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鬼叫?
阎良毛骨悚然,这声音断断续续,犹在耳边,不似幻觉。
他急忙闭眼凝神细细体会,地魂境后感知更加专注敏锐,那声音渐渐变得清晰。
“阎良……你死的……好……惨啊!”
紧跟着,脑海中出现了一幅诡异画面。
画面不太稳定,像水波一般晃动虚幻,但勉强能看清。
阎良看到一片荒地,荒地中间有一个小土堆,土堆堆地随意潦草,旁边站着两人。
意念发力,镜头缓缓拉近,能看到土堆上插着一块木板,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
吾兄阎良之墓!
阎良如遭雷击!
什么情况,这是我的坟头?
“我……我……”阎良心神剧震:“我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坟头和墓碑!”
这是一件细思极恐的诡异事件,坟头和墓碑每个人都会有,但永远都不可能看到!
而那形如鸡爪的字迹,则让阎良为之一愣,急忙看向坟前两人。
真的是他们!
王家两兄弟——王德发,王德财!
这是他最好的两个兄弟,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那种。
两人年幼丧失双亲,从小和阎良一起长大,大哥王德发最大,阎良次之,两人还是同学,弟弟王德财小他们两岁,但也能玩到一起。
大哥王德发少年疾苦,又要拉扯弟弟,长期吃不饱穿不暖,导致营养不良,个头瘦小。
弟弟王德财则人高马大,还有点英气痞帅,看谁都不服气,在他眼里,天老大地老二,大哥和阎良老三,自己老四,活脱脱一个生活悍匪,但唯独害怕妖魔鬼怪那些东西,阎良就是靠鬼故事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成年后为了生活各奔东西,如今又阴阳两隔,再次见面却是在阎良的坟前,令人唏嘘。
两人捂脸哭嚎:“阎良啊,我的好兄弟,你死得好惨啊!”
“阎哥啊,你怎么突然就走了哇,我不想做最帅最厉害那个,你永远活在我心里……”
好兄弟,也就你们还记得我。
阎良正在感动,突见王德财放下手掌,一脸淡定道。
“哥,差不多得了……”
靠!搁这干嚎呢是吧!
大哥王德发立马收住哭势,脸上带着忧伤,但不多。
他掏出三根香烟点着,深吸两口后插到坟堆上,吞云吐雾道。
“可怜阎兄弟英年早逝,希望在下面过得好一些吧。”
王德财从坟前拿起一根香烟,看到烟嘴上满是泥土,又插了回去,满脸不舍点了根新的,猛嘬一口。
“你还担心他?这家伙贼得很,到哪都是祸害……”
“阿嚏!”阎良突然打了个喷嚏,画面消失。
荒地很荒凉,王家两兄弟很慌张。
坟前鸦雀无声,两兄弟面面相觑,一阵呜咽寒风吹过,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刚才你打喷嚏了?”大哥王德发紧了紧衣服。
“没有啊……”王德财的手微微发抖,烟灰落到手背上都没察觉:“可能是风声太大了吧……”
王德发急忙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念了声阿弥陀佛,随后严肃道。
“那啥……别抽了,赶紧烧纸,烧完走人!”
阎良胡乱抹了下嘴巴,没有着急入定观看画面,而是把玉佩放到了地上。
一瞬间,那种感觉又变得难以捉摸,即便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观看到画面。
而当他把玉佩再戴回身上时,那感觉再次变得强烈。
阎良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这玉佩到底是何神物?竟然能沟通阴阳两界!
就在他苦思冥想时,令牌突然震动了一下,随后如同安装了震动马达,一发不可收拾。
“阴币+1!”
“阴币+1!”
“阴币+1!”
“……”
阎良一愣,隐隐猜到了原因,也顾不得琢磨玉佩了,急忙静心凝神,准备入定。
可腰里的令牌震动不止,都快把他震麻了,根本无法入定。
阎良索性把令牌丢到地上,世界瞬间清净下来,终于可以看小电影了。
入目一片火光浓烟,两兄弟正大把大把地往火堆里扔纸钱,若不是怕扔太多把火扑灭,恨不得全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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