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弊那人惊恐的目光中,谭盛风淡定地收走了他的卷子,然后走向了坐在他前方的下一位考生。
其气场之和煦,就好像刚刚说出那种明显带有个人恩怨话语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但谭盛风知道,这个作弊考生一定听出来自己是认真的了。
蛇形环绕一圈后,谭盛风来到了岳莫隐身前。
他猛然顿住了已经习惯于机械性将卷子拿起后摞放在一块的动作。
“呃,要不再多给你一点时间检查补充一下?三分钟?”谭盛风说话语气有点迟疑,毕竟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怎么说你也是被作弊的受害者来着,身为监考官,我或许应该还是有一定的现场裁断权的?”
岳莫隐把木笔放在一旁,从容不迫道:“不用。依照我当领导的经验来看,就算有特殊情况,这种后门也不能开。对其他人不公平,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听岳莫隐这么说,谭盛风当即想起之前对方利用问卷筛选助理时候,坐在后排的自己拿到试卷的时间比前排晚上好几分钟的情况。
当时岳莫隐明确看到了这件事,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在时间截止后统一收卷。
啊,当然,随便的一个什么公司内部的遴选问卷当然不能和国家初级斩妖人考试相提并论,但本质上是殊途同归的。
“那既然你这么说了……”谭盛风朝岳莫隐伸出手,示意对方交卷。
“更何况,我也不需要多的时间了。”说话间,岳莫隐非常主动且坦荡地把卷子推到了对方眼前。
谭盛风的感知力是很强的,在那张答卷展露在他面前的瞬间他就察觉到了不同。
“你居然……写完了?”
如果将自己刚刚收上来的卷子给自己的感受进行比较的话,面前这张由岳莫隐作答的试卷就像是一份刚从织机上取下来的丝绸。
表面致密平滑,整体观感极为细腻,只有几处被勾了道不甚美观的丝儿。
而其他的试卷的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
好一点的,就像是被戳了几个窟窿的窗户纸;差一点的,就像是挂了几片海带的渔网。
一言以蔽之,云泥之别。
岳莫隐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略显骄傲地说:“没错,整张卷子都写完了。还抽空检查了一遍,添了点或许能得分的句子。”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愣了一下。
身为总裁,要有格调,不能跟那种小学生一样咋咋呼呼,拿着点特长就在喜欢的人面前各种招摇。
于是他把原本想补充的“包括那道附加题”咽了回去。
谭盛风自然听出来了岳莫隐语气中的小小得意,便带着笑意应了一句:“那我还能说什么,算你厉害。”
算你厉害。
这可是男人之间的最高褒奖。
更何况这话还是从风到碗里来嘴里说出来的,岳莫隐只感觉有些止不住的开心与受用。
比那些什么“优秀青年企业家”、“杰出创业人才”有用多了。
好听,爱听,多来点。
*
把另外两名监考官手上收来的试卷合并到一起后,谭盛风开始整理清点试卷。
反正今天的考核内容已经结束了,岳莫隐也没着急走。
站在被分配的位置上活动了一下筋骨,他随口问:“这纸上空白一片,你们后边要怎么阅卷。”
毕竟这个时代应该不是所有人都有四重瞳这种外挂吧。
“自然是有办法的……”谭盛风手上排列清点着试卷,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
他抬头轻咳一声:“来我考考你,这办法是什么?”
“这笔试都结束了,还考啊。”岳莫隐轻笑着调侃道,“之前是临阵磨枪,现在是什么?事后诸葛亮?”
在办公室,岳莫隐当老板自己当助理被压一头就算了,怎么轮到自己当监考官岳莫隐当考生的时候,自己还要这么畏畏缩缩?
想到这点,谭盛风立刻支棱了起来,颐指气使道:“你管我呢,说答案。你回忆一下,我肯定给你讲过的。”
被风到碗里来这幅模样彻底逗笑了,岳莫隐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答:“就算之前不知道,你这么一说那我也得知道啊。”
思考一番后,岳莫隐给出了答案:“是不是这答卷所用的纸张比较特殊?”
谭盛风赞许地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那就是这纸张的原料来自于一种叫‘濡明’的人工培养草本类妖兽,主要被用于保密信息的传递。”
“这种妖兽对于所吸收的炁的属性非常敏|感,而这种敏|感会在它被制成纸张后发挥一些神奇的功效。如果在调配对应显影液时没有使用同样来源的炁,或者区别度达到了百分之一,都没有办法显示那些被书写出来的内容。”
“完全正确。”谭盛风非常满意。
几个尚未离场的考生听到了岳莫隐和谭盛风的对话,凑在一块窃窃私语。
“这种偏门知识都知道,我现在是真的服气了。”
“之前我还以为是监考官搞特权包庇,现在看来这大龄哥们儿还真的有点本事。”
“不然那几个人为什么选他不选别人?你没看他当时答卷反面那几道偏到姥姥家去的题目时那下笔如有神的状态吗?”
“有道理。”
虽然对岳莫隐认知已经有了些改善,但他们还是拖延到了谭盛风把试卷彻底封装了起来才离开。
此时整个考试处只剩下了自己和风到碗里来,岳莫隐才开始跟对方聊两句私人的话题。
“不是说在斩妖实战机动性监考吗?怎么今天还能见到你?”
看着对方的一脸大尾巴狼装蒜的模样,谭盛风愤愤地回以一个抗议的眼刀,并配了一句阴阳怪气的回复。
“巧了,我不知道哎,梅主席这么安排的,我一个小虾米只能乖乖听话咯”。
岳莫隐知道对方已经察觉了自己的小手段但只是抓不到证据,便主动换了个话题:“待会儿你会负责阅卷吗?”
“这个不归我管,今天接下来的时间我都要去布置考场和安排。”
论及第二天的考场布置,谭盛风当即对岳莫隐叮嘱道:“你好好准备一下,能带上的都带上。但也不要带太多影响行动。”
“当然。”岳莫隐顺从地点头回应着谭盛风的每一句提示。
虽然岳莫隐的态度非常端正,但昨天才被坑了一手的谭盛风选择保持警惕。
把装着试卷的文件包往包里一揣,谭盛风将双手抱在胸前,“还是那句话,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会去亲自捉你。”
这次岳莫隐只是微笑,完全不接这个话茬。
就在谭盛风打算拎包离开之时,岳莫隐突然又开了口。
“之前的训练中,你一直都收着劲儿吧。”
谭盛风猛然回头。
岳莫隐这是什么意思?
迎着对方狐疑的目光,岳莫隐就像是一位亲身率领着大军压阵敌国首都的皇帝那样器宇轩昂得发出了战书:
“那既然机会这么难得,总得过上两招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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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跟惊尘过招?你认真的吗??”听到岳莫隐的说法,楼守贤感觉自己要昏死过去了。
“你你你,你知不知道他当年在评选专家级斩妖人的时候连打十三场没失败过啊?!”
“你知不知道那些年竞争专家级的都是些什么怪物啊?”
哦,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你也没跟我说。
“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们就换。我负责场内,你负责场外。”岳莫隐淡定喝汤。
虽然心情非常激动,楼守贤还是拎得清的,当即驳回了这个建议,“那不行,刻录界碑是一件非常复杂且精细的事儿,不能交给你。”
“显然这是激将法,我没打算让你真的跟他过招。”把筷子放到一边,岳莫隐这才不紧不慢地解释说,“以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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