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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
自称魔尊首懿的男人将林川川轻轻放到梁柱旁后。看了看布下的法阵,是血盘法阵,一种用来汲取精气煞血的阵术。
回想方才消失的神秘力量,若有所思。转头走到玉玄散人面前,依站着一旁的石柱扇起鎏金扇子,微蹙眉头,睥睨的眼神看向玉玄散人,带着满是压迫感的声音质问:“你受何人指使来取魔血?”
“哼!临罗山师尊凤狱点化。这女子,身上有千年魔血,不早日净化迟早会为祸人间。”玉玄散人看着昏迷过去的林川川忿忿的说道。
首懿心想:呵!原来是这老头——。曾去临罗山采摘盛春朝时,与凤狱见过一面,那老头不明来历,不晓其善恶,背后身份原来是临罗山师尊。
“没想到临罗山师尊竟会用这等下三滥手段。回去告诉那老头,若还敢来伤害她哪怕一丝头发,本座便把你们临罗山化为灰烬。”玉玄散人望着这个眼神和气息冷冽如冰的男人,心中一阵寒颤。
待首懿说罢,玉玄散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首懿走到林川川面前,为她挽上额头的一丝碎发,愣愣看了好一会这个许久未见的女子。
林川川逐渐苏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跟自己十二岁时遇见的一般俊美、凌厉的男人,如今自己也十八岁了,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愣了片刻竟脱口而出,“是您。...您跟当年一样......帅”。
“......”,首懿没想到林川川会冒出来这般话,有些不知所措。
“......你也跟当年一样——”首懿望眼欲穿,眼前这个熟悉且陌生的女孩子勾起他的思绪,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独怆神伤。
“怎么可能,十二岁见您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现在长高了、更漂亮了不是吗?”林川川眨着闪烁着微光的眼睛,露出如月牙般漂亮的微笑线。
首懿看着这个笑靥如花、机灵率真的女子,点头一笑,“嗯。”
“你叫什么名字?”林川川好奇道。只听刚才男人跟老道说是魔尊首懿,但不知自己这等凡人,如何称呼他。
此时,青鹰以一只雄鹰形态飞到道观中,落地时幻化成人形,上前跟首懿说道。“尊上,青鹰刚从清道池旁挑选了一朵彼岸花,怎么拿回大殿您就不见了。”林川川看着这一幕,心想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见识这么多魔幻之术。却也顺便听到男人身边之人对他的称呼。
“哦,来的匆忙。”首懿想起来他让青鹰去挑选一株最漂亮的彼岸花拿给他。
“枭寻?”青鹰转头看着林川川,一脸震惊,脱口而出道。转而想到眼前长得跟枭寻一模一样的人不是枭寻。
“枭寻?是谁呀,我不叫枭寻,我叫林川川。你......是哪位?”林川川疑惑的看着幻化成人的“鸟人”,站起来忍不住去摸他的脑袋。“你这头发像个小猫头鹰,好可爱。”
“诶诶,不要摸我头发,我不是猫头鹰,我是老鹰,知道吗专吃小鸟、小麻雀的老鹰。”青鹰看着这个到了人间还是喜欢打趣别人的林川川,迫使自己学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川川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她不知道这便是让自然界闻风丧胆的血脉压制。麻溜躲到首懿身后,抓着他的衣袖说道:“尊...尊上?!这个鸟人是谁呀?好生凶险。”
首懿无奈又宠溺笑了笑,给青鹰使了个眼色。
青鹰稽首道:“在下青羽飞鹰——青鹰是也。”随后变出一株散发着点点微光的彼岸花递给首懿。
首懿接过后拿到林川川面前,“喜欢吗?”
“嗯?给我的?这......是什么花,川川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花。”川川惊喜,心想回去一定插在花瓶中,好好养着。
“此花名叫彼岸花,非人间平常花种所得,自然是好看些。”
彼岸花,非人间平常花种所得,亦非人间之花,生长在魔楼的水深火热、明暗交界处。
林川川端坐着,近距离看着尊上如此俊美凌厉的面容,冷峻的眉目微蹙,正在为她划伤的脖颈疗伤。
林川川开口道:“......尊上,刚才听老道说,我身体内是您的心尖之血?”
“......嗯。”
“疼吗?”川川心想,就算是魔受伤了也会很痛吧。
首懿抬眸,对上林川川那双流露着几分心疼的眼神,抿嘴一笑,“不疼。”
林川川看着尊上,突然心生疑问。“川川有一事不明,还请尊上解惑。当时年少无知,未曾问及,如今再次见到尊上,实在难以按耐心中疑问。”
“血契之事?”首懿貌似知道林川川会问什么似的,开口道。
“嗯。......川川乃凡人之思,甚是不解,为何川川一生,要受契约束缚,难道就不能结婚生子、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林川川终于将心底藏了六年的疑惑问出口。
“......”首懿听闻,顿了顿,继续说道。“哼,你怎么确定这条路可称为‘乐’?”用阴冷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她。“等你这一世走完,重回魔楼,你会知道本座给你安排的才是最好的。”
林川川将头转到一边。“我这一世走完难道不是下地狱或者上天堂?反正,自己的人生怎么走应该自己决定。”
首懿轻笑一声,转念问道:“这血契,确是本座白纸黑字所写,那听听你的想法。你——想要本座怎么做?”
“解除契约。”林川川看着他的冷的让人害怕的双眸,一番思量终于说出自己的欲求。自己一生没有宏大的追求,只想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不愿受人束缚。
“若是本座不答应呢?”首懿看着林川川的双唇,说出他制定血契时就已预料到的结果,还是有些后悔让她来到人间。
“尊上若不解除,那川川就自己找法子解除。”林川川心想:我那贩驱魔小说的生意还是有希望能找到解除血契的法子的。
首懿心有不安,看着林川川眼睛,试探道:“哦~这么想解除契约,你是有心上人了?”
“并无。”林川川淡定说道。
首懿确认林川川没有隐瞒,便放下心来。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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