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如电。
哈泽尔骤然将左手抽出手铐,向侧边一闪躲过直劈而下的武士刀。
下一刻,她探手到腰后抽出手枪,径直抵住大川亮的额头扣下扳机。
一声枪响。
在室内另一人讶异的目光中,哈泽尔劈手夺过大川亮手中的武士刀,欺身袭向尚未反应过来的躯俱留队员,提膝猛击他的□□,并在他吃痛躬身的瞬间用刀柄重重砸向他的颈侧。
昏迷一个,还有四个。
哈泽尔静静地听着门外铁质楼梯上传来的杂乱脚步声,低头将方才为了脱困而自己卸掉的拇指关节复位。
双手有一点不自觉的颤抖,但很快就在她刻意调整过的呼吸节奏中恢复了平静。
哈泽尔抬腿越过大川亮的尸体,拎起除了硌人之外一无是处的木椅,走到窗边掀起窗帘看了一眼。
三楼,不算高。
她抡起木椅砸破窗户,随后扔下椅子,抬腿迈上窗沿向前一跃,几乎无声地落在二楼窗边的空调外机上。
哈泽尔掂了掂手里的枪,把它塞回腰后,轻巧地跳向地面。
老式公寓的楼房间距极窄,几乎只能容下一人通过,哈泽尔未作犹豫,随便选了个方向离开。
——并不出所料地被守在楼侧的制服壮汉堵在了拐角处。
哈泽尔试着使用力量,如她所设想的一般失败了。
反胃。
心跳过速。
头晕目眩。
但还能够克制。
哈泽尔闭上眼睛缓了几秒,乖乖举起双手,对面前大她两号的男人说:“唉,被你抓到了。”
男人愣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腰间取出另一副手铐,要为哈泽尔铐上。
就在这时,三楼的窗口探出一颗脑袋,对男人大喊道:“快干掉她!她杀死了大川先生和勇太!”
哈泽尔叹了口气,在眼前的壮汉反应过来之前,用一记极重的上勾拳打歪了他的下颌。
壮汉的脑袋磕在墙上,目测至少有一百八十斤的身体柔弱且沉重地滑落在地。
两个。
刚才的一拳揍在对方坚硬的下颌骨上,在让对方失去意识的同时,也让她的右手受了不轻不重的挫伤。
哈泽尔随便甩了甩手,加速跑过拐角,下一秒就在楼梯前停下了脚步。
剩下的三个人,一个堵在通往街道的生路上,一个正从楼梯上下来。最后一个,听声音正在沿着她方才的路径从三楼下来。
还顺便踩塌了空调外机的架子。
哈泽尔说:“还是要声明一下,死掉的只有大川亮一个。体质够好的话,你们的同伴十分钟后说不定自己就醒了。”
这么说着,她在壮汉的逼近下,退上公寓的铁质楼梯。
回应她的是男人架刀的动作。
哈泽尔扯了扯自己有些发皱的风衣。
下一秒,前方的壮汉冲上楼梯,举刀向她刺来;哈泽尔撑着楼梯扶手向外一跃而下,却被从楼上下来的壮汉扼住了脖子。
刀锋划破了她的衣袖,在哈泽尔的大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这一次,哈泽尔像是感觉不到窒息和疼痛似的,面无表情地成功点燃了蓝色火焰。
在她自己不够冷静的情况下,火焰能产生的效果微乎其微。
但哪怕只有一秒,对她而言也完全足够了。
卡在脖颈上的手微微一松,被哈泽尔用力掰开。
她一脚踹在面前壮汉的脸上,翻回楼梯,单手握着他尚未收回的刀刃向后一带,锐利的刀尖顿时刺入身后男人的腹部。
哈泽尔连看也没看自己血流如注的手掌,手腕翻转,从口袋里摸出刚才打破窗户时留下的碎玻璃,向前纵身一跃,借着自己的体重将它凶狠地捅进了前方男人的胸口!
四个。
哈泽尔走下楼梯,在微弱灯光的映照下,她金色的眼睛里透出只有饥肠辘辘的兽类才拥有的凶光。
“你的同伴们,两个晕倒,两个重伤。倒是没有人伤到重要内脏,但最好还是抓紧时间送去医院。”
哈泽尔的右手还挂着手铐,左手流下的血已经浸湿了一小块地面。
她对最后一个追兵轻描淡写地描述自己的战果,微笑着用沾满血液的左手卸掉右手拇指关节,将变形的手从戒具中脱出,又若无其事地将其复原。
手铐被随便丢在地上,哈泽尔对男人勾了勾手道:“过来带走这些垃圾,或者变成新的垃圾,自己选吧,请?”
**
北海道初秋的夜晚实在冷得可以。
哈泽尔用撕下的衣服简单包扎过伤口,看着自己呼出的热气被冷空气凝结成白色,直到伤处已经冷得失去知觉,这才扶着墙起身,决定先随便找家店填饱肚子。
她慢悠悠地从楼梯走下去,看到五条悟站在路边,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单手做了个握紧空气的动作。
他缓缓向她的方向侧过脸,面部表情相当冷硬,即使相隔十几米也能充分感受到他糟糕透顶的心情。
五条悟道:“这就是你玩的,轻松愉快又可以暂停的回合制游戏?”
“嗯……”哈泽尔思索了几秒才说,“这是DLC啦。”
五条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咬碎了嘴里的糖块,把糖棍抽出来用纸包好塞进口袋。
哈泽尔晃到他身边,用手背碰碰他垂下来的手。
喧嚣的晚风被阻挡在静谧的空间之外。
“我杀掉了一个咒术师,那几个无术式的保镖倒是还活着。”
她轻飘飘地说。
五条悟嗯了一声,握着她的手腕看了看伤势:“如果不是被咒力杀死的话,死去的咒术师会变成咒灵。式神使生前调伏的咒灵也会全部跑出来的。”
“欸。”哈泽尔呆住了。
“已经处理过了。”五条悟说着,抬手用指关节蹭掉了她脸上沾到的血。
“事实上,我是悄悄和七海一起来的。”五条悟说。
哈泽尔缓慢地眨眨眼。
“但没有阻止我?”
“但我没有救你。”
哈泽尔和五条悟同时说。
隔着绷带能看到五条悟拧在一起的眉峰。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又被长年以来牢固得无懈可击的缄默封住嘴唇,最终只是以一次艰难的吞咽结束了这次尝试。
哈泽尔看了他片刻,突然反应过来道:“已经处理过了的话,现场岂不是会留下五条先生的咒力残秽来着?”
“……嗯?是啊。”五条悟回过神来,放下手说,“总监部大概会以为是我杀的大川亮吧,不过无所谓,参与进这种恶性事件,他已经和恶劣的诅咒师没有区别了,本来就应该被除掉的。”
“会被怀疑和我是一伙的噢。”
五条悟:“随他们去吧,那些老家伙没胆子对我做什么。”
“那可不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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