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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3

小说:

[排球少年]偏航重归

作者:

山沐枝

分类:

现代言情

“……能听我稍微说一会吗?”

“……”及川彻笑着叹了口气,转身背对着夜色下的圣胡安,看向窗户上映出的笑意未达眼底的自己,回应远在日本宫城的及川真澄,“就算是在比赛开场前哭鼻子了,及川大人也不会笑话你的。”

“谁会在这种时候哭鼻子啊……”及川真澄缓缓呼出一口气来,闷闷地回答及川彻,“那也太不解风情了。”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过去而已。”

在高中的最后一场春高之前,及川真澄和及川彻之间的人生轨迹并没有多大的差距——他们都有自己憧憬的职业排球选手;因为自己憧憬的那个选手是二传手所以成为了二传手;在小学时期展露出了排球方面的才能并为此沾沾自喜了相当一段时间……

然后,在升入国中之后——白鸟泽的重炮让他们第一次明白了不甘心,还有失败的滋味。

从这个时候起,就像及川彻在牛岛若利所在的白鸟泽手下输了六年一样,及川真澄也在巴诗音所在的白鸟泽手下输了六年。

在这段经历的第三年,及川彻和及川真澄都因为白鸟泽的关系,已经几乎把自己逼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们太想赢过白鸟泽了,以至于忽视了自己的状况,还有身边的队友们同样不甘的心,忘记了在排球这项运动上最重要的一点。

——排球场上是有六个人在的。

在这个环境下,新入部的一年级新生中的影山飞雄和影山薰无知无觉地给及川彻和及川真澄两人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添了最后一把火——当北川第一的教练做出让影山替换及川上场的决定的时候,这两人的精神状态就彻底滑向了极端危险的深渊之中。

以至于在后来,当影山们抱着排球找到他们说想要学他们的发球的时候,发生了那种事情。

要不是有他们的幼驯染在边上拦住了他们,及川彻和及川真澄在国中的最后一年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无法收场的样子——作为排球部里三年级的前辈,及川彻和及川真澄当时差一点就打到身为新生的那两个影山了。

事情在这里出现了一点微妙的区别——虽然从大致的经历上来看,两人直到那场春高之前的经历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但说到两人经历之间细微的差异点的话,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影山飞雄从及川彻那边靠着自己看学会了跳发,而影山薰则是及川真澄亲自找上去教的——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对,因为及川真澄其实也不算是有多认真地在教影山薰,所以两边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影山薰可以双眼闪闪发亮地黏在她崇拜的前辈身边而已。

毕竟及川真澄虽然允许了影山薰来问自己问题,但她并没有向影山薰保证她会回答影山薰提出的每一个问题——所以大多数时间,只是没有找到答案的影山薰一个人在喋喋不休地提问;而当影山薰找到了上一个问题的答案之后,她很快就会找到新的问题来烦及川真澄。

这样的关系直到及川真澄从北川第一毕业,升入青叶城西之后也没有断裂——影山薰甚至找及川真澄商量过高中的升学方向,而这在及川彻和影山飞雄之间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场景。

不过,除了在这方面的细节区别之外,模糊到大概的经历上,及川彻和及川真澄的人生就又变成了完全一致的样子——初三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对自己造成了强烈威胁感的天才后辈,差一点和天才后辈动手但万幸被幼驯染拦了下来,以及又一次输给了白鸟泽。

这样一来,他们的初中三年就结束了。

然后,在升入青叶城西之后,他们又在白鸟泽的手下连续输了两年。

这次的分歧出现在他们高三的时候。

在最后一场春高里,青叶城西的男排在半决赛被乌野战胜,直接失去了进入决赛的资格;而进入了决赛的女排则以相当惨烈的比分在白鸟泽面前落败。

这一次出现的分歧,表面就像是及川彻对影山飞雄和及川真澄对影山薰之间的态度差别一样无关紧要,但偏偏就是这个分歧成为了两人走向截然不同的人生的转折点。

——及川彻去往阿根廷,在异国他乡继续为自己的排球事业奋斗;而及川真澄则直接从所有人的世界里销声匿迹,只留宫城县出身的排球运动员们记忆里的那个名为及川的幽灵像是诅咒一样缠在每个人的身后。

“……我在场馆里听见了白鸟泽的应援声。”及川真澄依旧对当年的春高预选赛决赛结束之后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谈,把自己的话题拉回了今天的比赛上,“在那么多学校的声音里,我只听见了白鸟泽的应援。”

“她们还是和过去一样。”

“白鸟泽就和他们的横幅一样。”及川彻从刮着寒风的阳台上回到室内,拍下公寓里的电灯开关,“强者恒强——所以一直站在前面的他们和其他学校相比,不会出现很大的变化,和我们的记忆相比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我听见了那时的白鸟泽的声音。”及川真澄向着场馆外墙下的阴影里靠去,“然后,我把小樱看成了小薰。”

——及川教练?

——及川前辈?

两个存在于不同时间的截然不同的声音在及川真澄的耳边重叠起来,将她拖入了虚幻而暧昧不清的过去之中。

“我不想看到她们的脸。”

——简直就像劣质恐怖片的特效一样。

被佐久间樱打断那些回忆的时候,及川真澄的视野里是暗沉的血色——影山薰和佐久间樱的脸重叠在一起,像是老旧的电视机上突然出现的雪花屏一样模糊又刺眼,偏偏又不像巴诗音的脸一样是漆黑的一片混沌,反而醒目得几乎让她双眼发痛。

“……”及川彻关上通往阳台的房门,把阿根廷冬季夜晚的寒风隔绝在室外,“你应该不是不想看到她们——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联系其他人?比如说……”

——在及川真澄的记忆里自从那场春高结束之后就彻底消失了的青叶城西女排的队友们,以及在这群人中和她的联系最紧密的那个幼驯染。

“我之前就觉得有点奇怪了。”及川彻抢在及川真澄给出回答之前就继续说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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