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虞心细,见他一味想要饮酒消愁,便知道他和南方凌之间的事,他插不上手。齐少虞前后观察,在前廊拐角处瞥到一道熟悉的人影,正在往这里来。
齐少虞扶着桌子起身,解铃还须系铃人,随后便离开这间去寻裴知予和裴砚了。
南方凌被南知箐训了好久,无非就是整日拿公事迟迟不立府中主君,从前还能说她是年少不羁,现在府宅都有了,难道还要整日过这糊涂日子?
南方凌掏掏耳朵,“母王不必如此操心,儿臣心中有数。”
南知箐恨铁不成钢,捂着自己的胸口就开始演起来,“噢哟,夫郎啊,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儿,可气死我了,连个夫郎都讨不到,以后子嗣可怎么办哟!”
南方凌坐着一动不动,别有兴致地吃葡萄饮酒,好不潇洒。
孺子不可教也,都是被惯的。南知箐叹了口气,“凌儿,你最近不是对那个哑倌很是看重吗?”
“那个孩子也是可怜,明明是官家子弟,却遇人不淑,母王没有那么看重他的家世背景,只要你一心喜欢,愿意跟他好好过日子的就行。”
南方凌抬头,说得话噎死个人,“啊!原来您老人家知道啊,我还以为您压根没注意到他。”
南知箐一击扣在南方凌的额上,她是为了谁啊,谁啊,小兔崽子。
南知箐:“之前你干的那些糊涂账我一概不论,如今你都独自立府了,该要有能照顾你的夫郎了。”
“我们这样的,我不指望你要找个门当户对的,能相守到头就已是最好了,也算是我完成了你爹爹的遗愿。”
说着说着,南方凌就按耐不住,站起身。
南知箐瞪眼:“你去哪,老娘话还没说完呢!”
南方凌摆摆手,“给你找满意的赘夫。”
这厢,暮雨自齐少虞离开后,就被一个朝中官员给纠缠住了。
时葛隶属于户部门下,此次也是有幸能跟着长官来赴摄政王的宴,好巧不巧,遇到个熟人。
“这不是哑倌嘛?几日不见,是被何人赎回去了?”时葛站在暮雨的身后,好久不见这个尤物,她倒想念得紧。
“这小郎君你认识?”她身边的人向她问道。
时葛平时在户部里老是被打压的,现在能装装,立马上头,也不顾左右两边还有其他人在,就道:“啊,你们不知道?”
时葛不怀好意地瞄着暮雨,“这乃春风楼的哑倌呐,还小郎君。”
众人纷纷议论,啊……这,这不是摄政王的婚宴吗,此等身份低劣的人也能进来?
“那他……已经经历人事了?”有人瞧见暮雨的后腰,跃跃欲试。
时葛笑:“肯定的啊,你们不知道这跟不会说话的人做起来的趣味儿,力道轻了他躺着跟个小绵羊似哼哼唧唧的,力道重了那喘起来……噢哟,别提有多少水儿了,润的不得了。”
“叫也叫不出来,别有一番滋味。”
暮雨握紧手,突然跟疯了一样像时葛冲去,攥住她的脖颈,那张清俊的脸上写满可怖,但他的力气三四个女子和在一块儿,立马就被她左右的人钳制住了。
时葛站起身来,擦擦被他刮出血的嘴角,“力道还不小。”她拍了拍暮雨的脸,“你这么急做什么,搞得我强迫你一样,这种事儿你们这种人做起来不是很享受吗?觉得我丢了你的面子,怕你背后的金主知道?”
她凑近他的耳边,“还有更多的,我还没说呢!”春风楼是何等地方,玩弄人的玩意岂止一丁半点。
暮雨死死地瞪着时葛,嘴里发出嘶吼,就是这个人,这个人给他喝的下三滥的药,趁他昏迷强占了他,还……还不知收敛。他本来,本来都对这种事情不在意了。
“啊——”时葛一声惨叫,捂住自己的耳朵。
暮雨此时浑身上下像蕴含着恐怖的蛮力,利齿死死地咬住时葛的耳朵,生生啃下一块肉,吐在地上。
暮雨的衣衫在推搡和拖拽中变得满是皱痕,狼狈地不行,南方凌到的时候,就看见平时温顺好脾气的暮雨此时像发了癫般死死地撕裂着他面前女子的耳朵。
“够了。”南方凌从那群人的手里抢过暮雨,抱在怀里,眼底沉的如三月底的阴天。
南方凌捂住他的耳朵冷眼看着周遭的女子,她抬头示意了一下金铜,金铜点点头,出去后一会儿,便领进一队人将闹事的人都带走。
怀里的暮雨还在挣扎,像是有些不认识她了,抗拒地推搡她,南方凌拍着暮雨的背:“好了,好了,她们都走了,没人欺辱你了。”语气放软,等他慢慢平静,她带他重新坐下,她坐在他身边,给他倒了杯茶,擦擦他带血的嘴角。
暮雨紧拽住南方凌的衣摆,他不知道南方凌到底听了多少,他只觉得自己恶心。
暮雨扭过头,拒绝意味明显。
南方凌失笑,放下杯子,道:“你也就在我面前脾气这么软,刚才要刺人的劲儿呢?”
言讫,暮雨红着眼瞪她,她在胡说些什么?
南方凌并不在意他给她从没有什么好脸,她端起他原来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裴知予都要有二胎了,南舒也有夫郎了,我们两个的婚事是不是也得准备准备了?”
暮雨一直在认真听,眼睁睁地看她的唇对上了酒杯上他原来喝的地方,抬手就抢了过来,不让她继续就着那个杯子喝。
南方凌支着下巴,歪头看他,“怎么,嫌弃我?”
暮雨一愣,使劲摇头,精神恹恹地埋着头,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情难受。
南方凌见他不理她又不看她,笑着说:“再嫌弃也没用,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胡说!
暮雨抬头,震惊地看向她,然后使劲摇头,巴不得和她断开关系。
“你忘了吗?之前我夜闯春风楼,身子就交给你了啊!”南方凌下巴搁在暮雨的肩上,他越躲,她黏得越紧。“难道,暮小郎君是想不负责任?”
她惯是喜欢用些旁门左道。
暮雨抬手捂住她的嘴,她也不看这里是哪里?怎能不顾场合就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他不能跟她扯上任何关系,对她不好。
暮雨低下头,不敢和她对视。
那日夜里,他只以为又是春风楼哪位主事给他安排的客官,一开始想要拒绝反抗,但后来发现,他的身子早就不是他自己的了,他能做的了什么主,还不如随了她们的愿,只希望她们在做那事上能对他温柔点,别让他那么疼。
哪知道撞见的是她啊!
南方凌一直在想法子逗他,可暮雨就是高兴不起来,他顿了好久,借着酒劲抬起手,点了点茶水,在桌上落下一个字,写完立马缩回手,不敢看她。
南方凌自然瞧得见他写了什么,她侧着抱紧暮雨,埋头在他的颈窝处,“不脏的,不脏。”谁都没有他的心思纯粹。
“傻瓜。”暮雨默念,他只是在她忙于处理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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