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写字向来飘忽,尤其一些笔画少的字更是会嫌麻烦一笔带过,但入朝为官文书上奏总要端正得宜,故此在同僚往来、文书呈送间尽量书写清晰,给女儿的书信中便没有这样的顾及。而这封带有金箔的信中,字迹虽然飘忽,却过分清晰。
她并不怀疑自己的记忆和誊抄会有任何偏差,因为从小到大,无论是**字还是绘画,她总能将自己见过的在纸上复刻得一丝不差,而且刚才誊写的信是父亲在十五岁及笄那年所写,她翻来覆去看过许多次,绝无差错。
昨夜,她只关注到了阿爹并不常用的错金纸,却始终觉察不出字迹上的端倪。
直到现在,她彻底明白过来,无论是字迹还是信纸,都跟父亲没有分毫关系。
这封信,从头到尾只是有人为她精心打造的诱饵。
江岁华目光越发锐利,能够将字迹模仿得如此相近的人,必定能够近距离接触到阿爹。
是一同出使曲城的同僚嫉羡,是身边的小厮与外勾结,还是...
能够直接接触到阿爹奏折的皇宫大内?
若得罪的是同僚官员,可阿爹一辈子小心谨慎,即便前往官宦人家作画也只收份例酬劳,从不因为高官富商赏识而阿谀奉承,也不因他人的敌视与谩骂而怀恨在心。
她实在想不明白,阿爹这样一个从不与人争执的人是如何在进京仅三个月的时间内便得罪了人。
若得罪的是天子,那等她的便是大内的军队与抄家的圣旨,而不是一封刻意伪造想暗中杀掉她的信。
能让对方大费周章伪造字迹,又派人惊马匹将马车推入河中,更为了确认她的死活派**肆沿河搜查,想来,她的死对幕后之人十分要紧。
只是有一点,她觉得奇怪。
江家不过是个靠着画画才略有些名声的末流官宦,阿爹即便入京也不过是个微薄小官,家中又只她一个女儿,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让那人如此忌惮,定要除之而后快呢?
霍府。
霍重九马车才还没停稳,就听见乌泱泱的脚步声从府门围了过来,掀开车帘打眼一瞧,连母亲身边贴身的苏嬷嬷都来了。
霍重九利落地下了马车大步往府里去,成堆的女使婆子小厮长随便跟在他的身后,排成一长串。霍府的下人对这样的略显夸张的阵仗早已司空见惯,倒是霍重九觉得浑身不自在。
人还没到衡兰院,早有守在门口的女使朝里报信。“夫人,三公子回来了。”
霍重九三步并作两步进了正厅,朝着端坐主位的霍夫人拱手行礼。“儿子给母亲请安。”
霍夫人一袭宝蓝色如意纹锦缎衣衫,头戴两只累金丝的百宝蝉样发钗,雍容华贵,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霍重九一圈,见人没有磕碰皱起的眉头才松开些许,故作嗔怪。“出去吃酒吃得乐不思蜀,怎么还记得给我这个老婆子请安。”
霍重九抬头冲霍夫人咧嘴一笑。“是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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