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四海归服,墨城投降后,大昭已收拢了京都以北的所有疆土。
灵帝虽昏聩愚蠢,但京中并非都是蠢人。
自从与墨城对峙开始,京都那边的攻势便放缓了。
京中暗探放出的消息也一次比一次迟,虽说他自信京都在被层层围困之下翻不出多少风浪来。
但确切消息看不真切,总还是让人心中不安的。
玉想衣心中暗暗叹息。
若是系统还在就好了。
模拟剧情走向项目,便宜好用,只要8888,就能带回家。
如今没有剧情模拟,只能纯靠人力对冲,玉神棍彻底下岗了。
不过缪万希作为男主,本就是天选之子,身负大气运。
灵帝本就气运已尽,哪怕京都再翻什么风浪,想来也是起不了多少阻碍的。
算了,他还想那些干什么,这些早不是他的任务了,这都是男主日后的担子,他真是操心没够。
唉,玉想衣轻叹口气。
十二年啊,长达十二年的努力,风里来雨里去,都真的是他亲力亲为,事事操心的。
如今马上就要吃到胜利的果实了,结果系统要求他要扮演白月光倒在黎明前的黑暗里,他嘴上说着庆祝工作结束,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的。
也许他内心深处对于被迫留下重开任务,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抗拒。
即使无法再以玉想衣的身份品尝胜利的果实,能躲开熟人们,在世界各地走走,看看他亲手缔造的盛世江山,看经济复苏,百姓安居乐道,也未尝不是妙事。
正想着想着,手臂传来尖锐的刺痛,玉想衣短促的惊呼一声,忙睁开眼转头看去,才发现是言修竹正拿着针灸针朝他手臂上刺去。
“别了,疼……”玉想衣捂着手臂试图拒绝,屋里炭火烧的足,药浴里放了很多药材,药香混合着水雾扑面而来,直熏得他昏昏欲睡,此刻他眯着眼,也看不大清言修竹的神情。
“哟,原来军师也会怕疼啊,我还以为军师是铁人,那么冷的河水都敢往里跳,还怕这点子疼?”
言修竹阴阳怪气的覷了玉想衣一眼。
遇见怪模怪样的坏脾气医生怎么办?
玉想衣回答:只能忍着。
玉想衣摸摸鼻子,试图转移话题:“其实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应该没什么事……吧。”
言修竹嗤笑一声,举着针冷冷的看着他。
最终,玉想衣还是被言修竹扎成了筛子,灌下一大碗汤药,这才蔫蔫的被收拾干净塞进被窝里。
“你的脉象,为何突然转好?”
言修竹前半生一直住在深山山谷里,守着他师父和成堆的医书过活,是玉想衣把他从深山里薅出来打工的。
他自小未经历过那些弯弯绕绕人情世故的洗礼,性情耿直纯善,玉想衣一直觉得自己搅乱了一只耿直鼹鼠的平静生活,对他心怀一种莫名的责任感,日常明里暗里的维护他。
又兼他医术确实高超,一般人无故也不会招惹他。
因此,即使出谷这么多年,言修竹还是保留着从前的习惯,有话就说,有事就问,绝不拐弯。
刚刚和那些心眼子漏成麻花的家伙们打完机锋,回来就被言修竹当面直白的问到脸上,玉想衣虽然早有预料,还是愣怔片刻,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言修竹蹙眉。
"没事哈哈,"玉想衣忙收了笑捋毛顺:“我只是想,如果人世间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遇事不要想太多,有话就问,大家互相之间都坦坦荡荡的,该有多好。”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玉想衣想了想,说:“我的回答是——我不能告诉你。你就当我好了吧。”
言修竹眉头不展,但还是点点头回道:“好。”
说着,他望着窗外浓稠的墨色,说:“很晚了,我点了安神香,你先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再来看你。”
说完,他又拉着长乐交代了一番,这才开门出去。
——
长乐眼眶红红守在玉想衣床边。
他方才取好餐食之后,便端着回来送餐。
谁知道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有人叫喊说军师落水了。
餐盘摔碎满地,他来不及多想,看到已有很多人跳下河救人,自己又不懂凫水,帮不上什么忙,干脆转身往伤兵营跑,找到言修竹拉着人就往外跑。
还好,一切都赶得及时,连云起及时将人救上岸,又按着匆忙赶来的言修竹的指示,帮公子吐出呛进去的河水,这才让人松了口气。
只是现在,他紧拉着被角不肯放开,心中满是恐慌。
他从小便知道,公子是他唯一的主人,他的一生就是为主人而活,公子喜怒哀乐都牵扯着他的心。
只是往日公子虽然操劳,还是懂得惜身的。
这可今日发生的种种事情,他的公子明明就是在自毁!
究竟发生了什么,又为何会如此?
长乐想不明白,也无心去深究。
他只想在这里守着公子,看着他平安。
正想着,软被下伸出一只仍带着凉意的手,握住了长乐的手掌。
“我饿了,长乐,你去帮我……”
“公子!”
长乐反应极大,他猛的站起身来,床头小塌上刚刚喝完的汤药碗被撞掉,在地上碎成几片。
与此同时,屋外人也冲了进来,就连屋内房梁上都有道黑影探出头来。
玉想衣这才发现长乐红的要滴血的双眼,眼中带着极度的恐慌和不可置信。
冲进来的守卫和梁上暗卫也是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他这临时小屋里究竟被塞了多少人?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按照世俗的想法来看,他这算是自杀。
且是在一次吐血重病之后莫名寻死。
如今他说了和跳水之前同样的话,很难不让人想到,他是在释放一种“我想要再次寻死”的信号。
而现在这么多人,都是被塞来紧盯着他的。
守卫们格外用心,屋中一丁点声响也惹得他们紧张万分,要进来查看。
他为大昭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这点该有的爱戴还是有的。
玉想衣撑起身,望着屋里屋外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有些感动,也有些终究要辜负大家心意的怅然。
但更多的是一种延迟社死的修囧感。
谢谢,人虽然被救活了,但他已经死了。
他知道那些人欲言又止是想问些什么。
想想自己以后出门,可能莫名其妙就要被问一句"军师为何寻死",他就知道,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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