的审讯室内。
“请问你和你的恋人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阿蒙问。
“十一年前,潮平李家夫妇的葬礼上。”
什么?
阿蒙迅速坐直了身子,目光犀利:“你的回答和李蓝岛不一样。他说你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开学前几天。”
“很正常。”单枭从善如流,“因为我很早就认识了他,而他并不认识我。”
“为什么?”阿蒙追问到底。
单枭抬了抬眉骨:“您没有那种从小就崇拜和好奇的偶像么?我比较早熟,很多年前就对李蓝岛感兴趣了。这值得质疑吗?”
他敞开腿坐在铁板凳上,两只手都被手铐拷着,态度散漫,那张脸甚至精致到了发丝,每一帧都洋溢着英俊,也洋溢着虚假。
阿蒙嘴角抽了两下,无话可说。
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他,面前这个卷毛混血青年长着一张人神共愤的帅脸,但有一身无懈可击的高超演技。
你根本无法分辨他的话里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请回答你恋人最喜欢的运动。”另一位军官低头翻开审问手册里的题目,挑了一个。
他们以为单枭会说打棒球,毕竟现在他们审讯室门边就放着缴获的、已经送去进行完化验的棒球棍,显然,李蓝岛对棒球情有独钟。
然而面前这个笑眯眯的青年男士说:
“花滑。”
军官挑起眉。
出乎意料的,完美的回答。
十分钟后,军官拿着单枭的报告,和阿蒙一起找上了卡洛斯上校。
“答案都是对的,说法也不谋而合。他们居然真的是情侣....”阿蒙一板一眼,“只是意外地被卷入了‘岛’。”
卡洛斯坐在皮质沙发上,点了根烟道:“阿蒙,同性婚姻是合法的,只要他们愿意,毕业以后就可以领证。”
“我知道,抱歉上校。”阿蒙至今无法接受男人和男人接吻,他是个纯正的新兵蛋子,脑子里只认死理,噢,还有军令。
“我们需要干预么?用药物或是心理暗示手段抹消他们今晚的记忆?”
卡洛斯上校似乎也在犹豫。
最后他摇摇头,说了一句让人迷茫的话:“如果你知道坐在里面的两位是谁,你就不会说出这个提议。”
“难道我们就这么放人?”阿蒙第一次对卡洛斯上校的决策提出质疑,“可是上校,您要知道,我们在调查的可是....”
“既然没办法保证消息不泄露,干脆让他们加入吧。”卡洛斯一语惊人。
什么?
阿蒙和另外一位军官交换了眼神,眼底带着吃惊。
卡洛斯道:“李蓝岛和单枭都是木星学院密码学专业的学生,在入学考核里,两百名新生只有两人得了A评级,恰好,这两位A级就是他们。”
“我们需要天才。”
他改口,“密歇根局需要天才。”
阿蒙行军礼:“明白了,上校。”
这绝对不是一招好棋,没有人比卡洛斯上校更清楚。可如果时光倒流,再给卡洛斯上校一个机会,这位仪表堂堂的军官还是会做出一样的决定,因为传奇必须被续写。
十年前,特务院为了“岛”专门开设了一个部门叫密歇根,它负责统筹有关“岛”的所有活动。
而密歇根局旗下有三个分部,分别是监察部、情报部和武力部。
其中,情报部的权力最大,地位最高,其他两个部门望尘莫及。并且,情报部最缺解码人才。
卡洛斯上校一旦做了什么决定,就雷厉风行。他推开审讯室大门,先见了李蓝岛。
“蓝岛,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上校先表现了他的风度翩翩。
李蓝岛举起两只被手铐锁住的手,说:“我怕我说不能,你下一秒能用枪崩了我。”
卡洛斯笑起来,“我没有权力对你开枪。潮平李氏商社存在四十年之久,是那块地区最大的财阀,我想除非迫不得已,特务院也不愿意和你们起冲突。”
果然查到他身份了,李蓝岛并不意外,只问:“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你很聪明。”卡洛斯点点头,拉开了椅子坐下,他整理了制服的衣领,抬眸,“具体事宜我会在一个月之内亲自通知你,我只希望今晚你回去以后,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你今夜在商圈看到的一切。”
“好的。”
“那么,祝你学习愉快。”卡洛斯留下了一张名片,放在桌上,“遇到任何危险,随时联系我。这一个月内我会安排人手在暗中保护你,请谅解。”
李蓝岛的手铐被阿蒙解开,这位严肃的军官在他耳边低声:“会有军用吉普送你们离开特务院,出去后也请对特务院的一切保密。”
“好的。”
李蓝岛没有任何周旋的余地,他只能听到什么都应好。
等他被几个腰间别着枪的男人护送到院子里,他就看到了站在灯下的单枭。
很显然,没有严刑拷打,没有上手段逼供,并不代表卡洛斯上校相信了他们无辜的话,反而代表,他们仍然怀疑。
但是,他们太缺人手了,巷子里发生的事牵扯到一个秘密。
一个不能说的,尚且在调查和研究阶段的秘密。
李蓝岛和单枭一路无话,坐在吉普后座像两个陌生人,直到军官冲他们行礼,放下他们后开车离去。
他们站在商场门口,灯红酒绿的帝都正在过着奢靡荒-淫的夜生活。
“我以为你答不对那些问题的。”李蓝岛先开了口。
单枭单手插在兜里,走在他前面半米的距离,闻言侧目:“哪些?”
“我的生日,我的爱好,我最喜欢的运动。”
毕竟他们根本就不是情侣!
单枭笑了声:“不,关于你的很多事,我都知道。”
“包括我的父母吗?”李蓝岛问。
单枭顿了一下,没说话。
据李振贤的说法,李蓝岛的父亲是他六七个儿子里最没用的一个。
因为他三十岁就死了,英年早逝。
李蓝岛父亲生前是个小提琴手,母亲则是花滑运动员。听上去两人的爱情故事一定很美,生活和工作一定很幸福,但实际情况绝非如此。
他父母还有别的身份。
只是李蓝岛问不出来而已,整个李家,乃至整个潮平都没人敢谈论这对夫妻。
自从和单枭认识以后,李蓝岛大半的校园烦恼都是因他而起。那双手洗的球鞋至今没晾干,球棒也是被唐纳德少爷的小跟班们间接弄丢的,否则他们今晚就不会出现在商圈,不会看到一起杀人案。
那张将死之人托付给他的卡片如同一块滚烫的铁,敲在李蓝岛的心头。
他摩挲了下衣袖,确认卡片还在后,问:“你和卡洛斯上校是什么关系?”
“嗯?”前头的人终于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李蓝岛,“什么意思?”
“我看他对你的态度有点不同。卡洛斯可是上校,世界上能让他尊敬的人少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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