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至少有热乎的早餐可以吃,比之前的待遇要好上太多了。
哈泽尔未做挣扎,洗过澡后顶着湿发拆开保温袋,从里面取出两杯咖啡和一盒尚留余温的热狗,看了看咖啡上的标签后,把其中加了两份香草糖浆的红茶鸳鸯拿铁放在五条悟手边,顺便颇感诧异地看了一眼他手中已经喝掉一半的乔○亚罐装黑咖。
咖啡因大满贯啊,这是。
她拆开包装咬了一口热狗,顿了一下后面目扭曲地就着冰美式把嘴里那块涂了过量芥末酱的面包咽下去。
“……”
哈泽尔无话可说,抬头看了一眼五条悟,对方根本没把目光投向她,只是盯着窗外,一口一口地喝着易拉罐里的咖啡。嘴角倒是微微翘着,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边喝这种地狱饮料边高兴的。
她打开热狗,确认过只有最开始咬的地方不对劲之后小心翼翼地吃掉剩下的部分,并在收拾包装袋时发现了被撕开挤完的芥末酱包。
算了,没有直接把芥末挤在她被剖开的胃里,已经能充分证明对方的手下留情了。
哈泽尔清理之后从隔壁的空宿舍拖来一把椅子,和五条悟一起并排坐在书桌前,盘起腿吸着咖啡说:“谈吧。”
五条悟向后靠在椅背上,将方才一直在手中把玩的银行卡放在桌面上推向哈泽尔。
“今早刚送到的副卡,给你的。”他垂下眼睛简单地说。
哈泽尔拿起钛合金材质的黑卡看了两眼,又推了回去:“日本便利店不太能刷运通啊,我不要。”
被噎了一下的五条悟:“……都不问我为什么给你吗?”
“现在不是正要告诉我嘛。”哈泽尔眨眨眼睛,“反正总不会是为了在我这里办理包年住宿的。”
五条悟沉默地侧过身打量着她,过了几秒才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哈泽尔?”
哈泽尔说:“你早餐只喝咖啡吗?体力撑不住吧。”
五条悟毫无反应地看着她,灿烂的瞳孔被睫毛投下的阴影所遮挡,让他那张长相很显小的脸多了几分阴沉之感。
哈泽尔慢吞吞地喝完了一整杯咖啡,才轻轻叹了口气说:“五条先生和别人吵架的话,绝对是会黑着脸硬撑到下个世纪、除非对方主动来搭话不然死也不吱声的类型吧。”
五条悟微微皱起眉头,眼睛不自觉地向左边瞟去,几秒后他不太明显地舔了一下嘴唇,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抱臂靠在那里,浑身散发出隐约的焦躁气息。
“……好吧,那我先说。”哈泽尔看着五条悟的眼睛道,“我的能力有不止一种使用方式,五条先生已经全部见过了。一种会对身处同一空间里的生物产生镇定和催眠的效果,简单来说就是帮人睡个好觉,或者让人变得好骗。
“另一种会让人对自己本身的能力有更高的掌控度,这点我没有说谎噢,五条先生应该也感受过。
“至于昨晚的那种,就是把两种结合起来,让人变得又强又好p、我是说顺从,你的……对方的所有能力会无条件以我设定的目标为最优先,违反生理本能地调动一切资源以达成我的目的。说到底只是精神方面的一点小把戏,前提是施术对象对我要有相当程度的信任才行。”
五条悟在听到最后一句时错开了目光,低头捏着鼻梁说:“我知道。”
“虽然明白五条先生对我不设防,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实力差距确实大到了没必要在意的程度,”哈泽尔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搭在五条悟的膝盖上,抬眼盯着他被手挡住一半的脸,“但还是要谢谢你的信任。也许五条先生自己觉得无所谓,不过有五条先生在身边,即便仅仅是存在于那里,就已经为像我这样刚刚接触咒术界的弱者提供了太多慰藉。”
她在五条悟作出反应之前就继续道:“五条先生曾经建议我早点回到社会人的正轨,虽然大概只是随口一提,但我因为这件事意识到自己也许还有退路而……”
五条悟放下手,清清嗓子打断了她:“那张卡——”
哈泽尔握住他的手,真挚地说:“是五条先生让我没有一脚迈进无可挽回的地——”
她在五条悟逐渐反应过来、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坚强地补完了最后一个字:“地狱。”
沉默在两人中蔓延了片刻,最终五条悟捏着哈泽尔的手说:“以后还是不要再用这个比喻了。”
“同意。”哈泽尔真诚地向虚空道歉,“对不起,地狱。”
又对五条悟十分不正经地:“对不起嘛,五条先生,话说终于理我了啊。”
“再不说话你就要爬到我身上来了。”五条悟看了她几秒后才道,“为了堵住我真是什么肉麻的话都能说得出来啊,哈泽尔。”
“这就觉得肉麻了吗?”哈泽尔说,“五条先生平时很少被夸吧。”
五条悟歪着头,嘴角勾起不太明显的笑容:“那倒没有,只是很少见有人会拼命地用这么多夸张的溢美之词来掩盖住少得可怜的一点真心罢了。”
他喝掉最后一口咖啡,起身走到储物柜前,如同回到自己家一般熟稔地打开柜门,拿出里面的大包混装威化饼干,挑出一包柠檬味的,撕开包装后先往沉默了很长时间的哈泽尔嘴里塞了一块。
“好吃吗?”他问。
哈泽尔慢吞吞地嚼嚼。
“好吃。”她说。
“……有点酸啊。”五条悟鼓着腮帮,不太高兴地把饼干咀嚼咽下,“白桃味的呢?啊,这个更好吃一点,尝尝看。”
哈泽尔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皱起眉头说:“对我来说太甜了。”
五条悟顺手擦掉她下巴粘上的饼干碎屑,把剩下半块塞进自己嘴里,看了她几秒后转过头望着窗外,片刻后又扭头望了她一眼,动作明显到让人想忽视都难。
哈泽尔对五条悟勾勾手指。
五条悟默默地搬着椅子和她的拼在一起,十分流畅地歪过身体,以一种多少有点别扭的姿势把脑袋靠在她的肩上。
“五条先生昨晚又没怎么睡吧?”哈泽尔问道。
“差不多。想了很久该怎么和哈泽尔交涉,最后还是决定就这样好了。”五条悟说,“说到底,无论你有没有隐瞒术式,我都不想把拥有那样的资格、而且也自己选择了不去面对诅咒的人拖上战场啊。”
“这话虽然不该由我来说……”哈泽尔道,“即便借助我的力量,至少能缩短五条先生在路上奔波的时间,每晚多睡几个小时?”
五条悟说:“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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