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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兄长

小说:

掉马后和死对头HE了

作者:

青山问我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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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消失从死亡开始,到遗忘终止。

三年里,李相筠通过很多途径去找皇兄存在的痕迹。

但渐渐的,很少再听见人提起他。

甚至他制定的一些政策也被忽略、修改,直到面目全非。

她一次次失望。

皇兄曾经帮助过那么多的人。

顺势之时,来锦上添花的人多如牛毛,逆势之际雪中送炭的人寥寥无几。

他们心照不宣地把往事掩盖,就像他们嘴里常挂着那句话“人总要往前看”。

做一个人人称赞,宽容厚德的储君有什么用呢?

即便死得蹊跷,也没有人在意。

因为他们要往前看,断不会为一两个短命的可怜人而停留,回望。

在执金卫的强压之下,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们最终没能伤到太子一根寒毛。

祭酒也怕事情闹大,马上以严厉的禁闭处罚轰散了聚集的学子。

春闱将近,冷静下来的人才想明白在这个关键时候惹事,得不偿失。

李相筠洗干净手,坐在姚相公面前。

“知道黄拙原本身份的人不少,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殿下若要问,老臣也会如实以告。”姚相公低头研究棋盘上的残局,对于李相筠抛出来的问题轻描淡写过去。

可实际上,若非裴承查出,她也不知黄监丞会与堂堂姚相公有关联,更遑论来问他。

李相筠没有心情看棋,伸手按住棋盘,“一个人连姓名都要舍弃,还不是大事?姚相公和皇兄为何要帮他做这样违背律法之事?他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又为何非要针对于我?”

姚相公的视线终抬了起来,缓缓道:“有些事情,太子没有告诉殿下,便是不想殿下知情,殿下还要问下去,就不怕发现你心中的那个人也不一定做的都是能站在光下的事。”

在他的口里,始终还是把怀贤太子称为太子,把李相筠叫做殿下。

李相筠有些生气道:“老师分明知道些什么,却从不同我讲,宁可看我胡乱碰壁。”

他们到底也是有过一段师徒情意,虽然在姚相公心里,他真正的徒弟只有一个。

可是李相筠还是真心实意喊他老师。

“殿下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应该思量的是如何坐稳它,你听外面的风声,已经呼啸而来,枯黄的叶子挂不住枝头,只能随风而去。”姚相公捻起刚飘零到棋盘上的黄叶,越过它,看向那兀自气愤的李相筠。

李相筠直身而立,隔着残破的枯叶对上那双精明防备的眼睛,声音冷了下去:“老师,你也不信我不愿意坐在这个位置上吗?”

姚相公又垂下了眼睛,抬手拢起披在肩头的披风,轻轻叹息了声。

“老臣信也好,不信也罢,对殿下而言并无区别。殿下是个有主意的人,想要做什么也从不考虑别人的想法,太子当初不让殿下杀吕石,殿下也杀了,为了不让汪正阳腾出手对付殿下,太子煞费苦心。殿下说是冲动之下,老臣看非也,殿下早想杀吕石,但苦于深宫之中没有人能够兜底。汪中尉如日中天,而殿下却弱小无助。唉,太子的致命缺陷在于心软,他一看见殿下的模样就想起安城公主,自然什么都肯为殿下兜着。”

李相筠眼睛微微泛红,既没有回应也没有反驳。

姚相公捂嘴咳嗽几声,又哑声道:“殿下应该往前看,前路尚坎坷,何必回头看泥泞?”

瘦小的书童前来扶姚相公,两人在渐起的秋风中往外走。

李相筠站在阶上,风展开她袖袍,就像是一枚挂在树梢,摇摇欲落却挣扎不去的轻叶。

她面朝姚相背影大声说:“泥泞我要填,坎坷我也会过,我这一生稀里糊涂来,绝不会稀里糊涂去!”

姚相公驻足微侧了头,但是并没有真的把视线转回李相筠的身上,只是一个下意识回望的动作。

片刻,他摇了摇头。

“太子不会想看见殿下如今的模样。”

这路太难走,他要受很多苦。

太子是不想看到他再受苦。

姚相公随后又自嘲一笑。

可是,这世上有几个人没有在受苦。

人人都有自己的炼狱要熬着啊。

/

与姚相见完,李相筠在国子监瞎逛了许久,又逮着几个不顺眼的学子骂了一通,才把郁闷的心情舒缓开。

恰在这时,撞上还在为查案奔走的裴承一行人。

李相筠想起李柏寒说过的话,抬脚便靠了过去,问道:“裴少保可是查出什么来了?”

裴承不答,反而问起:“殿下与关娘子相熟,可有办法引荐?”

“你要查关娘子?这事与她有关系?”

“殿下答应引荐,臣也可以透露一二。”他给出条件。

现在大理寺里没有了陆展,李相筠很难再探查到案子的线索。

“可以。”

宣阳坊多是达官显贵居住,关侍郎的府邸就在东北角,邻接东市。

门房认识太子,只是稍微惊讶了下就答应去里面通传。

在门口花厅等候的时候李相筠捧着茶道:“幸好今日关侍郎不在。”

“殿下与关侍郎也有矛盾?”

“你这个‘也’字让人听了不快,孤岂是随便惹是生非的人?”

裴承从善如流:“那想必是关侍郎惹了殿下。”

李相筠哼了声,“他太小心关娘子了,仿佛他妹妹是纸糊的菩萨,都恨不得建个神龛供起来。”

“听闻关家亲族都被流寇所杀,家中只有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关侍郎心疼妹妹,小心些也是人之常情。”

李相筠忍不住道:“你又懂?好像自己也有个妹妹似的。”

“臣没有,但是听说过。”裴承道:“天下做兄长的大概都是这样操心的吧,提起妹妹总是心疼怜惜,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李相筠以为已经平复好的心情又泛起了涟漪,她偏头去看院子中怒放的秋菊,眼睫快速眨动了几下,随口搭了句:“或许是吧。”

“多谢郡主来看我们娘子,郡主您走好啊。”

花厅前方的小径上,刚刚迎他们进来的门房送着娇客离开,又转到他们面前,来请他们入内。

李相筠问:“郡主所来为何事,缘何瞧着面上带着忧思?”

家中主子不多,下人更是少,门房对家中的事情了若指掌,所以很快也露出了一副惆怅的模样,说道:“是先前我们娘子她老毛病犯了,侍郎请来了好几个大夫都不能缓解,幸亏之前郡主来拜访时说她在道观里跟着师父学过几年针灸,娘子就请她试了一试,这不,病情果然好了许多,这次郡主路过便进来看了眼。”

“郡主居然还学了医术。”李相筠又道:“关娘子的病似乎总是时好时坏,关侍郎一有机会就会到处寻访名医,竟没有一人可以治好?”

门房摇摇头,“听说是缺了味药,所以治不好。”

“小荣,今日怎么客来客往的,我要的桂花水是不是还没买?”

这时一位身段纤细,模样文秀娘子倚着花廊柱子朝他们打量。

小荣走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赔不是,“对不住了柳娘子,今日的事情有些多,晚些奴一定去。”

柳娘子哼了声,目光从李相筠和裴承两人脸上慢吞吞收回,才扭着腰往内院去,扔下一句嘀咕:“就她的事多,成日病殃殃地装给谁看。”

“真不知道那么多桂花水她都用到哪里去了,难不成拿来洗头发了?”小荣忍不住嘀咕了声,又不好意思介绍起来,“哎!柳娘子是我们家主的侍妾,人没有什么坏心眼,就是嘴巴毒了些。”

“关侍郎这么大还没有娶妻?”

小荣委婉道:“我们家主先前也相看过几户人家,但都是缘分未到。”

关家的宅子并不大,没走多久,小荣就把两位客人送到了地方,一处三面轩窗俱开,光线通透的屋子。

关娘子二十七八,因为病弱的缘故,身形纤瘦,一截素白的手腕上,青脉蜿蜒,十分显眼。但是病态并没有折损她独特的风韵,就像是秋菊夏荷,清雅娟秀,让人看之不忘。

此时,她正站于梨花木壶门圈口大平桌前,抬笔作画,神情专注,都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裴承看向李相筠。

李相筠已经轻车熟路地找了把离画案远的圈椅坐下,自顾自地翻杯子倒茶。

裴承与他隔着方茶几坐下。

小荣匆匆退下,想必是急着给那位柳娘子买桂花水去了。

等关娘子提笔观赏时才发现还有两位客人,脸上一红,连忙放下笔,欠了欠身,“妾失礼,许久没有摸笔,一时手痒就忘乎所以了,殿下久等了。”

李相筠摇摇头,“关娘子画痴之名长安谁人不知,倒是我们俗人扰兴。”

“殿下说笑了。”关娘子把目光往旁偏了偏,问:“这位上官是?”

裴承起身,拱手:“某不才,大理寺卿裴承,因一起案子,有几处问题想要询问关娘子,望不吝赐教。”

关娘子怔了下,道:“原来是裴少保,上官不介意妾坐下吧?”

她满脸疲色,像是病中还没康复。

“关娘子并非疑犯,当然可以坐下回答。”裴承自个也坐了下来,显得平易近人。

关娘子慢慢坐到椅上,左手搭在右腕上,不仔细看,瞧不出她的手腕有些颤动。

“市井中有些传闻,说是关娘子的画会杀人,这当然是无稽之谈。不过三名死者确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十分喜欢关娘子的画,手上或多或少都收有几幅,关娘子的画平时是怎么售卖的?”

“东市有间石心砚的铺子,掌柜与兄长相识,妾的画都是挂在那售卖。”

李相筠点了点头,道:“孤与关娘子也是在那认识的,石心砚还是东市最好的装裱铺,很多人的古画修复也会送到这里。”

裴承看了眼太子,又问:“那关娘子的画一般定价多少?”

“妾的画没有固定价钱,只要有缘,出一铜钱也卖,若是无缘千金不售。”

“若怎样才算是有缘?”

关娘子笑道:“说出来就不算缘了。”

这就是不肯细说,免得坏了规矩。

裴承示意飞星把带来的画轴捧上来,放在关娘子的桌上。

“这幅画,关娘子仔细瞧瞧,可是你画的?”

李相筠起身,隔着画案一起看向那副画。

这是苍山覆雪之图,峥嵘峭壁上青松兀自昂首,一轮旭阳正挂在山巅青松之上,金光万千,气势磅礴,山下小小的蓑衣旅者牵驴回望,平添生机与趣味。

关娘子看得很仔细,半晌后道:“这幅画是妾所绘……”

裴承打断她:“关娘子确定是自己画的,没有什么错漏之处吗?”

他走到李相筠身侧,伸指在画上点了点一个地方,“这里,是不是少了什么?”

关娘子唇瓣颤了颤,反问:“裴少保以为少的是什么?”

裴承道:“初见这幅画的时候,画主还在沧浪阁炫耀,新得了关娘子的大作。”

“与孤有什么干系?”见裴承看向自己,李相筠莫名。

“殿下不知道,正是与臣斗酒的那晚,臣就见过这幅画,虽在远处,但是关娘子的颜料里有增辉的贝粉,所以被烛光照得熠熠生辉,而这里——藏在山脚乱石里有几笔走势奇特的石头。”裴承拿起笔架上的小狼毫,在砚台里沾了沾,往试色的宣纸上先画了三笔,再转腕在里面画了个圈。

“臣想,这不和谐的一处是关娘子有意画上去的吧?”

关娘子望着裴承的脸,神情里莫名有些失望。

“这东西有些眼熟……”

李相筠也在打量了那个类似符号的东西,蹙起眉。

“殿下见过?”关娘子这便转头问他。

李相筠又摇摇头,“没有印象,不过,关娘子自己画的难道也不知道吗?”

关娘子垂下了眼睫,轻声道:“妾也不清楚,不瞒两位,妾作画时会把从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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