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也是相先生的Omega?”
圣劳伦斯湾。
六月份的港湾温度还很低,海面上浮冰时现,衬得周围连绵起伏的绿色山野也格外冷淡。
一声鲸鸣,如古老城门缓缓打开,随后巨大如岛屿的身躯应声从水面跃现。
船上众人见怪不怪,似乎这足以引得普通人连连惊叫、掏出手机拍照并迅速发朋友圈的画面对他们而言已是习以为常。
船舱楼梯口,明亮的灯光之下几个瘦弱的Omega噙着不太友善的笑容低声谈话。
“三年前就离了。”
“听说他是C国人,妈死了,爹死了,兄长又入狱了,一个人跑到M国来,说是来深造,结果刚来就和林肯先生搭上了关系,打了个大众最爱的艺术家这么个噱头,竟然还真让他把那个要死不活的拍卖行救活了。”
“刚和相先生离婚,就又攀上了林肯先生,真是一点苦也不吃啊,呵。”
“虽然林肯先生同样有权有势,可相先生前不久登顶了C国财富榜,肯定有人肠子都悔青了。”
“大哥在狱中摸爬滚打,小弟在游轮推杯换盏,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心寒呢。”
“深造?”其中一个男性Omega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跟过相先生的怎么还……林肯先生都四十岁多岁了他也吃得下。”
想来是讽刺攀关系那人,然而这话一出,三人纷纷沉默了。两人望向最初说话的那位Omega,只见他脸蓦地绿了一下。
这话是把他也一块说进去了。
下面静寂下来,楼梯上却传来声响。似乎有人用手指敲了敲红木栏杆,顺势向下走了两步,皮鞋踩在实木地板上发出踢哒声响,一声一声敲击着三位Omega的心。
Omega瞬间抬起头,却看见楼梯转角处出现了一个人影,大概一米七几,身形单薄却不显瘦弱,右手捏着一个香槟杯,酒水微晃。
从露台照射而来的阳光令他看不清来人的脸,只在恍惚一眼中看见了那人微微扬起的下颌之下,脖颈处有一点红痣。
他心里犯酸,对这人完美的身材比例感到嫉妒,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一道声音从头顶传来:
“大哥爱我护我,是我的幸运。林肯先生愿意资助我,也是我的荣幸。而有的人,背地里说人坏话,却被正主听见,当真是糟糕,看来你们是被上帝抛弃的不幸儿,嗯?”
“但也不一定。或许从根本上你们就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心虚,毕竟你们做尽坏事只需要回到教堂虔诚祷告,请求主饶恕你,并让耶稣替你赎罪,而耶稣也的确宽恕了。”
“不然你们的上帝怎么会一直在十字架上?”
Omega脸色乍青乍白。原来这个人就是他们谈论的桑也。
虽然他心底同样唾弃,先前也默认桑一定是爬床的骚货,但被这样一通指摘,他竟然横生了畏缩之意,甚至想丢盔弃甲地告诉他,是另外两个Omega嫉妒他才这样说,他是无辜的。
他咽了咽口水,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人从他身前走过,身姿挺拔,连头发丝似乎都嘲笑着他们的懦弱,而他们在炽亮的灯光下,不得不佝偻了腰身来遮掩肮脏的内心。
从身姿、神色和气势上看,真叫人分不清谁是施害者,谁是受害者。
……
桑也说完,没有再施舍给这几个Omega任何一个眼神,神色淡定地在他们灼灼目光中穿过,走出船舱,来到开阔的二层甲板。
不知道是因为年纪上来了,还是应酬太多劳累了,他现在对以前热衷的宴会感到疲乏,比起热闹非凡的舞池,他更喜欢宁谧的房间。
这两年他很少参加各种宴会和派对,今天的游轮宴会本来也是拒绝的,但林肯先生知道他要回国,三令五申要他必须到场,算是他的饯别宴。
桑也知道其实就是个借口,现代社会又不是过去,飞机十几个小时就能到,更何况他又不是回国就一去不返了;但林肯先生盛情难却,又找不到合适的推辞,只好来了。
他倚靠在舷墙上,目光自然垂落在冷蓝色的海面,左手拿着的手机中传来友人凌星的声音:“我外语不好,不知道那几个人叽里呱啦是在说些什么,但我听你的语气,他们在说你坏话?”
凌星从酒吧驻唱一路走到正式歌手,嗓音条件必然是极为优越的,即使因为信号差而夹杂上电流声,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声音让人一听就感到愉悦。
“嗯。”
桑也平静回应。
他那用凌星的话说来是“鬼斧神工”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杂质,刚才说话时还有些凌冽之色,现在放松下来,肌肤宛如白瓷,线条流畅柔和,简直称得上女娲毕设。
方才他在上甲板接到凌星的电话,考虑到人多不方便交谈,他便想着下到二层甲板来,结果好巧不巧听到了有人讲他的酸话。
这类话他听得不少,冷言讽刺他家里情况,或者恶意揣测他和林肯先生的关系,都只能算是老调重弹了。
刚到M国时,他还忍气吞声,怕影响到业务,自己暗自咬着牙,结果却是让看不惯他的人蹬鼻子上脸,甚至嘲他:“还是一样的懦弱,怎么出国两年你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桑守安在狱里都要被你气死。”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被信息素规训了四年后他终于再次明白,一味的忍让不会让人感到乏味而调换话题,只会越来越品出滋味,于是他开始接话,开始不再退让。
看到看不惯他的人脸色发黑如炭,就知道自己说的话直击人心,说到人心口子上去了,初见人吃瘪,让他吐出一口浊气,心中积郁轰然而散。
此后他受气了决不再忍受。
那些语言贫瘠的M国人连骂人都只会用“蠢猪”“婊子”“白痴”这类无聊的词,和桑也有接触的,又往往是些自诩高贵的少爷,能用的词更是寥寥无几,毫无攻击力,只能听着桑也暗讽明笑,最后扬长而去。
比起毫无波澜的桑也,凌星显得激动许多。
“他们敢骂你?他们哪来的勇气?等守安哥出来把他们揍得妈都不认识!”
“我哥可没那么粗鲁。”
桑也浅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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