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纵白拿出手机拍下这幕惨状,准备发给贺呈洲,让他看看自己干的好事。结果翻了两遍联系人列表,也没找到。
经007提醒,想起对方之前被他拉黑,打开黑名单一看,果然贺呈洲的名字静静躺在里面。
放出来?
沈纵白想还是算了。
照片不能白拍,换个人也一样,转而点开江盛的对话框。
早上八点江盛发来了早安,现在他回了句午安,然后点击发送照片。
沈纵白等了一会儿没有收到回信,正要放下手机回去补觉时,却收到了江盛的电话。
沈纵白一边接了电话,一边往卧室方向走。
“抱歉,在忙学校社团活动,刚刚才看到你的消息。你没事吧?那些血迹怎么回事,要不要报警?”
江盛语气担忧,细心还能听到来不及平复的喘气声。
沈纵白躺回床上,平躺的姿势让他说话略带了些鼻音,“别担心我没事,只是一点小问题,不用麻烦警察了。”
“至于那些血迹——”他顿了顿,“擦掉就行了,不算大事。”
电话另一端的江盛敏锐意识到他说话声音的些微不同,误以为是恐惧导致。当即站了起来,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就走,匆忙间甚至撞到了一个人,仓促说了句对不起就一路小跑出去,留下原地一群面面相觑的社团成员。
“别挂电话,我马上去找你,别害怕。”
沈纵白听到他那边因奔跑而带来的呼呼风声,轻轻嗯了一声,“我不怕。等你过来。”
电话一直未挂断,江盛速度很快,只用半个小时就从学校开车到他住的偏僻小区。
沈纵白听到开门的声音,掀开被子下床,刚出卧室就被一脸担忧的江盛紧紧抱住。
沈纵白被他压在坚实的胸膛上,背后是两条铁箍般的手臂,能感受到他的心脏急促跳动,甚至听到了一下一下敲击胸膛的声音。
“你没受伤吧?那个人是谁?”江盛松开他,拉着他的手仔细观察起来。
许是刚起床,沈纵白还穿着睡衣。棉麻质地的布料,裁剪简洁宽松,衬得他清瘦高挑。他静静站在那儿,午后阳光落在身上,冷淡的眉眼比往日多了几分温馨,可细看之下就能发现其中夹杂了还未完全消失的怒气。
“我一直在卧室睡觉,什么都没看到。”沈纵白摇头,“可能是某个不喜欢我的黑粉。”
还好沈纵白完好无损,江盛悬在心上的大石放下,松了一口气,视线一转看到卧室门,眼神暗了暗。
“我马上找人查到底是谁干的,他趁着你睡觉偷偷进来,还好这次没做什么,但如果下次别有用心……”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他的话停住。
是谁?恰好这时候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沈纵白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狠意,垂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开门。”
“不行,万一是那个人回来了呢?”江盛皱眉拒绝,“太危险了,我去。”
沈纵白反握住他的手,抬眸看他,轻轻摇头:“让人知道你在这对我更不好,放心,如果是那个人,之前没伤害我,现在也不会。”
他从江盛紧攥的掌心动作坚定地抽出手,一步一步走到门后,闭眼呼出一口气。做好了面对新情旧爱共处一室糟糕画面的准备后,拉住把手,开门。
门外站着气喘吁吁的唐以珂。
这里没有电梯,他住最高一层的六楼,唐以珂救人心切,马不停蹄赶过来,两分钟内从一楼爬楼梯到六楼,此时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唐以珂缓了一会才直起腰,说话还有点喘气,看到沈纵白面带惊讶,似乎没想到自己会出现在门外,“你……”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沈纵白已经知道他想问什么,先一步压低声音说:“他已经走了。”
唐以珂目光却直直越过他,先是看见了卧室门上密密麻麻的血手印,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怎么这么多血,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沈纵白摇头:“暂时没有。”
唐以珂不相信,前后上下在他身上仔细搜寻,确实没在他身上发现受伤痕迹,“你是我千挑万选的程青,稍稍放下心来,“马上就要进组了,可不能出岔子。”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沈纵白说道,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剧本。
唐以珂是个合格的导演,出门救人前还记得带上剧本,他把厚厚一沓递给沈纵白,“这是完整的,有时间可以看看,多熟悉一下人物。”
沈纵白接过剧本,问他:“具体日期定下来了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尽快进组。”
唐以珂以为他被吓到了,想要借此摆脱贺呈洲,“下周一,我让人来接你。”
之前回去的时候,他已经联系了沈纵白经纪人,但是对方不怎么热络,到现在还没回消息。
唐以珂想起贺呈洲在楼下说过的话,看沈纵白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贺呈洲的打算,正当犹豫他是否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就隐约看到客厅里有个人影晃了过去。
他转头震惊看向沈纵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无声问:“哪是谁?”
沈纵白淡淡说:“不是他,江盛担心我出事过来陪我。”
唐以珂觉得没必要说了,有江盛在贺呈洲做什么都要掂量一下,他只小声说:“你最近小心点贺呈洲,最好别和他接触,我先不打扰你们了。”
沈纵白刚关上门,江盛就走了过来,刚才他已经认出了来人是谁,又看到沈纵白手里的剧本,心中了然。
他皱眉说,“我住的地方附近还有一套空房子,安保比这里好,出入严格,不如你搬进去。”
沈纵白拉着他坐到沙发上,微笑说:“没关系,这里我住久了,换个地方会不习惯。而且下周一就要进剧组,很长时间不会回来,应该不会再出事。”
江盛仍然不放心,他一路跑来浑身冒汗,刚进来不觉得有什么,待了一会儿发现屋子里温度冷的吓人,体感只有十度左右。
他看向只穿了件单薄睡衣的沈纵白,脱了外套给他披上,“这里太冷了,根本没办法住人,更别说冬天了。”
沈纵白单手拢了拢衣领,抬头笑了笑,随即垂眸,轻声说:“搬去你那里我也是一个人住,在哪都一样,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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