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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小说:

她柔弱得很

作者:

喜羊羊大王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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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这么远也能搞威胁,谢只南冷哼一声,轻飘飘地散去这道密音。

摸着裙间被雨濡湿之处,她不满地蹙了蹙眉,施下清洁咒术后,看着红裙又恢复干净,这才满意地微勾起唇角。

到了第二日晌午,雨已经停了。

谢只南才拉开屋门,携着些暖意的柔光大肆铺泄入内,她半眯着眼抬手遮挡,脚刚踏出一步,便听见一声慈和的问候。

“谢姑娘,要出门了?吃了饭再去吧,顺便等我去叫村子里的其他人来,跟你一起去寻人。”

循声望去,一名身着灰青色仆装的老婆婆站在另一侧屋门口前,手里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汁,碗内白气不断向上扭曲攀升着,可就是这样如此宁祥的场景竟令谢只南冒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来。

也许是因为她端着药的姿势不太对,昨夜也没发现她手有何不对劲,她的双手几乎下垂着与那双挂直腿的持平行状态,不过即使是这样,那碗药也没见她洒过半滴出去。

谢只南哪里要人跟来,连忙拒绝:“不必打扰,我按着昨日记忆,应当能寻到人,放心吧颜婆婆,我很快会回来的。”

颜婆婆见她坚持,也没再劝,只道声好便进了屋。

人走后,谢只南放出引路蝶来,青莹色的翅膀忽闪忽闪,她戳了戳挥动的小扇,低声催促:“走吧走吧,我倒要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让你一直催我。”

引路蝶绕着指尖转了两圈,随即朝外飞去。

顺着引路蝶指引,谢只南又回到昨夜的草林间,并来到一处昨夜并未踏足过的密地口。

密地口外皆是一片矮丛,唯有一棵巨大的古樟树屹立于侧,穿过樟叶的白光点照在树下的矮丛间,这不失为一处明显的标记。往里探望去,高矮不一的樟树不断密集向内聚拢。

愈往深处走,引路蝶的反应便愈发强烈。

能感受到,此地鬼物数量庞大,就是白日都能与那阴气直面碰撞。

这些樟树虽多,但并未影响其行走,该有的小径还是宽阔地敞开在泥道间,并未因为树障而就此隐蔽起来。

每往前深入一步,谢只南的警惕便会多一分。

毕竟还未入夜,鬼物不敢肆意横行,但多留个心眼终归是好的,毕竟能遇上的鬼物大多都是积怨已久阴气极重的,万一现在就碰上一只攒了八百年怨气的鬼,她可承受不住。

此地靠北,向阴。最利鬼物生行。

多几分警惕是对的,走了没一会儿,前头便传出稀稀拉拉的交谈声。

谢只南寻了一处矮丛躲避,她不清楚对方是人是鬼又或是妖,不敢贸然行动。

她拨开一枝丛叶,望着前方熟悉的衣物,眉头微蹙。

瞧这装派,像是五堰派的弟子。

共三人,皆身着五堰派的服饰,着蓝袍,佩长剑,持妖盘,行事利索。

再过几日,她也要被送去了。

送她去五堰派修习还是王求谙提出的,不然消息闭塞的谢只南哪里知道外面还有一个门派是专门收录弟子进派修习术法的。

五堰派与洧王宫相隔甚远,但二者皆位于东濛岛,岛屿广阔,一个极北,一个极南。也是听闻三日后乃五堰派这几百年来头一回对外开放并创立弟子大会招募,给撞了巧,谢只南虽灵力微弱,但也是有点底子在身上,至于能练成什么样,那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不过。

他们来此作何?

捉鬼么?

只听其中一持妖盘的高瘦青年道:“妖盘指引便是在此附近,那妖物身受重伤,定然跑不远。”

另一持剑青年犹豫道:“可师兄,此处已深入歧域,我们一共三人,继续前进怕是不妥。”

剩下一持剑女子点头赞同道:“清阑师兄说得有道理,纪酉师兄,莫太较真了。”

歧域。

难怪阴气这般浓郁。

试曾听闻歧域阴寒,乃鬼物盛行之所。

论妖也是对此地有三分忌惮,遑论是人。那石妖竟敢公然挑衅三人入歧域,怕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谢只南不是爱管闲事之人,他们其中已有人劝阻,不过并未采纳,执意阻拦定遭冲突。

她可不想淌这浑水。

被称作纪酉的青年顿时发了一通怒火,佩身之剑随着他的情绪隐隐流泻着青色的萤光,释出的剑气波及至周边的树丛,迫使大片绿叶落而又起。

“弦然!清阑!何为较真!?我们已经下山七日了,整整七日,还未能抓住那石妖!你让我回去如何交代?我还有何脸面回去交代?现在回去,回去听别人的笑话么。”

看样子这纪酉乃是三人之首,修为实力也应当在二人之上,才只是这么几句责备便已威压着二人不敢抬首回话。

弦然怯怯抬眼,“纪酉师兄,莫生气了,我们再去寻便是。”

谢只南垂下眼不再去听三人对话,想着等他们走后自己再寻路前行。一来是不想与他们打照面,二来是她喜欢独处。

可事与愿违。

一阵劲风骤然从她身后穿过,扫过一片矮丛,绿叶互相歪曲拍打发出哗响,三人极为敏捷,异口同声朝着此方向喊“谁”!谢只南心下大惊,不及回身躲避便遭一重击,只来得及收回引路蝶,腥甜感自喉间涌出不断蔓延至唇舌处,她眉头紧皱,强压着身上那股痛劲,可还是没能忍住,呕出一滩鲜血于草间。

“姑娘你……?”

迟疑的声音自后上方传来,三人探查一番后,得知她并非妖物,顿时松了口气。谢只南闷了一声后慢慢起身,眉眼盈斥惊惧之色,弱声道:“我,我与同伴走散了,被妖物追赶来此避身,碰巧遇见了你们。”

当下情形,装作普通修者还是比较稳妥的方法。

谢只南捂着胸口,唇角溢出的鲜血加上她此刻惨白的脸色,给以人极大的信服力,三人没有理由不相信她的话,完全相信且认为她是一个与同伴走散的普通修者。

纪酉盯着她的脸怔神片刻,于是拔出长剑,环顾四周后郑重道:“在下乃五堰派无丘长老门下弟子纪酉,另外二人是我的同门,此地靠近歧域,姑娘你且在此稍候片刻,定要万分小心,方才定是那石妖背后偷袭,待我三人前去,定给你个交代!”

情急下,纪酉顺着痕迹追去,余下二人也是听从纪酉的指挥,直跟着人便往那石妖逃行之道追去。

谢只南没有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三人离去。

只是三人追妖不久,纪酉看着手中的妖盘光泽逐渐黯淡,不免生惑。

“奇怪。”

而停于原地的谢只南,长睫压着沉沉的黑眸,似在沉思,又似在压抑着什么。

灰红色的暗光逐渐汇聚在她的手心处,她神情淡然,细碎的石裂声嘈嘈低隐在山风吹动树梢的“沙沙”声间,如若细听,还能听见断断续续的悲哭声,声响不大,即刻消散于风吹草动之刻。

被那石妖所击之处仍在隐隐泛着痛意,谢只南冷下脸来。

“下手真重。”

望着地上岔开的两道泥路,谢只南毫不犹豫地转身朝背着三人的反方向而去。

前路仍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樟树林,只是行至半路时,谢只南发觉不对,穿过樟叶缝隙的光源愈发密集,互相依偎的不同樟叶反而逐渐稀疏开来。她困惑地抬头望去,日头已渐渐从正上空转下,就在这一瞬,原本还是露着一点叶头的樟树林蓦地消失不见。

熟悉的矮丛流连在她脚边,谢只南注意到那棵入口处独立于丛间的古樟树又出现在她视野间,她沉默了好半晌,闷闷地往回方向走。

这应是罗门阵,吃定了每个进到歧域的人或妖,必须得走到布阵之人所要求去往之地,不然无论怎么走都是在入口处打转。

谢只南召出引路蝶,果不其然,得往三人所去的方向走。她暗骂这破灯肯定是故意把她带进来送死的,不然也不会从她一拿到开始就暗暗催迫她。无法,现下只能跟着它走,不然就得灰溜溜地被王求谙给逮回去。

才往回走,那片消失的樟树林便骤地向内出现靠拢,前路又恢复为荫蔽之地。

“姑娘!”

纪酉的声音忽地从草间窜出,连拽着谢只南整个人跌坐在地,她有些恼意,却又发现这呼声内夹着几分害怕,又低又颤的。她抬眸望去,发现那本去寻妖的三人颤颤巍巍地躲在这矮丛间,似是忌惮着什么不敢露面,只能躲身于此。

弦然扶着她蹲起,轻声道:“姑娘,方才险极,若不是纪酉师兄,你便要被这歧域恶妖抓去了。”

谢只南轻扫了一眼纪酉,见他神色端肃,一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她,瞥见她身侧环绕的萤蝶,不免生惑。

“姑娘无事吧?不是叫你莫要乱走吗?还有这是……”

她摇头,神情无辜,“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你们走后它就出现了,一直跟着我。”

引路蝶默默朝纪酉三人扑扇了几下翅膀,瞧着莫名凶狠,散出的萤光使得几人短暂地迷了眼。

纪酉抬起手中妖盘,见上光泽黯淡,暗自松了口气后收起妖盘,望着谢只南说:“有我在,姑娘无需害怕,恶妖已去,且我们三人已将那石妖就地斩杀,替你报了仇。不过歧域中物性情残暴,远比域外之物凶险,我们还是趁早离开此地较好。”

清阑和弦然的神色微变,二人低首不语。

谢只南心中一哂,淡笑开口:“嗯。”

纪酉露出一点笑意来,“姑娘既是普通散修,那接下来便紧跟着我们。对了,你说你与同伴走散,待我们寻得出路,定会将人找回来。”

谢只南:“那就劳烦了。”

不知怎的,纪酉对上她这双笑盈盈的黑眸,平白生出几分心虚来,他干笑一声,旋即别过头去。

可歧域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四人兜兜转转绕了许久,不是撞回了原路,就是妖盘泛着此刻他们并不想看见的引光。

就这样一直走到了晚上,还没能走出去。

谢只南跟着三人在这歧域内跟孙子一样躲躲藏藏地走着,早就失了耐性。就在纪酉拿起那又冉冉亮起的妖盘时,身侧的引路蝶悄然活跃了几分,她不再听他指挥绕路,而是径直朝着那方向所去。

纪酉的妖盘乍得掉落在地,他一只手拉住在他面前离开的谢只南,“姑娘!危险!”

“你……”谢只南原想着措辞,可又觉着没必要,直言道:“按你那般走,怕是绕到死都走不出的。你们若是害怕,大可等我走出去后叫人来救你们。”

纪酉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一个灵力低微的普通修士独自一人能走出歧域?

他们三个人出去都够呛,她一个人怎么敢这般大放厥词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心带你,你修为比不得我们三人,一人出去就是送死!”

一旁的清阑和弦然同样对她这番话感到怀疑。

谢只南虽有不耐,但还是谨记着王求谙的待人和善一道,朝他微声道:“放手。”

明明修为实力都在谢只南之上,对上那张笑意极淡的脸,纪酉的气势便莫名低下几分,抓着谢只南的那只手仿佛被一只狠戾的毒蝎蛰咬到般猛地往回缩,纪酉惊诧地看着她,心有余悸地看着那道离去的背影。

纪酉脸上一热,这些年来都是被人尊着捧着的,哪里吃过这样的霉头,本想弃了人,可忖度一番又觉少一人不如多一人,只能咬牙跟上。

于是纪酉忙弯下腰去捡起妖盘,“愣着作甚!五堰派弟子岂能让眼看他人受险!”

清阑和弦然即刻反应过来,连声道:“是是!师兄,我们快跟上,她一个人对付不了歧域中的东西的。”

暮色沉降,域内的光线逐渐微弱直至黑沉,夜空被那密集的樟叶完全遮盖,余在叶面上的微光透不入半分,抬头往上看只能见到密密麻麻的黑片叶交叠着,随着风响做出各式的鬼手影子垂于路空。

唯一的光源便是来自于纪酉手上的那柄妖盘。

伴随着的还有那愈发清晰的狞笑声,无需猜想都知道是那些妖鬼之物混迹在此处樟树林中,它们躲在暗处,小心谨慎地观察着四人所动。偶尔扫过的一阵淡风都能卷起大片落叶,迷乱着四人的视线。

弦然瑟瑟地缩在清阑身后,“师兄,我……有些怕。”

纪酉怒斥一声:“怕什么?既为五堰派弟子,畏缩胆怯,实乃庸碌!”

弦然噤了声,清阑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悄声安慰着她。

说着,纪酉微举起手中妖盘,试图看清谢只南身上的神情,可却是惊奇地发现她脸上竟什么表情都没有,不见一丝惧意。

纪酉敛了敛色,压下心中怒意:“你不怕么?”

谢只南抬眸看向纪酉,指着方才注视许久的樟树,乌沉的黑眸中满是鄙夷。

“怕。你不怕?”

纪酉虽怕,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当然不怕。”

谢只南更是嫌弃:“还没发现前面那棵树有些不对劲么?你们再不拔剑,怕是要送命给它们了。”

话音刚落,那高悬头顶的叠叶不断向四处扩张着,蔓延至枝干、根茎,慢慢、慢慢划开一张深不见底的巨口,像是成了一个无底洞,向外的撕裂声响糅杂在那开始生出裂隙的无底洞中。接着,听得连续“哧哧”声,一张满是裂痕的树皮脸从那极大的深口中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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