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华暗暗捏了捏自己手掌,疼痛感让她明白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霍重九说,喜欢她。
“若是你现在还不喜欢我,或者说对我还不够喜欢,也没关系,喜欢你是我的事,我只知想让你知道,在我面前不必客气,不必伪装,不必隐藏,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要什么我一定给你拿到,想做的事想救的人想看的风景我都会尽我所能地帮你、陪你。”
从前他觉得江岁华是个没良心的小丫头,使唤完了他便跑。
现在他只希望江岁华再没良心一些,被她使唤,他心甘情愿。
江岁华心口砰砰直跳,她不是不懂情爱的垂髫小儿,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当一份从来只在书上见过、在旁人身上见过的感情降临到自己身上,她只觉得陌生到让人忐忑,面对太子的示好,她是反感的、戒备的,但对霍重九,她却没有这些感受,听见霍重九说喜欢自己,她的心底也只有难以抑制的雀跃和喜悦。
霍重九见她一直沉默,也没有再逼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今日穿着一身浅云色对襟长衫,缘边绣着一小簇梨花,仍是素日清浅的打扮,但与往常不同的是少女泛红的脸颊和耳尖,像是夏日的红霞,红得可爱。霍重九爽朗一笑。“再过半月,我便要科考,到时候你来么?”
江岁华这回没有再沉默,颔了颔首。“来。”
深夜,太子府流萤小院。
江岁华守在父亲床前,经过这些日的休养,有上好的药材滋补,江和易虽还在昏睡中但气色却已好了不少。少女握着父亲粗粝干瘪的手掌,脑中不断浮现霍重九在茶楼中对她说的话,她想起父亲进京前,说以后要给她备一份厚厚的嫁妆,挑世上最好的儿郎,要他的乖阿蛮得这世上最好的姻缘,一生平安顺遂,若父亲没有遭人毒害,或许今日,她也能欢天喜地地同父亲说着霍重九情真意切的告白。
跟霍重九分别回到东宫后的每一刻,她都在矛盾中挣扎,她不断扪心自问,想问问自己究竟喜不喜欢霍重九,可每往前走一步远离霍重九一步,她的心便空落一分。不喜欢吗?当然喜欢。年少相识,也是他将自己从生死边缘救回,他不是咸城纨绔,也不是京都闲少,他细心温柔,待她极好,她的心,或许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沦陷其中。
可她现在身负血海深仇,就如苗夫人说的一样,站得越高就越有登高跌重的风险,霍重九是霍家和太师府乃至太子的希望,和她搅合到一起,只怕会拖累他一辈子。江岁华将脸贴在父亲的手掌上,心底酸涩和甜蜜交织。
“姑娘,罥烟姐姐来了。”门边传来云蝉的声音,江岁华收起悲戚的神色,朝来人绽出一抹笑容,只见罥烟朝她行了一礼。“江姑娘安,殿下让奴婢给姑娘送药来,说是方才回来时见着姑娘的手腕受了伤,吩咐让姑娘好好养着。”
江岁华笑意不减。“好,夜深我不便过去谢恩,劳烦你替我多谢殿下。”
“应当的。”罥烟将药放到桌上,也不多作停留即刻就要转身离去,却**岁华叫住。
“这药是徐太医配的,还是八岐大夫配的。”罥烟顿住脚步,朝江岁华福了福身。“回姑娘话,是徐太医配的。”
江岁华嗯了一声冲女人挥挥手,待罥烟离去后,云蝉合上门,拿起桌上的药朝床边走去。“姑娘手腕受伤了怎么也不同奴婢说?”云蝉语带愧疚,今夜若不是她贪吃拽着姑娘去买什么山楂碎麻薯千层糕,也不会被人群冲散,太子殿下都注意到姑娘的手腕受伤了,她却没有注意到。江岁华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大大方方地衣袖扯了上去露出手腕。“没事,一点点伤口,已经结痂了。”
云蝉捧着那截白皙的手腕,心疼地吹了吹气,她家姑娘除夕夜跪伤的膝盖才好全,好不容易出门逛一逛灯会又不知被哪起子不长眼的小人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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