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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 介于痛苦和欢愉的哭(捉虫)……

小说:

含梦入罗帐

作者:

卧扇猫

分类:

综合其他

谢泠舟始料未及。

手不自觉地轻勾,勾出崔寄梦湿漉漉的泪水和一声娇呼。

秀眉舒缓了些,可更多的不满涌上来心头,需要更多东西填补。

她不管不顾地,像个嗜血成魔的人,觉得弓箭太尖太细,急切地要去搜寻一把杀伤力更重的刀,还要就着刀鞘反复打磨,使其更锋利,直到刀被磨得发热。

已然失去了理智。

谢泠舟从未经历过这般,脑中一瞬空白,下颌线条变得凌厉冷硬,他按住她腰肢,哑声道:“别乱来。”

在她即将委屈地哭出声时,他另一只手在她侧脸安抚地揉了揉。

“乖,你不会,我来。”

崔寄梦倏地睁眼,眼角染上妖异的红,如妖邪被神佛用法器**。

惊呼声被迅速欺身堵了回去。

这头采月忙活了好一会才备好水,因怕温水不能散热,太凉的水又容易让小姐生病,便多费了些功夫。

满头大汗回到正殿时,忽听里头传来一声哭声,还伴随有撞门似的响动,莫非是小姐磕着撞着了?

她乱了神,忙要进去,却被兰香轻轻拽到门外,阖上门:“公子在里面。”

“什么?!”采月险些晕倒,心里乱糟糟的,“可这样对小姐名节不利啊,这又是在别宫,万一有人过来了怎么办……不行,不能这样!”

兰香拉住采月,正色道:“小姐中的不是一般药物,没有解药,除了公子无人可解,若拖太久只会损伤筋脉伤了身子,况且,公子既铁了心要娶小姐,定不会辜负她的。”

采月一听是那般厉害的药,担忧得快哭了,但哭也没用,眼下的情况,只要不被外人知道就不会有事,她转向兰香,央求道:“好妹妹,求你千万别往外说……否则我家小姐名节就毁了啊。”

兰香觉得再瞒着她也不妥,拿出刻了个谢字的玉牌:“采月姐姐尽管放心,我是公子为了保护表姑娘特地派来的,表姑娘便是我的主子,我怎会对她不利?”

难怪先前采月总觉得兰香对崔寄梦格外关照,原是如此。

事已至此,只好跟着在外守着,虽在殿外,但隐约能听到殿内动静,有越发急剧的趋势,间门或夹杂着压抑的闷哼,和娇柔无力的一声声“表兄”。

这些动静让采月想起小姐做噩梦梦见被夫子用戒尺惩罚时的梦吟。

但这回小姐哭得比说梦话时还难受,这哭声带着哀求,却又像是寻到趣处,是一种介于痛苦和欢愉的哭。

别宫的秋夜分外阒静,却无人能够静得下心,每个人心中都在喧嚣。

赵家所在殿内。

赵夫人带着赵昭儿回去后,取出媚药的解药让她服下,拉着女儿迫切询问:“昭儿,你告诉娘,你怎会和那护卫搅到一块?

赵昭儿像丢了魂,对她的话恍若未闻,赵夫人越发忐忑。

那宫婢明明说亲眼见到谢泠舟进了西月阁,怎会成了那名护卫,难不成是当是天色暗,看错了?

转念一想,他们身形相似,确有可能,好在她已控制住那宫婢的亲人,她便是死也不敢吐露半分。

否则若按谢泠舟的缜密,指不定会从那名宫婢身上入手查。

至于醉春风,当年她只给长姐用了十滴,只想让她产生幻觉失态,剩下的她并未扔掉,本是想在和赵国公的新婚之夜给自己用。总之,是查不出证据的。

赵夫人很快平复下来,安慰女儿:“好昭儿,没事了没事了……

赵昭儿倏地甩掉她的手,定定看着母亲,即便如今她也依旧不敢置信,竟真是阿娘给她下药,可阿娘都有媚药的解药,除了她还能有谁?

赵夫人因女儿冷淡的态度乱了神,握住她的手:“昭儿,是阿娘骗了你,阿娘不好,可娘是看你实在喜欢你表兄,娘希望你的姻缘能美满啊!

“美满?何为美满,阿娘明知我傲气,不愿腆着脸示好,却要在我身上用这种下作的法子!即便我能嫁过去,也会一辈子被表兄瞧不起!

赵昭儿看着母亲,满是失望。

“不!不会的!有醉春风,他对你内疚还来不及。赵夫人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竟说漏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醉春风……赵昭儿苦笑,“我一直自欺欺人,告诉自己那日是我听错了。

那日她听到母亲和陪嫁侍婢在聊醉春风的事,还说了句“玉朱儿已死,当是查不出来的,她一直劝自己别多想,可没想到这竟是真的。

“阿娘自小教导我要修身养性,我不过是与同窗闹不和气急

之下摔了对方东西,就被罚整整两日不能吃饭……”

赵昭儿拂去桌上杯盏:“可教我善良的人自己却谋害亲姐姐!如今还要把同样的法子用在自己女儿身上!您让我如何善良、如何戒骄戒妒!”

“她算什么亲姐姐!”

一直颓丧坐着任女儿谴责的赵夫人愤而站起,额角青筋凸起:“那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赝品!倘若她是我亲姐姐也就罢了,我甘愿被她压一头!可她不是!明明我才是谢家的嫡女,却被世家子弟嘲弄称我与长姐有云泥之别,大概是谢家捡来的孩子……”

可悲的是,连她自己也觉得她不该是谢家的孩子,以至于在书房偷偷瞧见那封密信时,她以为信上所说的罪臣之女是她,因而终日惶惶不安。

直到一年后才偶然发觉,该自责、该寝食难安的人,是她那长姐!

可长姐的身世是大忌,被外人知道就会连累谢家,她只能忍着,依旧当那位被误解成道边捡来的谢家姑娘。

“可这就算了,为何原本打算来与我相看的人,只远远见了谢清芫一眼,就改变了主意要娶她……明明是我先倾心于他的!”

赵夫人说累了,瘫坐在椅子上:“娘承认,娘是心术不正,是善妒,可我控制不了自己!那般感觉……万蚁噬心啊!只能一条歧道走到黑,所以我才要约束你和阿乾的性情,就是希望你们不必受我这样的折磨,能做个坦荡正派的人……”

说到最后,声音已是无力。

赵昭儿没想到背后会有这样的因果,她知道无论出于何种缘由,母亲陷害崔姨母和大表兄都是不对的。

可她做不到亲手去揭露。

她走到赵夫人跟前,半蹲下来:“阿娘,以前的事我……我就当不知道,但我不是非大表兄不嫁的,只要我不说,大表兄兴许也查不出来,我们忘掉这些事,好不好?”

至于崔家表姐,无论如何,是阿娘对不起表姐,她不能只能从别处弥补。

赵夫人垂头抱住女儿:“好,娘的好昭儿……阿娘都听你的,娘带你回青州祖宅住一阵,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

二更天已过,整座别宫静悄悄的。

秋日深夜很凉,大殿外,采月却紧张得后背渗出汗来。

她没经历过战乱,只

听说书的提过,将士们会扛着一个巨大的木头,反复撞击城门,先猛力往前撞,再后撤一些,如此往来反复,再紧闭的城门也能被撞开得大开,千军万马涌入。

又像惊涛拍岸之声。

这场纠缠不休的战争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还未停歇,采月越等越焦灼,连那名宫婢也开始坐不住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终于没动静了,二人皆松了口气,采月擦了把汗:“劳烦妹妹盯一会,我去备水。

兰香点头:“好。

纱幔内,谢泠舟撑起身子,凝视着总算满足昏睡过去的人,心里漾起一股奇怪的感觉,那些虚无缥缈的梦终于落到了实处。

他将人紧紧搂入怀中,今日走到了这一步,他们终究是没有退路了。

内心无比踏实,同时又内疚。

谢泠舟低头在崔寄梦额头落上一个吻,目光不小心瞥到下方斑驳一片,眸色又深了起来,耳垂还微微发红。

方才虽是她缠着他索求,后来他也有些过头了,平复下来才觉不该。

她的身量与自己相比,实在纤弱太多,难以想象方才她是如何挨过来的,那一刹竟双眸翻白,险些晕过去。

从前那些梦都是他的潜意识根据二弟所念那些本子编织的,说来他也一知半解,今日之后才知纸上得来终觉浅。

和梦里全然不同。

“公子,云鹰说有要事禀报。

谢泠舟将怀里的人轻轻放下,给她掖好被子后,起身穿上衣裳到了外间门,见云鹰神色焦急在殿外侯着,问道:“何事?

云鹰一听,公子声音哑得厉害,想必这一个多时辰里没少操劳,可再一抬头,见他眼角绯红,常年寒冰的脸上餍足慵懒。

啧啧啧……

云鹰假装正经,拱手道:“公子,盯着赵家的暗卫来报,称赵家夫人突发旧疾,太医也无法,已连夜同昭儿姑娘离了别宫,往国公府回去了,还有,三殿下去了殿里,要找您。

“突发旧疾?我看是心虚。谢泠舟语气凉得瘆人,“吩咐下去,加派人手,盯着她们,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报上来。

“遵命。云鹰抬起眼皮觑他家公子,委婉问:“公子,要不要属下吩咐小厨房,熬一些补气血的汤?

谢泠舟

余光瞥过殿内的方向眼底一阵柔软漾过:“好。”

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表妹昨日虽是中药可她这样重礼重情的姑娘明日醒来后发觉未来夫兄一夜之间门成了情人定会无所适从何况还有崔夫人的事在先得好生安抚她。

至于赵家姑母的账迟早要算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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