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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回忆

小说:

疯狂深陷

作者:

无心谈笑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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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白鹭洲犹豫良久,还是将这句致歉的话说出了口。

“这怎么能怪您呢?您已经很关照我们了,我还欠您一句谢谢呢。”

池秋婉将课桌上最后一本书收进小书包里,强撑起疲惫的眉眼,对白鹭洲客气地笑。

“之前您帮着照顾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孩子,学校里也一直在帮助池柚,我听说,有一回您很严厉地要求一些欺负她的小男生在班会上对她公开道歉,这是以前的班主任从来没有替池柚争取过的。她这段时间也变得开朗了不少,性格也变好了很多,如果没有这次的事,如果……如果情况没有糟糕到这个地步,可能也不至于说退学……”

白鹭洲摇摇头。

“池柚没有做错什么,我不觉得她应该受影响被退学。我是她的老师,这次却一点忙也帮不上,我是该说声对不起。”

池秋婉:“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白老师……”

白鹭洲:“希望你别有负担。如果我本应该帮到的事没帮到,或者本应该避免的事没避免,我都会觉得心里有愧,都会说对不起的。”

池秋婉感激地笑了笑。

白鹭洲送池秋婉到教学楼下。

分别时,她还是忍不住问起池柚:“池柚现在怎么样了?”

池秋婉叹了口气:“又变回了原来那个样子,不肯说话,也不笑。最近几天总是偷溜出家门,跑到她爸爸的墓地坐着,把她带回来,她又会找机会跑过去,来来回回没个头。”

白鹭洲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池秋婉点头:“好,谢谢您。”

送走池秋婉,白鹭洲拄着手杖慢慢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一路沉思。

刚进办公室门槛,就听见班主任正和邻桌的代课老师咂舌聊天。

两个中年男人放下保温杯,拈起一片搪瓷茶杯盖,烟黄的牙缝里吐出茶渣子。

班主任:“我早就说过,这种小孩就不应该念正常的小学,她应该去找个残障学校之类的地方念书。”

代课老师摆摆手:“那也太极端了,人家好歹四肢健全呢。”

班主任:“难道心智残障就不属于残障?”

代课老师:“这么说,她应该先要送去精神病院治疗好才对,真是可怜啊……”

“池柚的智商没有问题,她很聪明。”

白鹭洲忍不住打断代课老师。

“她也没有做过什么特别出格的事,她平时在学校已经活得很小心了。”

班主任道:“可是她有一个精神有问题的杀人犯亲爹啊!”

代课老师:“对啊,这种精神问题都会有点遗传的,事实证明也确实遗传了,池柚那样子根本就不是正常小孩的样子嘛。”

班主任:“不然这一次怎么会闹得全班学生家长联名上书要求学校开除她……”

代课老师:“就是。”

……

没有人知道,究竟是哪一个家长第一个发现孙金文的事情的。

孙金文——

池柚的亲生父亲。

十年前,孙金文和池柚的母亲池秋婉相识。

那时,他们是在同一所大医院任职的同事。池秋婉是医院副院长的千金,孙金文是当时最年轻的外科主刀医师,二人的结合受尽周围人的祝福与艳羡。

似乎那几年,认识他们的朋友中没有人不向往着像他们一样般配的婚姻。

但就在池柚6岁那年,全副武装的警察却找上了家门,用枪指着孙金文的脑门将他粗鲁逮捕。

同年,法院以“连环杀人犯”的罪名直接将孙金文处以死刑,无缓期,无冤情。

天才和疯子,似乎总是隔着很薄的纸墙。

两口子都是拥有极高智商的翘楚。池秋婉一生为医疗事业呕心沥血,所有才能都贡献给救死扶伤。可孙金文却借助着医务工作者的便利,躲在阴暗的地下室里兴奋地抽搐着嘴角,剜下一片又一片连筋的无辜血肉。

孙金文没有精神疾病,他就是天生的变态,无可托辞的反社会人格。

宣判时他仍不怀生丝毫悔意,甚至面对“死刑”两个字都没有一点点的害怕,只说:

“是你们的伦理条框太多了。我没有错,不过你们非要审判我的话,也无所谓。”

检察官:“难道你对那些被你亲手活剖的人一点点的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孙金文满不在乎:“一堆肉而已,有什么好愧疚的。”

这就是池柚的父亲。

这样一个会令人后背发凉的可怕的人。

孙金文的过往被发现且掀开时,班级里的学生家长一片哗然。孩子们也像献宝似的,将池柚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细节添油加醋讲给家长听。

恐慌情绪瞬间蔓延开来,大家仿佛在自己的孩子身边发现了一个埋伏已久的小变态杀人犯。

嚯。

这还得了。

第一天群内发起联名,第二天上书校长办公室,第三天找来媒体报纸以舆论相逼,第四天排排站在教室门口目送池柚滚蛋。

池柚真的没有做错过什么。

在学校里,即便她的性格显得有些孤僻,但她从未把她的“奇怪”带来这里,更不曾影响过别人。

可是池柚的“错”,或许也从来都不源于她本身。

“就是那个小孩吧……”

“这就是那个小变态。”

“还好走了,这种小孩也太危险了……”

前来督刑的家长们在教室门口,遮着嘴窃窃私语。

池柚背着书包离开时,走过讲台边白鹭洲的身前,脚步停下短暂的片刻。

她抬头看着白鹭洲,细细的眉毛皱着,眼底是如雨雾般无措的迷茫。

她轻声问白鹭洲:

“老师,为什么我已经这么努力地学着做一个正常人了,还是不可以呢?”

不可以什么?

不可以留下?不可以被接受?

不可以带我一起踢毽子、跳皮筋?不可以对我笑,不可以接过我递给他们的薯片和棒棒糖?

池柚的语言能力还不足以说出这种种不甘。

她对这不愿接纳她的世界是如此的生疏,就连求教的一个问句,都是这般难以达意。

……

那个眼神曾在白鹭洲的脑海里盘旋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很长。

面对此刻班主任和代课老师的闲言碎语,白鹭洲不禁开口:

“那些家长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孩子,才说出那些糊涂话。赵老师许老师,你们作为老师,还不懂孩子无罪这个道理吗?就算议论,也应该议论她那个已经杀了人的爸爸,池柚又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说她?”

班主任和代课老师相视一笑,说:“果然是才实习的大学生啊。不是才踏入社会的年轻人,说不出这么正气凛然的话呢。”

代课老师:“哈哈哈哈,你也太认真了,小白。”

班主任:“她还不懂社畜的生活真谛呢,等她再大点就懂了。”

白鹭洲:“真谛?”

“对啊。”

班主任盖上保温杯,将搪瓷盖里的茶渣抖进垃圾桶,漫不经心地说。

“咱们普通打工人的生活,就是兢兢业业打工,勤勤恳恳保自己的饭碗,茶余饭后时不时聊点八卦传闻,聊完就该干嘛去干嘛。八卦聊得正不正确、伟大的理念有没有打破,这些东西,早在大家刚工作那几年就已经学会不去多想了。”

白鹭洲:“那师德呢?”

“什么师德?”

班主任不屑地摇摇头。

“这些东西年轻时头脑发发热就算了,一辈子都想着那些,累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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