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映雪回了侯府,已经快到酉时。用过晚膳,竹韵替她准备好沐浴的花瓣水。映雪轻解罗裳,缓缓坐进浴桶,温热的水包裹着她,一旁的竹韵轻柔地替她按头解乏。那恰到好处的力度,让映雪舒服得简直想要叫出来,不一会儿,她那疲惫的双眼就重重地闭上了,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
竹韵心疼映雪近日的劳累,不停地往浴桶里兑着热水,以保持水温。待泡了有一会儿,才轻声唤醒映雪。
映雪回了屋子,半躺在贵妃塌上,竹韵拿起锦帕,仔细地替映雪擦拭头发。这时,竹清轻步进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檀香木盒子,恭声禀告道:“姑娘,这是世子让奴婢拿给你的。”
映雪挑眉,心中满是疑惑,不知许牧舟是何意。接过盒子,轻轻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把匕首,匕首的刀柄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刀刃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芒,锋利无比,且轻巧便于携带。映雪瞬间就喜欢上了,心想正好可以给她防身用。又瞧见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条,她拿起细看,上面写着“匕首用于防身,随身携带。另附一首诗词,“今朝离京赴事忙,寄语佳人莫轻狂。勿近不三与不四,闲时可念相思长。””
映雪瞧见,气得脸红如霞,心里暗恼:“你是我的谁啊,凭啥要想你,脸皮真厚!”说着,恨不得用匕首把那纸条砍个稀碎。
随即一想,映雪轻启朱唇,吩咐竹韵道:“竹韵,拿笔墨过来。”竹韵赶忙应是,手脚麻利地将笔墨备好。映雪提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话,而后仔细折了起来,递给竹清,说道:“你替我把这字条送回去给他。”竹清双手接过,应下后退出了屋子。
景阳侯府临风轩,许牧舟见有回信,迫不及待地打开纸条,“君乃何人敢令思,岂因佩玉定情时。此身非属君所属,或带其祥嫁别枝。”看完,他瞬间气红了眼,心中恼怒道:她莫不是真想嫁给别人?想到白天郑少臣对她的关注,心里顿时像打番了的醋瓶子,酸气四溢。向外吼道:“双喜,你进来!”
双喜闻声,刚进书房,许牧舟就怒不可遏道:“你上次找的书是什么破书,一点都没用。”
双喜一脸委屈地挠头,说道:“不应该啊,我可是问了那书斋的老板,这三本书可是最畅销、最实用的。”说罢,他抬头看向许牧舟,眼中满是疑惑,问道:“世子爷,你是不是方法没用对?哪有女子不爱收礼物,不喜欢听情话的。”
闻言,许牧舟眉头紧紧一皱,心中思忖:难不成是他送的礼物她不喜欢?
想着,许牧舟起身去了库房挑挑拣拣好一会儿,拿出个盒子,写了几句话塞入其中。抬手招来一暗卫,把盒子递给他,吩咐“拿去给暗一”,说罢人影一闪,离开了书房。
映雪正准备上塌就寝。此时,竹清又送了东西过来。映雪略带疑惑地打开盒子,刹那间,差点被里面璀璨夺目的猫眼石珠子给闪瞎了眼。她不禁心想着:“真是个败家子!”
随后,映雪拿起旁边的纸条,轻轻打开,只见那纸上写着:“我心倾君情不休,爱意深深似水流。敢问姑娘怎方嫁,与吾相伴共春秋。”映雪读完,瞬间羞红了脸颊,那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迅速蔓延开来。只觉得手中的盒子仿佛被火灼烧过一般烫手,恨不得立刻将其丢开。
一宿皆梦。第二日醒来,映雪双颊似染了最艳丽的胭脂,脸色潮红,她竟然梦见许牧舟死皮赖脸地围在她身边,苦苦哀求她嫁给他,那场景清晰如真,让她心乱如麻。
此时,白芷轻手轻脚地替映雪端了洗漱水进来。只见映雪脸色微红,白芷不禁关心地问道:“姑娘,身子可有不适?”映雪轻轻摇头,目光躲闪。
待用完早膳,映雪带着丫鬟去了荣晖堂。映雪面带浅笑,从袖子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契书,双手递向了老夫人。老夫人接过契书,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何物?”说罢,轻轻打开契书,目光触及内容,见是凝香斋的一成股份,忙推拒着笑道:“你这丫头,怎么把一成股给了祖母,祖母可不缺钱花。”
映雪见老夫人不肯收,急忙说道:“祖母,这是映雪孝顺您的,和您自己的嫁妆可不一样,您不收,映雪可是会生气的。”那娇嗔的模样,透着十足的亲昵。老夫人望着映雪,眼中满是欣慰,连连道:“好好好,那祖母如今也有孙女养了,祖母收下,以后给你当嫁妆。”
此时,一旁的苏映蓉看着,眼中热意涌动,嫉妒之色难以掩饰。她故意说道:“三妹妹,你一向对母亲也是孝顺有加,是不是也要送一成股给母亲?”
映雪轻轻摇头道:“没了。”苏映蓉满脸纳闷道:“没了是何意?”
映雪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一共四成股,给了祖母一成,大哥一成,我留了一成,还有一成,我与嘉柔,清平要办一个慈善堂,这一成会投到慈善堂。”
苏沁雪听闻,不禁嘲讽道:“三姐姐可真大方,这一成的股,一年怕不止两万两吧?三姐姐竟豪不眨眼说捐就捐。”
老夫人这才知晓映雪还要办慈善堂,不禁神色郑重,细问道:“映雪,这办慈善堂可不是易事,你可是深思熟虑过吗?”
映雪郑重地点头,目光坚定而清澈,说道:“爹爹明日便要去灾地救灾,灾地想来是凶险万分。我虽是女子,不能亲赴前线,但也想尽己所能为大乾出一份力。只希望佛祖能看在我有诚心的份上,保佑爹爹平安归来,也保佑侯府一切顺畅。”
闻言,老夫人不禁一怔,随即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慈爱与赞许,道:“难得你竟有如此胸襟,祖母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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