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开门声在空旷长廊隐留有回响。
垂首的男人看过来,眼底微微发红,透着熬夜的倦怠,外科医生值班是家常便饭。
意外相见让林含清成了木头人,身体没敢动,眼睛很贪婪。
六年不见,徐鹤亭更成熟了,似乎又长高一些,年少时被同学戏称的中式古典奶油小生长相褪去青涩,现在的他剑眉星眸,有种寒冬凛冽的俊美。
大抵神情太冷淡形成气势太强,导致没人敢直视,平时连颗纽扣都扣得掩饰,得来个禁欲好评。
林含清很没出息听见自己兵荒马乱的心跳,眼前的徐鹤亭更对他的胃口。
想撕烂虚假的伪装。
很快他又在心里唾弃自己,明明下定决心忘记徐鹤亭,这么快打脸。
隔着几步路遥望。
他站在紧闭的电梯门前没继续往前,搂紧怀里的毛毯,一时想不明白徐鹤亭怎么会在这,穿着讲究的深色正装,像从某个高档酒会临时赶过来的。
徐鹤亭没动也没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看着他,眼里浮现出数月前令人害怕的情绪。
林含清一惊,尚且没想清楚原因,大脑出于自保,转身按住电梯就要跑。
电梯门开了,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也同时到了。
腰间一紧,他被徐鹤亭强势抱起,双脚离地的那刻,他刚害怕叫完‘徐鹤亭’的名字就被捂住嘴。
“想让我放开你?”
徐鹤亭炙热低哑的在他耳边问,不等他回答,带着点气急败坏怒道:“想都别想。”
林含清大脑乱成一窝粥,想摇头,耳朵尖传来刺痛。
徐鹤亭咬完泄愤,见他脸颊红成一片,眼里也有水光,顿了顿,缓缓舔了舔。
“开门。”
这亲狎的两下让林含清脑袋都不会转了,晕乎乎的被捉着手指验证指纹解锁。
走廊到家里玄关这一小段路没让林含清走一步,是徐鹤亭抱着他进了屋。
咔哒。
林含清很小幅度地颤了下,从没觉得自家大门关闭的声音会令人胆战心惊。
进来后,徐鹤亭放手了,他背对着,不敢去看男人在做什么。
脑袋乱,心里更乱,还记着日夜惦记的人在身后,淡淡的草木香韵环绕着,引得他情不自禁回头,正落入单手插兜不知观察他多久的男人眼里。
星海璀璨一般的眼睛会摄人心魂,林含清嘴唇微动,没能说出话来。
却见徐鹤亭抬手扯掉领带,上前靠着他的后背,缓慢的将领带挂在了他的脖颈上。
输液后过敏的症状开始消退,造成的伤害还在,领带布料再柔软,对现在的林含清来说都是折磨。
他缩缩脖子,后颈使坏的手没撤,顺势勾在衬衫第二颗纽扣处。
“刚才跑什么?”
语调太平稳,颇有山雨欲来的前兆。
林含清咽了口口水:“我没想跑。”
“对,你是想走,就像六年前在酒店里一样,是吗?”徐鹤亭将曲着搭在他衬衫领口的手指伸直撑开,仗着身高优势往下垂眸,意味不明道,“林含清,三次了。”
一直处在紧绷状态里的林含清愣了下,接着发现那根手指的变化,耳根子滚烫起来。
有次他想让徐鹤亭吃醋,穿了件男友风的衬衫,领口开得很大,走在徐鹤亭旁边,只要对方肯低头就能一览春光。
白天徐鹤亭始终没太大反应,等晚上临别,无人知晓的黑暗树林深处,他唇被咬破了,身上也不得不贴上创口贴,好几天才养好。
从那之后,他没在公共场合穿过这类衣服。
这算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徐鹤亭……他猛地扭头,猜想成真,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
眼前是徐鹤亭放大的俊美脸庞,深海似的眼眸里倒影着他羞红的脸颊,唇齿相触间他听见他低低的放狠话。
“林含清,这次你再敢跑,我让你折在床上。”
带着暧昧色彩的威胁让林含清腰软了下,伸出双手揽住徐鹤亭的脖子,将自己心交付出去。
记忆深处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林含清眼睛蒙上了水雾,唇瓣发麻也没舍得离开,胸前微凉令他大脑清明了一瞬。
很突然想起半下午车上时隽宜的那句徐鹤亭有对象的话,像一击锤子敲得他耳晕目眩,搂紧的双手落在徐鹤亭的肩膀开始推拒。
“不行。”
徐鹤亭眸光微暗,哪怕再舍不得,也听话地放开,手还掐着他的腰。
“怎么了?”
嗓音里是浓烈的欲念,虽只经历过一次,但林含清记忆犹新,眼睛没敢往下扫,怕惹出浇不灭的火。
两人身后是堆在玄关鞋柜上装有药的医院塑料袋,他急中生智:“我还没擦药。”
徐鹤亭没说话。
林含清克制着从眷恋好几年的怀抱里退出来,也没藏着知道他和时隽宜有聊天的内情,直白道:“误食榛子牛奶过敏了,你知道也是在你们医院开的药。”
会去市一院全是徐鹤亭主导,他更清楚那袋子里装着哪些药,深深看他一眼。
“去洗澡。”
熟稔的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
林含清有片刻恍惚,在徐鹤亭逐渐危险的目光里骤然回神,忙不迭钻进了浴室。
三室一厅的房间布置很温馨,入住刚满一个月,工作太忙,家里没有太多林含清活动的痕迹。
徐鹤亭转完客厅,站在落地窗前,阳台上悬挂着主人前一天挂出去的衣物,前几天渚州连雨天,空气都湿漉漉的。
今天难得出太阳,积攒着没见过阳光的贴身衣物都在这。
刚才林含清什么都没拿就进去了,徐鹤亭转身面朝那扇关着的玻璃门,先脱掉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
手里攥着领带的林含清坐在马桶上,对面镜子照出他一脸失魂落魄,唇出奇的红,他抿了下。
有些后悔没找借口从时隽宜的微信里看看徐鹤亭有对象的证明,如果真的有,不管是他还是徐鹤亭都在越界。
一旦做出这种假设,他更难过了,身边有人的徐鹤亭还坦荡说那些话,把他当成什么人呢?
门陡然被敲响,林含清吓了一跳。
“干、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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