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南乔安安分分地等待着。
掀开帘,他的视线落到裴知予的侧脸上。
南乔的脑中乱糟糟的,待她坐下后,半张脸埋在裴知予的肩膀里,嗅着她身上那股散不开的血腥味,心里那股不安稳和羞愧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温热湿漉不明液体落在裴知予的脖颈,正在思考案情的裴知予心下一紧。
“怎么哭了?”裴知予手捧起他的半张脸,拇指沾上他湿红眼尾的水珠,“别哭。”
南乔躲避她炽热的眼神,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她,一早就知道他的计划。
只是,在等他开口道明一切。
他心里实在怕得紧,他不敢确定她对自己的感情。
相知相切、水乳交融的感情虽然动人,却往往不切实际。
四月的夜风,特别是深夜,总是一股一股从车窗里往内渗透,吹得人直打颤。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南乔喉咙发紧,垂着眼。
裴知予用眼睛描摹着他的脸,温柔地望着,像是要探进他的心里。
她没有回答,但南乔从她的眼神里知道了答案。
“我只是害怕……害怕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南乔的眼睛越来越红,身体不晓得是冷的还是怎样,直打颤,也许,真的是衣服太薄了。
裴知予松开了捧在他脸颊上的手,南乔一阵恐慌,连忙握住她要垂下的手腕,“别走。”
裴知予由着他扣住,另一只手桎梏着他的腰,他的背后,很凉,在颤栗。
她凑近,吻在了他的眼角,“你是我年少就喜欢的人。”
年少的悸动,本身就是一场盛大的重逢。
心中的暴君,它使她理智不明,判断不清,它不听劝告,径直地朝疯狂的方向迈去。
她说的话,暧昧又直白。南乔忍不住贴近她,又乖又顺从地闭上眼,眼尾一滴泪顺势落下。
他带着她的手腕往下探,撩着一双氤氲的眼,脸颊贴在她的左耳一侧,噙着泪说道:“裴姐姐,你疼疼我,好不好?”
裴知予侧过脸,与他鼻尖触碰在一起,放纵着他手里的所作所为。
他根本就不知自己现在欲遮未遮的姿态,多么惹人遐想。
她的小虞儿,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学坏了。
南乔额间布满细汗,眉间紧紧蹙着,显然此时身体哪里都不太舒服,得不到解脱,心中无端的委屈不断聚集。
他勾着她的手指,湿润氤氲的水眸对视上她。
裴知予察觉到他的视线,凑近唇轻拂着他微张轻喘的下唇瓣。
南乔忽然意识到她是喜欢的,这给了他十分的信心,即便再不满她的那些恶劣戏虐把戏,却又吞声苦苦忍耐着。
“还……不够。”他舍不得咬她的肩膀,抿着唇,记仇似的咬上了她的耳骨。
裴知予试图将恶劣贯彻到底,“要什么,自己来。”
“这不是做得很好吗?”
南乔实在是受不住刺激,对上她眉眼的坏笑,呜咽声里隐隐有泣音,怎么和学到的听到的不太一样?但有些话他的自尊心让他没有办法说出口。
没人教他后面该接着怎么做,只能靠着自己摸索。
眼瞧着他白皙的脖颈浮上粉,咬着唇向前凑了凑,想要寻求她的安抚和肯定。
裴知予偏偏就不如了他的愿,她上半身微微后仰,就是让他亲不到,蹭不到。
南乔的眼眶渐渐红了,他把自己拆的干干净净,支离破碎,活脱脱就像一个主动向主人打开内在的蚌壳。
可是,她不喜欢,她不要。
“我错了。”南乔不再引着她的手往里蹭了,低垂着偏过头,即使身体在叫嚣着本能。
裴知予指腹失去导向,由着自己为所欲为,“说说看。”
南乔从来没有对她设防,突然一阵刺激,引得他后背忽地颤栗发麻,浑身软成一滩水倒在她臂弯肩膀处。若不是她将他的腰扣着,估计他就倒下去了。
他勉勉强强接着说了下去,速度很慢很慢。
“不该,瞒着你偷偷来春风楼。”
“嗯。”
“不该,瞒着你,自作主张去,刑部牢房。”
“嗯。”
“不该,不该…..瞒……”南乔停顿住了。
“接着说。”裴知予不肯放过他。
南乔实在是受不住,说不下去了,他攀着她的肩膀,快要失去理智了。
一张雪白的脸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欲,迸发惊呼之际,裴知予捂住了他的嘴巴。
裴知予保留着理智,即便知道他一直在克制压抑着声音,马车外面顶多只能模模糊糊听到两人的对话声,但她偏偏就是容着心中莫名的占有欲作祟,容不得旁人听到一丁点动静,朝外面命令道:“文华,文邰,你们先回去。”
透过被风掀起的车帘,一眼便望见了枝叶婆娑,快要爬满整个院子的葡萄,这里属于裴府后院的一部分,却鲜少有人来。
“是。”文华和文邰对视一眼,同步回应道。
等人走远,裴知予才将捂在他嘴巴上的手松开,南乔泄了气般,继续整个人窝在她怀里。
“可是,我还没有原谅你。”
南乔不免愣了愣,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裴知予将他揽了起来,背靠着自己,亲吻着他早就熟透了的耳垂。
“小虞儿,再叫一声。”
南乔侧过脸,身体很是紧绷,他刚才叫了许多,她是指哪个?
裴知予拉起他垂在一侧湿润的手,顺势亲了亲他的指腹、手心,果然,是带着湿意的。
南乔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睁大,痴痴地侧望着她。裴知予伸出一只手,将南乔的脸强硬地扭了回去,“有什么好看的?”
南乔抿抿唇,喉结攒动,羞燥地红了脸。
明明就……很好看。
想到这,脸埋得更低了,他心里更是增了几分羞耻,他好坏啊,把她都带坏了。
“刚才的,你还没应我。”裴知予厮磨着他,控制着他,非要得到他的回应不可。
灵肉契合,就像醇香的酒融浸在滚烫的血液里一样,半痴半颠转化为兴奋的眩晕,胸腔里抑制不住一阵低沉、暧昧、艳糜、像山谷里的回音一样的哭声。
无法遏止的眼泪,自然而然形成了快乐的产物,哪里还需要克制。
“抱抱……我,妻主……裴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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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证人叫李离,家里条件很好,世代域外走商。”罗起司说道:“当天她去铺里梳理运输货物时,瞧见世女日暮时分从林御史府中出来,”
裴知予问道:“她家里人呢?”这么久也不见个人影。
罗起司表情有些复杂,“五年前,她的一家都被流民包围碾压致死,没赶得回来。”
裴知予呼吸停滞了一瞬,往里走去,对着旁边的仵作说道:“有什么发现?”
仵作摘下面罩,说道:“喉管被人割断了,很像是瓷器碎片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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