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也,我真的要骂你了。”
凌星气不打一处来,听桑也讲发生了什么,脸都气红了。
他把银质的小勺子往甜品餐碟上一扔,发出清脆的一声敲击声,像是具象化的火气。
“你的意思是,你跟相召南在车里做完,他不带套就算了,还让你吃药?让你吃药就算了,还让你自己上楼回家?”
“啊???”
“嘘——凌星你小点声。”桑也赶紧拉住凌星的手,他们这些搞摇滚的,脾气是要大些。
“我小点声,我小——我小,行,我小点声。那也是看在你的名声份上,绝对不是给相召南面子。”凌星气都喘不顺了。
桑也直到他这么激动也是为自己好,用小勺子挖了一勺舒芙蕾,喂给他。
凌星一口咬在勺子上,气得眼歪嘴斜,便吞边说:“耶耶啊耶耶,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他突然站起来,双手扶着桑也的肩头,猛地摇了几下,“妖魔鬼怪快显形,把我的耶耶还给我!”
“快把我那个在赛车场上被臭Alpha歧视直接抄起手机就让人脑袋上砸的酷帅桑也还给我!”
桑也因为信息素依赖症身体一直不大好,贫血严重,被这样一摇,顿时眼花得不行,“停停停——”
凌星一屁股坐下,鼻子出气哼哼几声。
“耶耶,我还是那句话,你真的不考虑离婚吗?”凌星真诚发问,眨着一双亮汪汪的大眼睛,像只单纯的萨摩耶。
桑也揉了揉他的头,闷声道:“凌星,我……”他叹息一声,太复杂的心理,连他自己都理不顺,他仰了仰头,用略带怀疑的语气说:“我好像没办法和他离婚。”
“细说,我听听怎么个事。”
凌星坐直了身体,桑也见状,也往前挪了挪,正襟危坐。
“只有他的信息素和我百分百契合,如果离婚,我找不到第二个能缓解我病症的Alpha。”
“而且,因为这段婚姻,桑家和相氏建立了深度合作关系,很多产业都合资进行,如果离婚,那些好不容易有起色的业务又要重新融资,必然要中断许久,这对桑家而言,是不小的打击。大哥已经很忙了,我不想给他添麻烦。”
“抛开这些不说,姥姥和大哥唯一的愿望就是我过得好,要是让他们知道……难免又要费心了。”
“听起来像网上说的那什么沉没成本……哎,不对不对!”凌星听完,原本摸着下巴思索,突然想起什么。
“差点被你带偏了。”
“哪里不对?”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这些都不叫事儿呢。你想想啊,虽然这个百分百契合很难得,但之前我也了解了一下,如果做基因改造的话,也就是钱的事,你桑家肯定不缺这点钱吧?那只要时间够,完全没问题。”
“至于合作啊什么的,哪有你开心重要?你在乎家人,家人也在乎你啊,要是他们知道你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而隐瞒自己过得不好的事实,那才真的伤透人心了。”
“所以,综上所述——”凌星扶了扶莫须有的眼镜框,神神秘秘地,最后又泄了气,嘴巴一撇,“说到底还是因为你爱他。”
“狗屁的相召南,他凭什么?”
凌星一拍桌面,百思不得其解。
桑也认真听凌星说来,刚开始还觉得凌星想得太简单了,可慢慢听着听着,他似乎也被说动了,只是缺少一股劲。
直到他听到那句“你爱他”。
像是在寒冬腊月的雪地里被大雪覆身难以动弹,他恍然,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他自轻自贱,自甘堕落,不是因为病,是因为爱,甚至不断给自己找借口,他是得病了才离不开。如果这种爱是味药,一定是剧毒。
如同被佛祖点醒,那股子萦绕在胸口散不去的雾终于被一阵风吹散,露出了澄澈清明的池湖。
桑也喃喃:“对,我爱他……”
“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明明是爱让人眼瞎。”凌星吐槽。
桑也宛然一笑。
当他意识到爱这个字眼时,说明爱已经在消弭。真正爱的人都被蒙住了双眼,听不见真话。
桑也低头啜饮了一小口温水,又听见凌星问:“算了,我也不逼你。你高兴就行。”
“你非要觉得因为那个病离不开他的话——你的病现在怎么样了?上次体检结果怎么说?有没有好转?有没有踹了相召南的希望?”
桑也愣了一下。
“之前陆医生就给我发消息说结果出了,相召南让他把报告寄来,按理说应该已经到了……我发消息问问。”
“你问。”
【陆医生,体检报告你寄过来了吗?】
习惯了等待的桑也以为要很久才能收到回信,在他的认知里,陆医生这样的顶级医生应该不比相召南清闲,结果陆医生回信比他想象中快多了,刚把手机放下,就听见叮的一声响。
【我这里显示快递已经签收了。是没有收到吗?】
“签收了?”桑也思考了一下,确实没有阿姨说帮他签收了快递的记忆,突然意识到什么。
【陆医生,你把报告寄到哪个地址了?】
陆医生直接把快递地址复制发了过来。
果然,是桑家远郊那套别墅。
桑也心里莫名没底。
直觉让他觉得这份报告可能蕴含了些不太美妙的信息,如果被大哥看到……
【好,谢谢。】
“凌星,我可能得先走了。”
必须得先大哥一步看到报告才行。
“啊,行。看到结果了你记得跟我说一声,不然我老是担心你。”
“好啦,肯定的。”
……
虽然和凌星告别时故作淡定,装作轻松,内心沉重却是实打实的。他开车一向稳,这次却难得飘了些。
车停在别墅门口,刷脸开了大门。
他正想叫阿姨,问有没有看见他的快递,嘴还没张开,脚步就顿住。
桑受安正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交叠,手肘放在大腿上,手上捏着的正是一张薄纸。
“你来了。”
桑受安扶了下金丝眼镜,抬首看向他。
桑也咽了咽口水,缓步迈过去,心中悸跳,慢慢坐在沙发另一侧。
两个人就这样无言坐着,直到桑也受不了这诡异的氛围,率先开口:“哥,你没去公司吗?”说完觉得自己这话题找得太生硬,又补了一句:“公司闲下来啦?”
“没。”桑守安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人头疼的事情,揉了揉太阳穴,“昨晚开了一晚上会,听他们吵架,吵得我脑仁疼。”
“哦哦。”桑也乖巧点头,表示理解,“发生了什么?怎么还吵起来了。”
“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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