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齐肃用力摇头,扬声哭诉道,“母亲,儿子真的知错了……母亲!”
朱瑱最是疼爱齐肃,见外孙哭成这般,刚要开口,却被朱颜的一道眼神给止住了话头。
“我自知失责,不是一个好母亲。”朱颜盯着他,神色自若,“我也想陪在你们身侧,可你们刚生下来就被齐崇抱走,交给奶娘照顾,一月过去,我连你们一面都见不上。”
“不能常陪在你们身边是我的错,我认,你可以怪我恨我,但没道理怨怼你外祖他们。”
朱颜眼神里满是厌恶,再也没有往日的慈爱,“府上的人一味吹嘘你父亲,也无人告诉过你,若没有你外祖父帮衬,大把大把散着银子,何来他齐崇的今日?”
齐肃脸色惨白,喃喃道,“我不知道……”
朱颜转身上了马车,只留下一句,“回去吧,你我母子缘分已尽。”
“不……母亲!”齐肃连忙起身,死死扒住车窗,踮脚朝车里喊道,“儿子知错了,我不能留在里头,您别不要我,母亲……”
不等齐崇说完,侍卫从匆匆赶来,抓着他的胳膊,将人往国公府里拖去。
朱瑱心有不忍,沉声唤道,“颜颜……”
朱颜不看他,只同车夫说了句,“驾车,去同济客栈。”
车夫不敢违抗主子的话,抽动缰绳,朝着东城赶去。
永诚候府
“夫人,”苏子快步走进屋中,笑道,“朱夫人来了。”
“来的这般快?”方许一愣,旋即将怀中的谢吟吟交到元婆婆手上,“请她进来。”
苏子应下,“是。”
元婆婆抱着谢吟吟,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你们年轻人聊些心里话,我带着小丫头先回去。”
方许颔首,轻声笑道,“母亲慢走。”
不多时,朱颜的身影出现在月亮门前,右手拎着两坛酒,左手还挎着食盒。
“来就来了,怎地还拿东西?”方许站起身,接过她手中的酒,“也不喊个人搭把手。”
“这些东西又不重,何苦让别人跟着来一趟?”朱颜轻笑,自顾自坐在方许身旁,二人中间只隔了张小案,“心头大患已经了结,特地来找你吃酒。”
方许睨着她,半晌突然笑开,“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朱颜姐今儿的模样可比你初来我府上那次要好看的多。”
“莫要打趣我了。”朱颜拔出酒塞,大大咧咧替方许倒了杯酒,“今日你就好好陪陪我,待我归家,你我怕是不能常见了。”
方许心下诧异,抬眸看向她,轻声道,“你这是要回淮南?”
“自然是要回去的。”朱颜抿了口酒,旋即打开一旁的食盒,将下酒的菜摆在案上,“一晃十多年,同家里人分别太久,我惦记得很。”
“还记得当年出嫁,我那般信誓旦旦的同我爹说……齐崇会一辈子待我好。”朱颜嗤笑,又是一口酒下肚,“如今想来,真是一场笑话。”
方许沉默不语,安静的陪在她身边,听她诉说着心头的委屈。
“小许……”朱颜抬眸看向她,双眸早已被泪水占据,“你说我是不是特别蠢?”
见方许认真的点了点头,朱颜有些忍俊不禁,“远嫁便是如此不可取的一件事么?”
方许灌下一口酒,辣的舌头发麻,“远游,父母犹可盼,远嫁,归期亦难定。”
“莫要将一生都压在别人的承诺上,结果是好是坏,赌不起。”
朱颜望着她,一时失了神,过了好半晌,才勾唇笑了笑。
这一笑,是释然。
“不愧是你,几句话就能开解了我。”朱颜举起酒杯,笑声豪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往后遇到难事,尽管写信知会我,待你去了淮南,我必大摆宴席,尽地主之谊。”
方许嘴角微微上扬,递过手去,“你说晚了,我早就把你当做朋友了。”
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二人相视,同时笑出了声。
翌日
才刚撤走白绸的柳家又一次办了丧事,短短半月,夫人与老爷先后离世,让人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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