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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维格斯坦第:树

小说:

龙心:血圣女

作者:

殻蔺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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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人交往三十年后,他开始过一种与树更亲密的生活。像鼹鼠,整个光明稀少的冬天他都藏在黑暗的洞穴下,唯一的光来自心灵。他的巢穴中有不停息的雪,他是最接近那树的恩惠的人,自从他为它献上了第一滴血。维格斯坦第重新适应没有龙心的生活看上去应该是容易的,因为他原先就不是多献暴力上阵杀敌之人,而在获得龙心之前,他的头脑和身体已经很适应这样无休无止的隐居生活了。他,当然,在一大半时间里还是要上到地面,但是没有确切生活在地面上的感觉,人际交往的语句飘忽而过,最致命的是,太多语句都并非真实,相反,这些由树作出的笔,由树做成的纸上蔓延的涂抹话语,可能含有一两分隐藏的奥妙。在过去的八个月中,就她所说——“瘦得像大小便失禁,白得同纸一般,眼睛倒是很大,因为眼窝也算了进去”——你快死了吗?

“我很好。”他柔声道,合上手中的布面本,从树下起身。她说女神啊,你像在树下春游的学生,这树怪冷的。她踏着湖中的长石上前,在他身边抚摸神恩的躯干。这树不一般。这树很邪门。她不断咕哝着,令他想到那件事——神在人的世界中是最广泛也最难寻的存在,人为祂创制符号,替祂塑造躯体,为祂想象心灵。神无处不在,画龙点睛,至于在过去的一段岁月中,神和龙已混杂一处。这两个概念之间有一道隐秘而绝对的分界线,像问询一个事实:你想要更加靠近哪一个?神,还是龙?孛林城门处的两尊雕塑显然是对这问题的绝好重复。一种视觉性的呈现。“门口那两尊雕塑是你放在那儿的吗?”她问。“我下了订单。”他回答。她盘腿坐在树下,腿甲已穿上了,旅程就要开启,红刀放在手边。

——我觉得是你。克伦索恩不会这么干,而除了他,就是你了。

“我觉得你们对父亲这个角色依恋过重了,听我一句劝,维里昂。”她伸出手指:“当务之急是你们两个把身体锻炼起来,而非对着拉斯提库斯的雕塑睹物思人,建得那么大,又有什么用?那影子会保护你们吗?”

“不是做这个用的。”他微笑:“想想稻草人。农户可不会对这个器具有什么想法,但你已经注意到了,不是吗?证明它的效用是很充分的。不止是你会注意到。”她不很甘心,但没有否认。

“我们有大麻烦。”她只说,站起身,对他做了个手势:“拿上行李,该出发了。——你需要自己准备行李吗?”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镜,头脑和笔。“确认我妹妹的状况固然很重要,但我希望你去的原因是对达弥斯提弗的氛围状况做彻底的调查,不止是商业交易,工业农业的数字。它的*感觉*,人们的心究竟是怎样想,怎样感知的,她们的意愿会决定一切,所以我不要求你尽快回来,待上一年或者两年,若有必要——不用担心我。”克伦索恩同他说,在这句话后加上停顿,显得稳重,而即使还有任何不足,他认为这怪不了他。这个世界,当下来看,难以平稳,这像要求一个没有武器和鞋袜的孩子走进黑夜的森林中,他的镇定自若是责任心的表现,而有些时候,没有铠甲能在这种境遇下保护什么。现在,当人们走进孛林的森林,树下的铠甲中伸出的裂孔中闪烁菌类的荧光,为何我们要进入其中?

有时是为了回答这个问题。回答,为何,我们进入其中。人有不止息的好奇心,尽管在抛弃一切后,而这两件事,时常又互为因果。

“我有军队。”为了宽慰他,这孩子说。孩子挥舞手上的铁锹,维格斯坦第露出宠爱而忧心的笑容,伸手抚摸他的肩。

也许在动物中,当一个父亲的角色消失的时候,另一个可能的参与者就会填补这个空白,同时,作为对这个临时父亲过去观察彷徨岁月的升华和提炼。

“所以,你觉得我们现在最有用的武器——仍然是拉斯提库斯留下来的政治遗产:恐怖。”她跟他骑行在同一排,树木夹道,背后,粮车缓缓推进。她很快决定她要分裂车队,将大宗的,尤其是没有那样重要的货物分给第二领队,而她要尽快押着药物回去。如果再耽搁,据她所说,她们很可能会赶不上孩子的出生。

“——我太久没有带队了,三十年了。太久没在正规部队中生活,尤其不是和一些细皮嫩肉的新兵,不习惯。她们和‘鬣犬’完全不一样,所以你说的……”她眯眼,看向前方:“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恐惧和威慑很有用,以前如此,现在亦然。她们穿着‘鬣犬’的制服,所以这些人就和害怕‘鬣犬’一样害怕她们,但是两者截然不同。我同意——然后呢?”

“然后这些孩子们长大。”维格斯坦第平和道。塔提亚认为他虚弱了许多,但相反,当她们到了特里图恩城区的时候,他的威望和名声都显恰在鼎盛。女人亲近他,男人崇敬他,连孩子都喜欢他。她意识到他在模仿拉斯提库斯,或者说,接下了老国王曾经对孛林的意义,但融合他的个人优势,没有神秘的魅力,多了几分平易近人。考虑到过去几个月,甚至,过去三十年来的事业,这其实倒是很好理解的:当人民恐慌的时候给予他们的信心,当人们困乏的时候设法运送食物。维格斯坦第了解怎么散布恐慌,因此他也很擅长平息它,和他私底下的模样不同,他有一个中年男子该有的一切优势,这点也像他的妻子;实际上,拉斯提库斯的‘死’(坊间对此也不敢太过确定),对他来说不是增添了缺点,而是消除了最后一个弱点。

“你的父亲死了呀。不再给你增添阴影了。”她看了会,吹着口哨,收回了眼神,扮演着强而有力护卫的角色,直到人流散去。众士兵带着货物,沉默在身后跟着。她回头看一眼,难掩不快,快速,小声地嘀咕道:“但这就是问题。父亲死了,父亲死了——我个人认为这应该是好事,但最后变成了坏事。我想念拉斯提库斯还活着时简单的政治,尽管那是种虚假的简单,但好歹,表象维持了。有分歧?去问问拉斯提库斯陛下。他的判断就是真理。”她抿唇摇头,压下火气:“现在——呼!”她朝空中不知名的存在吐出唾沫:“听到我能外派出差,二话不说就走了。听不下去她们的勾心斗角,然后,说到孩子长大。”

“如果永远不长大?”她挑眉。

“怎么会。”维格斯坦第笑笑:“所有人都会长大,像树那样。但,你说的对,我们仍面临很多挑战。”

“挑战?”她叫道:“危险!你不能想象,我现在一想到厄德里俄斯的肚子,一想到那个肚子里会产生一个婴儿,我就抓耳挠腮地难受。如此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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