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院很大,林含清放弃门口蜘蛛网似的导航图,进门直奔服务台。
外科在市一院名气很大,不仅是招牌,还有个实力与英俊并存的徐医生。
林含清总觉得服务台的两位看他的眼神透着深意,转身还没走多远,就听见声音不算小的窃窃私语。
“哇,果然长得好看的都和漂亮人做朋友,前有靳先生和林先生,这又来一位。徐医生是看脸交朋友的吧?”
“也不能这么说,可能彼此吸引吧。你说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拿下徐医生啊?”
“以往追在徐医生后面跑的几乎囊括各种类型,也没见他动过心,天生禁欲和尚体质不是开玩笑的。”
直到走进电梯里,林含清才笑了下,原来在市一院的人眼里,徐鹤亭是这样的。
外科占据两层楼,到专家门诊部处,他站到窗边,挨个看过去。
徐鹤亭没回消息,那就是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
找错地方了,他戳着手机打开地图找住院部,先下电梯,往东走五分钟,就到目的地。
这次上电梯前,他看过外科手术室的楼层,牢记那行数字。
电梯门开的时候,里面站着位内穿黑色笔挺西装外披同色大衣的高个子男人,戴着口罩看不见长相,单是那双眼格外漂亮,看见他的那瞬微微挑眉。
他们……认识吗?
“不进来吗?”男人低声问,是少见的清亮嗓音。
林含清连忙推着行李箱走进去,握住行李箱拉杆,这次看清对方眼里依稀的笑意,他顿了顿:“谢谢。”
“不客气,来找徐鹤亭?”
这句话一出,林含清就算他们没有见过,对方也听说过他,中间媒介是徐鹤亭。
“嗯。”简短局促地应答后没了后续。
男人仿佛不知道陌生为何物,自然而然说起自己的来意:“昨天就收到他的消息说今天想下个早班,有事。哪想还是没能抗住他们院长的压力,今天这台手术风险很高,我怕我不来,他会有麻烦。”
“我知道你想给他个惊喜,不过嘛。”
林含清神情微妙,或许是错觉,这话的味道不太对。
他又看眼那双招笑的眼眸,灵光乍现,错愕道:“谢述?”
“还以为你要等很久才会想起我呢,也是,见面太少,在你心里我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忘就忘了吧。”
“……”
林含清噎了噎,目光围着谢述摘掉口罩后漂亮张扬的脸蛋上打个圈。
“你刚说徐鹤亭这台手术风险很高,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电梯抵达,谢述把口罩揣兜里,绅士款款地伸出手:“我帮你。”
“不用了。”林含清可不受这份恩情,当着他的面不好乱动手机,默默跟着。
“啊对,过两天静檀要回来,到时候一起吃个饭?”谢述问。
林含清心想,他怎么没听喻静檀提起这件事?
虽然他俩目前还没重新加上微信这么重要的联络方式,但他已经通过喻逢传达过自己的意思,也给过新微信号。
这也是他表达歉意的方法之一,本来也不好意思联系喻静檀,谁让他们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还有个喻逢在,削弱这份愧疚感。
饶是如此,林含清还是把是否做回好友的主动权交给了喻静檀。
对方傲娇的没及时加微信,却给他发了邮件,约过相见的日子。
算算时间,确实和谢述说的对上了。
林含清:“主要看他的意思。”
谢述别有深意看他一眼:“他能再见到你会很高兴。”
林含清干笑两声,听出言外之意的指责。
实际上作为曾让喻静檀不管不顾远走他乡七年的罪魁祸首,谢某人也没太多立场来说他。
走廊尽头,徐鹤亭主刀的手术室很显眼,等待区域齐齐站着保镖,还有几个珠光宝气的男女老少,各个气势凌人。
林含清有些后悔不该往上凑。
谢述倒没这份自知之明,带着他先撇开保镖,直抵手术室门前,和几个不像善茬的人打上照面。
“哟,什么风把谢总吹来了?”画着浓妆的女人语调讽刺地问。
“一个急性阑尾炎小手术,也值得你们兴师动众?”谢述双手插兜,藐视众人,张口就是无差别攻击,“赶在这时候表孝心,演戏给瞎子看。”
“那你来干嘛?”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高声问,“也想要好处吧?
谢述轻笑:“那点蝇头小利不够塞牙缝的。”
中年男人脸色蓦然涨红:“少得意,你也说是个小手术,爸很快会回到公司,你只不过是代为掌权几天。”
谢述一脸不在意:“嗯嗯,你说得对。可是你说就这么短短几天,他为什么不交给三叔您呢?论辈分,论资历,您都比我高着呢?”
“你——”
“该不会是因为你能力不如我吧?”谢述恍然大悟,“这可怎么办?我也不想这么优秀,谁让我先天条件好呢?”
被叫三叔的男人脸红脖子粗,叫嚷着:“你闭嘴。”
“好了,明知道吵不过他还上赶着自取其辱。”浓妆女人呵斥完老三,企图一碗水端平,转过脸说谢述,“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三叔,在外人面前给他留点面子。”
女人看向谢述身后一直没出声的林含清,眼神探究。
谢述眼睫微抬,往右边跨一步,将林含清彻底挡在身后:“大姑,面子是挣的。”
“话说那么好听,还在老爷子面前力荐徐鹤亭做主刀医生?”女人冷嘲,“都知道他是你兄弟。”
“和我无关。”谢述冷着脸,如果可以,他要把徐鹤亭摘出去丢得远远的,“市一院最年轻有实力的外科医生,爷爷不用他用谁?”
眼看旁边的两个堂兄弟有话要说,谢述面无表情开口镇压:“人家徐医生的号早八百年抢光了,手术也排得满满当当。这次全是爷爷走得人脉关系,否则人家这会儿该在家里和对象甜甜蜜蜜呢。”
刹那,满堂皆静。
唯有林含清微微低头,想挖个坑钻进去,一台手术在豪门里都能扯成毛线团。
难怪当年喻静檀宁愿净身出户也要离开谢家,这分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
短短几分钟,谢述舌战群儒获得短暂的安宁。
这在手术门划开彻底打破,先是被推出来躺在推车上的病患,引起一窝蜂的人围上去,各个面露焦急,明知病患还处在麻醉状态听不见,七嘴八舌问好不好的。
接着是鱼贯而出的医护人员,为了表现一般得到同样的待遇,将他们团团围住,根本挤不进别人。
林含清看眼身侧稳如泰山的谢述:“你不去?”
“太虚伪了。”谢述才不做这种掉价的事,“想不想找徐鹤亭?”
林含清偏头。
谢述朝人群中央努努嘴:“那个面前人最多的香饽饽就是你老公。”
林含清哽住,好半晌说:“他不是。”
“嗯?”谢述目露惊讶地看着他,心里肯定不是那么回事。
据喻静檀所述,这就是个惯会用皮囊骗人的妖孽,时常一肚子坏水。
林含清不接这茬,左顾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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