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和死对头HE了》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李相筠做过许多危险的事,也赌过很多生死局,但是应该没有哪一次能有今日这般惊险。
幸好她捡了条死毒蛇。
趁乱先给山匪头下毒又挟持关侍郎。
最重要的是那先前救过她的人没有给她添乱,反而助她一臂之力,才让山匪们不敢轻举妄动,要不然她也不能在半个时辰里把几十名百姓转移出来。
至于里面的山匪,虽然炸死可惜,但是让他们活着,她又岂能脱身。
更何况只要有关博在,她的种种疑问何愁无解。
从矿洞出来,劫后余生的孙小郎手脚都是软的,摊在树下大口喘着气,却见到李相筠还冷酷地用刀抵在关侍郎的脖颈下,并没有因为刚刚的地动山摇而松懈半分。
这便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真乃大英雄大丈夫是也。
关侍郎刚刚猛咳一顿,现在虚弱地靠在树上,眼皮都无力地耷下,“刚刚他要杀我,殿下何不让我死?”
李相筠一只手还捂在自己的左腹上,混战之中她自然也是受了不少伤,不过这也并不影响她有余力制服本来就虚弱的关侍郎。
“你认识他?”
“殿下居然不认识他?”关侍郎觉得好笑,笑出声音。
李相筠用刀背狠狠撞了下他的咽喉,关侍郎痛得咳嗽不止,险些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刚刚在宴席上,他还喝了不少酒,本就头晕恶心,太子对他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我该认识那个人吗?”李相筠转过刀锋,将锋利的那一面抵住关侍郎的咽喉。
虽然救过她两次,但是李相筠的的确确并不认识他。
关侍郎看也没有看那危险的刀,笑道:“殿下不认识,我可以告诉你他是什么人,他姓卫,单名衷,是你的舅舅啊。”
舅舅?
李相筠一愣。
她又想起三年前那封信,倘若那封信没有被拦截下来,应该是要送到她手上的,她不认识什么卫衷的字迹,可是严兴良也不知道她从未与卫衷有过书信往来。
他既然敢把信给她看,说明那字迹应该就是卫衷的。
是卫衷故意要害她,恐吓她,还是另有什么企图她并不知晓,她只知道,那封信差点把她害死。
要不是皇兄的死讯……
思及此,李相筠刚对那人升起的一些好感就烟消云散。
她不该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哪怕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
母妃已死,卫家已抄,卫衷能对她有几分好感?
只怕情谊少,算计多吧。
先给几颗甜枣,再来几记闷拳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有干过。
由己推人,卫衷说不定也是想借机获取她的信任,再行歹事。
“哈哈哈,太子殿下还真是狠心,我们哥几个本是以礼相待,没想到你却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好在天无绝人之地,我们冤家路短又遇上了。”
孙小郎一个激灵站起,跑到李相筠身侧,颤颤巍巍抱住她的胳膊,惊恐道:“他、他们没有被炸死!”
“炸死?你看看我这半边脸,我这只眼睛。”山匪头儿虽没有死,但是脸伤的很重,纱布裹着半张脸,已经完全被血浸湿,他的胳膊上也血淋淋,刚刚蛇毒牙划破的肉给他当机立断剜了去,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分外骇人。
他用仅剩的那只眼射出阴毒的光,狠狠扫过树下的三人,像是在思考从谁先下手。
李相筠拔出关侍郎簪发的银簪递给孙小郎,“看好这个。”
孙小郎愣愣地接过银簪,依样画葫芦抵在关侍郎脖子上。
关侍郎咳了两声,“殿下还是快跑吧,你一个人怎么对付的了那么多人?”
孙小郎看见四个山匪露脸的时候已经打起退堂鼓,谁知道后面一瘸一拐又跟上来五个,眼下这是九打一,虽说对方也伤的不轻,但是李相筠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
山匪头儿看见李相筠捂伤的手已被鲜血染红,料想他也是强弩之末,不由更加猖狂起来:“说到不错,你再怎么逞强,也打不过我们这么多兄弟,倒不如早点低头认输,爷几个还留你一个全尸!”
李相筠把匕首反握在手里,看着那山匪头儿冷笑,“认输?就凭你们几个?”
几个伤势轻的山匪立刻拿起棍棒刀枪冲上来,孙小郎本是不忍直视,但还是在李相筠冲上去的那刻瞪大眼睛,不敢错过他的一招一式。
关侍郎冷眼旁观,问道:“你觉得他会不会死在这里?”
孙小郎虽然与李相筠认识不久,但是被他保护多次,心中早把他当做恩人,关侍郎堂而皇之在旁边说风凉话,他气不过,用银簪子戳了戳他的脖子,说狠话:“他要是死这,你也活不了。”
“他要是活着,我才活不了。”关侍郎笑。
孙小郎刚刚也看见李相筠用刀威胁关侍郎,他们两个之间有仇假不了,所以关侍郎这话他反驳不了,只能道:
“那、那你反正都要死了,还不积点口德,免得下去后,还要打入十八层地狱!”
“我反正都是要下地狱的人。”关侍郎看着夜空,自嘲道:“过过嘴瘾又有什么关系?”
孙小郎彻底没招了。
对这个人,他杀也不是,放也不是。
“殿下在那!”
“殿下!”
是救兵来了!
孙小郎立刻扔下银簪蹦起来,挥动两只手道:
“我们在这!我们在这!”
林子深处涌出好几十人。
山匪们面色凝重,刚刚是我强敌弱,现在就是我弱敌强,再留下去就是自取灭亡!
山匪头儿连忙招呼人道:“该死的,他刚刚放的那枚是信号弹!快!——我们走!”
李相筠看山匪要逃,当机立断将手里的匕.首掷出,可惜因伤势的缘故,力道准头都差了些,没有扎住山匪头儿,让他跑了。
“殿下!”邓谦一个健步冲上前,及时扶住腿脚不稳的李相筠。
李相筠抓住他的手,“去,把他们都杀掉,一个也别放过。”
邓谦扶着太子,能感受到太子身体的颤动,似是伤的不轻,“那殿下的伤?”
李相筠强撑着道:“……我没事,杀山匪要紧,他们可能就是赤乌流寇的余孽……”
邓谦霎时就变了脸色,一手扶刀,一边望向山匪们逃离的方向,气息随即就沉重起来。
“那属下……属下这就先去!”
李相筠又用力握了下他的手,压低声音叮嘱道:“斩草除根!”
这些山匪看见卫衷“救”她的事情,那么多张嘴,她可不希望将来在长安听见再有风声说自己与卫家有牵连。
执金卫留下四人听李相筠差遣,其余人随邓谦去追山匪。
李相筠指向关侍郎,命两人去把他捆好。
李柏寒从后面大步上前阻止,“殿下这是做什么?关侍郎他犯了什么错?”
李相筠大口喘着气,手按在伤处,“他与……关娘子与郡主呢?”
李柏寒本等着听太子解释,没想打他话音一变又问起两位女郎。
“关娘子与郡主都在安全的地方。”
听到裴承的声音就在旁边,李相筠这才侧头看见了他。
因为背着火光,人脸都看不清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留意到,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她流血过多的原因,现在眼前还一阵阵发晕。
还得快点上药止血才是。
李相筠把手伸向李柏寒,想同他说几句话,但手半途就被裴承截住。
“殿下醒来后为何不离开?”
李相筠拍开裴承的手,气道:“孤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
裴承究竟会不会看眼色,这时候还要烦她。
“又弄成一身伤,殿下就高兴了?”裴承只粗略一扫视,就发现李相筠手臂上两处轻伤,腰上一刀重伤,这会他还用手按在上面,像是每一次呼吸都牵扯到痛处。
李相筠没接他的话,干脆扭头问:“李世子,身上带伤药吗?”
李柏寒小事上会跟太子对着干,但大事却也拎得清,太子不能死在这。
他赶紧把身上带的伤药都奉出来。
赵郡王世子能用的药都是上好的药,但是李相筠也是用惯好东西的人,所以一点也不肉疼,拧开瓶子,大把往自己伤处撒,直到药粉厚厚覆住伤处,血都流不出来为止。
“殿下这处理伤口的法子未免太草率了点……”李柏寒是个讲究的人,没见过人连伤口都不清理,衣服也不割开就上药的,万一伤口愈合,肉黏住衣服,再想处理那又是一道新伤口。
裴承只是看着,没再出声。
他总算明白李相筠身上的伤是怎么留印的,照他这样敷衍的治伤,没死已经是幸运了。
李相筠又服了一瓶内用的伤药,才有精神问:“铜矿爆炸后,那些百姓你们可有看见。”
李柏寒道:“看见了,梁家人也在其中,他们的状况都很不好,所以我们的人分出一部分,护他们下山去了。”
若不是担心太子,他们也该下山去了。
他环视一圈,警惕道:“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要尽早下山回羊集县,以免发生变故。”
“有人来了。”裴承先站起来。
外圈的马不安嘶鸣,李相筠因为坐在地上,故而还能感受到地上石子在震动。
“有马。”
这种频率、节奏的动静,还是快马。
李柏寒皱眉,“羊集县不可能再派人马过来,是山匪吗?”
李相筠摇头,“除了逃出来那几个,其他应该都炸死在里面了,除非……”
“除非什么?”
李相筠想起卫家,卫衷,但是牵扯出他们是李相筠最不想的事情,故而打住话头。
这个时候不管是不是卫衷,带着人马大张旗鼓冲回来,绝非好事。
“给我找匹马。”
“李相筠,你这个样子还能骑马?”李柏寒没忍住道。
执金卫给李相筠牵来马,但还没等扶太子上马,那一头赶上来的人已经露了面。
火把成林,照亮人脸。
“李世勋?!”李柏寒陡然看见这张脸,立刻诧异道:“你不是……”
“哟,这不是伯渊吗?”骑在马上,身穿软甲的年轻郎君两手握住鞍环,一歪脑袋反问:“怎么,很奇怪我没有在封地自生自灭?”
“不是,亭俞,我没有这么想过……”李柏寒走前几步。
“停,客套话假交情不用说,你是没有想过,但是你为那老娘们可是把弟兄们都卖了,我有今天的下场全是拜你和你阿耶所赐,要不是你们对李相筠婢膝奴颜,俯首称臣,我的处境能有这么糟糕?”
李柏寒冷下脸,“你我的事情,用不着诋毁关娘子。”
“单单是我们的事吗?你要不是为了那老娘们,还设计自己摔马演一出苦肉计,谁都知道关博对他那妹妹视若珍宝,看你是横竖不顺眼,你就使这一出,好让人兄妹产生隔阂。”李世勋大笑起来,“但是你万万不该因为她,向李相筠让步,让我,让我们这些宗亲从此步步艰难!”
靠着树根的关博冷笑了声。
孙小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不敢吱声。
这一个个都是大人物,哪有他说话的地方。
李柏寒脸色铁青,但是李世勋一股脑倒出来,他连插嘴的功夫都没有。
“你到底来这里想做什么?”
“做什么?”李世勋举起右手,鞭子直指他身后,张狂道:“李相筠,你以前说我们坐不到一张桌,没有谈判的余地,那现在呢?”
李柏寒一听是找李相筠麻烦的,连忙转身,但是身后哪有李相筠的影子,他又往后看,这才看见骑在马背上的李相筠。
“谈判?你这个样子是来谈判的吗?”李相筠笑了下,一夹马腹,喝道:“走!”
李世勋眼看李相筠拍拍屁股就跑了,人下意识跟着往前伸,但是视线哪能跟得上马的速度,转眼间就连李相筠的马屁股都看不见。
“世子……”随从也看呆了,没想到堂堂太子竟然话没说两句,果断跑了,下意识朝李世勋走近两步。
李世勋暴怒地抽了他一鞭子,“还愣住做什么,还不快追!”
李相筠反应快,裴承都没能跟上他,更遑论李世勋。
但林子里这一追一跑,李相筠就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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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受着伤能去哪?外边那李世勋还在以追查流寇的明目大张旗鼓追捕他,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消息?”
陆展最后悔的事就是让李相筠随孙小郎进去,所以他一看见孙小郎就沉下脸,“还有你,要不是你诓骗,殿下能去冒险吗?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孙小郎被陆展一凶,下意识就呛回道:“我哪知道,他要是那么金贵,干嘛不自己珍惜点?”
这话说的也没错,这件事最要负责的不是孙小郎,也不是邓统领,而是李相筠自己。
身为太子任意忘形,肆意妄为惯了,从来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
县衙外一行人整装待发,陆展仔细一看,原来是裴家人,为首的那个正是裴承。
“裴少保!”
裴承只回了个头,没有搭话便领着人走了。
裴承近来总是不给他好脸色,可两人分明没什么矛盾,真让他摸不清头脑。
陆展拧着眉,往外追了几步,副使就一个箭步拽住他,硬生生把人拉着往后趔趄两步。
陆展回头,莫名道:“你做什么?”
副使哭丧着脸,“陆中郎将,你瞧瞧关侍郎兄妹跑了,赵郡王世子带着人去追,眼下太子又失踪,裴少保也走了,只剩下您了!您可不能不管我们啊,现在这羊集县县令是阶下囚,县丞病榻躺,连个能理事的人都没有,要是连您也走了,我们这差事没法交代啊!”
陆展想抽手,但副使抱得更紧,陆展是一点也不想管羊集县的事,转运使的差事又不是他的差事,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太子去了哪!
两日后,郸城。
飞星站在窗口往下望,“嚯”了一声,“家主,你说小太子当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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