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赛场的路上,基本没什么人敢说话。
自一百年前剑仁宗老祖带领各界修士围剿邪修后,东境就鲜少有邪修出没。
依照大长老的那句“他早就已经死了”,可以见得,这邪修的手段还不一般,居然可以控制已死之人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这还是他们年轻一辈第一次亲眼见识到邪修的手段,多少都有些惴惴不安。
大家都在关注自己的安危,自然是没人再提起登神宗几人和尸体对磕的事。
到了流湖赛场上,众弟子看见自家师父们坐在主位席上,仿佛一下找到了主心骨,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
主位上,各宗的宗主长老们自然是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正着手商量着如何处置这件事。
罗宗主:“想不到这邪修竟如此猖狂,居然敢在大比期间杀人!”
边宗主:“岂有此理!简直是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邓宗主:“就是!居然敢污蔑我徒弟!”
话落,其他人都不住地朝小老头的方向看了一眼。
邓登瞟了一眼其他人道:“看什么看?我说得不对吗?”
“他一上来就朝着我小徒弟磕头求饶,这么弱智的栽赃,傻子才看不出来!”
“再说了,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磕头借寿’的损招啊?幸好我徒儿机智,不然可就被他害惨了!”
小老头说话时并未刻意屏蔽,包括底下的众人,听到此话时都是一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
啊对对对!您徒儿机智!
她的机智就是给别人磕回去……
第二关是团队赛。
一共三轮,第一轮各宗需从昨日筛选出的弟子中,选派出五名成员上擂台。
经过比试,最终擂台上留下十人,则视为第一轮结束。
接下来两轮,由未上场的成员接替被淘汰的成员上场,以此类推。
宣布完规则,主持长老一挥手,只见其脚下的流湖,昨日的一池莲鱼已然被清澈见底的湖水取代,湖上正是昨日众人刚到场地时所见到的超大擂台。
“我去!这规则!怕不是在针对登神宗吧?”
“这怎么能算针对呢?谁让她们只有五个人呢?活该呗!”
“你昨天还吃了人家的鱼呢!今天怎么就开始骂人家了?”
“我的天!她们不会是知道了今天打团战,所以故意送鱼来贿赂我们吧?”
“不会吧?她们就算第一轮不团灭,估计到后面也撑不住吧?”
“那可不!咱们可以换人,但对于她们来说可不就是‘车轮战’吗?”
“话说回来,昨天被淘汰的弟子怎么办?就真的不能参加比赛了?”
“不会的,他们在后面三天的个人赛和守擂赛是可以上场的。”
……
待选出的二十五人站上擂台,第一轮比赛开始。
主持长老一声令下,其余四宗便像商量好的一般朝登神宗攻去。
登神宗几人自是料到了会发生这种情况。
刚一上场,几人便自发围成一圈,将郝遛护在中间。
其他人见状,心下了然,想必中间的粉衣少女,便是登神宗四年前收的那个下品灵根的弟子。
郝遛被师兄师姐们下意识的维护,心下一暖。
不过一瞬,郝遛便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窥视感,比昨天的更加近。
主位席上,边宗主看到登神宗几人的做法,不住道:“邓宗主的徒弟们还真是相亲相爱啊!”
“那是!也不看看谁教出来的!”
闻言,罗宗主不屑道:“队友之间相互帮助自然是好的,但在战场上,弱者就应该第一个抛弃,否则就是个累赘,留着她只会拖累了队伍。”
话落,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被四人护在中间的女孩。
“所以呢?像你家那个老东西一样‘杀妻证道’?结果还不是飞升失败了?”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邓登却丝毫不在乎,从不知道哪个口袋里掏出一张布,把它铺在主位的小桌板上。
“诸位,要不要赌一把?”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打上品符箓放在布上:“我出二十张上品符箓,赌我小徒弟不仅不会拖后腿,还可以一直在场上直到第三轮结束。”
“罗成,你敢赌吗?”
罗成冷哼一声:“呵!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是会耍耍小聪明罢了,我就赌她不可能坚持到最后!”
“赌注呢?”
“十万……”
话还没说完,小老头突然就拔高了音量:“这么点?我一张符箓都不止十万上品灵石了!怪不得大家都收剑修穷,原来是真的啊!”
闻言,罗成咬牙切齿道:“极、品、灵、石!”
灵石的等级分为下、中、上品和极品,汇率为一百,换算下来,十万极品灵石就相当于是一千万上品灵石。
思及此,邓登点点头,“勉强”接受。
在小老头的名誉攻击下,罗成不情不愿地将放了十万极品灵石的储物戒指放在桌布上。
其他宗主长老们也都象征性的出了点彩头。
不出意外,除了邓登和无念大师,其他人都是跟着罗宗主压,显然是不相信郝遛能坚持到最后。
反观擂台上,面对朝几人逼近的弟子,章三二话不说,直接挑了两个剑仁宗的踹了下去,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甄贰见状不甘示弱,也踹了两个。
剑仁宗五个弟子直接一下就被淘汰四个,惹得台下一片唏嘘。
“什么啊?剑仁宗什么时候这么菜了?”
“你放屁!我们这叫保留实力!”
“就是!王牌当然要留到最后啦!这叫策略懂不懂!”
“不过说实话,登神宗那青白两个修士还真有两把刷子啊!我都没看到她俩用灵力。”
“被踹下去那几个也有筑基中后期了吧?”
“你要这么说就有点恐怖了,那俩连灵力都没用就给筑基踹下去了,他们该不会元婴了吧?”
“哪有这么玄乎?说不定只是碰巧运气好,对方轻敌了呢?”
“我也觉得是剑仁宗轻敌了,你看邓宗主那样,他哪里像供得起元婴的样子啊?更别说还是两个了!”
台上比赛还在继续,其他人见此,也发觉自己轻敌,不敢贸然行动。
不论昨日还是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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