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向后流动到及川彻和及川真澄在阿根廷机场见面的这一刻。
“小岩可没跟我说来的是高中校友啊……”在自我介绍结束之后,及川彻小声嘟囔,伸手试图从及川真澄的手里接过行李,“行李就交给我吧。现在这个时间,我们先在机场附近把午饭解决了再说正事?”
“……就这样吧,谢谢你。”还没从几乎长达40小时的航程里缓过来的及川真澄在及川彻主动帮忙拖走行李箱的时候稍稍松了一口气,把用餐的安排交给了几乎被阿根廷彻底同化的前青城男排主将,“我也没想到教练他们会让你直接来机场接我。”
“星野教练跟我转述入畑教练的发言的时候只是让我来阿根廷见你一面——我还以为要我自己先到圣胡安再去找你呢。”
“入畑教练先联系了小岩,他让我来布宜诺斯艾利斯接机。”走在前面的及川彻简单对及川真澄解释了一下,“而且,非工作、或者说商业性质的私人见面,反而在远离俱乐部的地方会更方便一点。”
“我猜你大概也不打算让我的俱乐部知道这次见面的情况吧?”
“那我该考虑今晚直接往回飞的航班了。”跟在及川彻身后的及川真澄冷静地回答道。
话是这么说,但两个人还是先走进了一家餐厅准备解决午餐。
——好恶心,想吐……果然,过长的飞机航程也有一定的影响啊。
及川真澄捧着餐厅提供的柠檬水慢慢调整呼吸,一边让自己的视线避开及川彻所在的方向——坐在对面的及川彻则全权负责了点餐的工作,在及川真澄调整完毕之前结束了点餐,打开手机对远在日本的幼驯染进行了连环骚扰。
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静得诡异,恐怕每个认识及川彻或是及川真澄的人都无法想象他们能在和第一次见面的人面对面坐在一起的时候一言不发的场景——但就在这样的氛围下,及川彻和及川真澄都难得地产生了安心感。
地球另一边的岩泉一早已入睡,于是及川彻在明知幼驯染不会给出回应的情况下连续发去数条信息,最后停在一句——『小岩,青叶城西……这几年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让及川彻停止给岩泉一发LINE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的午餐已经被服务员送到了桌上。
安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午餐结束之后——在离开餐厅之前,及川彻觉得他们得先确定一下之后去哪商量事情。
“放好行李之后,我们去找个排球俱乐部……”
只是,及川彻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及川真澄冲进了餐厅内配套的卫生间里——感谢各国厕所标志基本都是统一的版本,不然及川彻还得给人生地不熟的及川真澄引路找个女厕所才能放下心来。
“……骗人的吧,及川大人的魅力什么时候跌落到会让女孩子吐出来的地步了啊。”及川彻呆滞地眨了眨眼,拿起手机又想给岩泉一发LINE吐槽,却在编辑了一半之后删了个干干净净,“算了,看她那个状态——果然还是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会比较好吧。”
——简直就和北川第一的那时还没有被小岩骂醒的自己一样。
及川真澄站在隔间里面无表情地冲掉自己吐出来的刚吃下去没多久的午餐,熟练地按压胃部减轻呕吐带来的抽痛感。
——失策了,本以为这段时间和排球的接触已经足够自己脱敏回到正常状态了……
虽然有着这样意外的小插曲,但最后两人还是在去酒店放完行李之后去了当地的排球俱乐部——奥运会虽然是因为疫情从去年延期到今年的,但大部分排球的世界级重要赛事不是在上半年就结束,就是今年根本不是举办期,就连以俱乐部为单位的联赛也在上半年结束……
——简而言之,奥运结束之后的下半年只有训练、训练、训练。
但本来及川彻是没打算给自己放假的——直到俱乐部主教练和队医对着他的请假单露出了喜极而泣的表情为止。
——好吧,他承认,他确实因为半决赛没有赢过法国队想偷偷加练……但这不是还没开始就被打断了吗!
“彻,你终于学会给自己放假了。”
天知道教练和队医看到他的假条的时候的语气到底有多欣慰——明明自从刚到阿根廷的时候被教练和队医一起威胁了如果不想连一届奥运会都打不了之后,及川彻就再也没有额外给自己加练过了;但这次拿了铜牌的二传手在回到阿根廷之后,他仍然被教练团队严防死守杜绝了一切加练可能。
“毕竟阿彻有前科嘛——而且还是第一次登上奥运会的舞台不是吗?”年龄较大的队医用和入畑教练过去纵容青城排球部主将一样的语气笑眯眯地叮嘱他们俱乐部里最厉害的二传手,“如果还想去巴黎奥运会的话,可不能这么胡乱糟蹋自己的身体哦。”
“过去在你刚来到圣胡安时得到的建议只是基于阿彻是一个排球运动员而给出的建议——而现在的阿彻,可是我们整个阿根廷都为之骄傲的二传手喔。”
“请假也没什么不好的,就当出去放松一下心情好了。”看到及川彻请假理由的教练清了清嗓子,严肃地盯着这个总和大部分东亚人一样会把心事死死压在心底的二传手,“既然是去接从日本来阿根廷的朋友,那你们肯定会去打排球——记得不要过量运动了。”
“要好好珍惜休息的机会啊,彻。”
虽然教练和队医对他的叮嘱还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但及川彻已经把这些内容暂时抛到了脑后,开始邀请及川真澄和他一起打排球了。
“虽然我不知道小岩帮忙搭线让你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情。”及川彻再一次接住自己高高抛起的黄蓝两色的排球,向沉默地转着排球的及川真澄发出邀请,“但要是没有想好怎么说的话,不如先打一会排球再说?”
——排球的触感,没问题。
——那样吐过一次之后反而没有什么恶心的反应了,姑且能算是好事吧。
“就算不提职业和非职业的差距,我打的可是女排啊。”及川真澄停下排球的旋转,抬头看向及川彻,“再说了,只有两个人要怎么打啊——你是阿根廷国家队的首发二传手不是吗?很遗憾,我只有二传手的位置算是能打。”
“那就来发球嘛!”及川彻扬起笑脸,“发球只要一个人就够了吧?”
“我至少八年没打排球了哦?”及川真澄退到墙边,为及川彻让出整个排球场的空间,却抱着球对他轻轻地笑了起来,“别对我抱太高的期望。”
及川真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的双眼深处,是及川彻最熟悉的——不服输的火焰。
及川彻的跳发当年在整个宫城高中男子排球界都算得上是赫赫有名——第一难接的发球是白鸟泽王牌牛岛若利的,第二难接的发球就是青叶城西二传及川彻的。
只是很遗憾,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那几年的女排和男排交流不多——所以及川真澄姑且只是处于一个知道不管男排女排白鸟泽处处压他们青叶城西一头的状态……更详细的事倒是半点都不知道了。
不过,及川真澄现在知道了一件事情。
虽然男排和女排有着难以跨越的差距,但在直面了及川彻的发球之后,之前那种模糊的,甚至强烈刺激到她的神经产生呕吐的生理反射的感觉,毫无疑问是在告诉她——看,你们的本质是相同的,是你自己放弃了向上的机会。
——你本可以站到更高的位置。
及川真澄又开始想吐了。
——但是,问题不大,能忍下去。
在及川彻捡走刚刚被他的跳发凶狠地砸到地面上的排球,并迅速退出排球场范围之后,及川真澄站在之前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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