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是除血亲外最希望你能治愈的人。
宴苓对皇上的评价又下降一级,怎么说丽嫔也是他的枕边人,怎能如此待她。
哪怕丽嫔不说,难道他看不出丽嫔的异样吗?
说曹操曹操到。
“皇上驾到——”
丽嫔赶忙下榻,宴苓和一旁的宫女扶住丽嫔,以防丽嫔一头栽下去。
“丽儿,你怎么样了?”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更何况发生在御花园。
皇上扶丽嫔起身,丽嫔一向都以最好的状态来见他,这样苍白的脸色,他很是少见。
“嫔妾无事,只是身子有些不爽利,怕污了皇上龙体。”
宴苓悄悄翻了个白眼,只有在男性的作为主体构建的世界才会认为经血是污浊的,危险的。
被污名化的经血何时能够恢复其真正的生理价值。
“这次多亏了宴姑娘,否则——”丽嫔泪眼婆娑地扑到皇上的怀里抹泪,“嫔妾不知能否再陪伴皇上左右。”
皇上才发现站在一旁的宴苓,“既然你也在,跟朕说说丽嫔身子怎么样了。”宴苓在这也好,太医院的太医都是男子,为后宫嫔妃诊治只能隔着帘子。
望闻问切,说到底还是诊治的不够全面。
宴苓越过皇上对上丽嫔的目光,“丽嫔娘娘只是有些气血不足,胞宫失于濡养,不荣则痛。”
宴苓还是为了保全丽嫔的颜面,没有说是因为房劳导致肾虚,精亏血少。
“朕怎么从未听你讲过,每月领的银子不够吗?”皇上见丽嫔还是双手冰凉,将被子盖得再严实些。
“够的够的”只是自己吃得少罢了。
“宴苓,你可有何办法治好丽嫔。”皇上看向一旁得宴苓。
宴苓正愁不知道怎么和皇上提让她治疗丽嫔,完成续命任务。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宴苓双膝微曲,“草民有信心,定不负皇上和丽嫔娘娘得期望。”
皇上仍不知足,“何时能够治好丽嫔。一月时间够不够?”
宴苓咬了咬后槽牙,之前不会就是这样逼宴明贤立下军令状。钱难挣、命难续,宴苓只得咬牙接受。
“朕准你常入宫,一月之后,朕等你得好消息。”
经行腹痛是慢性病,哪能说好就好。现代医疗技术都需要患者常常复诊,用心调理呢。
“恭送皇上。”皇上得前脚刚走,宴苓就在后脚无声抓狂。
丽嫔看着有些孩子气的宴苓,不由得陷入回忆,她少时就是按照后宫嫔妃的要求长大,她不能随心而行,恣意而为。
“宴姑娘,嫔妾约莫着比你大几岁,唤你宴妹妹可好?”丽嫔温柔知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宴苓这才发现自己的举止放肆了,“丽嫔娘娘怎么唤小女都行,只是一月时间有些短暂,还望接下来的日子丽嫔娘娘能够多多配合。”
“这次确实是嫔妾连累了妹妹,妹妹莫要怪罪。”丽嫔说着说着又要抹泪,宴苓连忙摆手。
“没有没有,小女喜欢杏林之术,小女都是自愿的。”宴苓注意措辞,本来丽嫔只是气血两虚、肾精不足,可别到最后还加上一个肝郁血瘀。
“丽嫔娘娘您别多想,放在小女身上就好。”宴苓见丽嫔又浸湿了一条汗巾,“关顾着说了,娘娘您现在还痛着,小女先帮您止痛。”
丽嫔的脉象主要还是细弱,不太沉,主要还是气血两虚导致的经行腹痛,伴有肾气亏损之证。宴苓回忆曾背过的方歌,医疗系统升级,出诊时可以直接调用药方,如今只能靠着自己读书时的记忆加上在这个世界看过的医书。
系统!我需要你——
即使脑海里思绪大爆炸,宴苓还是面不改色,患者的信任一旦消失可就求也求不回了。
“丽嫔娘娘,您先躺好,小女给您针灸,需要您脱去鞋袜。”宴苓接过一旁的宫女准备好的银针。
“我先给您扎关元、中极、三阴交、足三里。”
宴苓一边运针一边观察丽嫔脸上的表情。“丽嫔娘娘,您有没有觉得好一些?”
丽嫔低头看向宴苓,之前的太医都是男子,这些穴位她都不曾被针灸过,如今疼痛已有了明显的缓解。
“宴妹妹,嫔妾觉得好多了。”
“症状有所缓解就好,”运针已有一刻钟,宴苓拔针后接过中药热敷包,用布包好,置于丽嫔下腹部。
“娘娘,这是小女派人问太医院要来当归、川穹、红花、艾叶等药物制作的药包,已经蒸过了,您敷上两刻钟左右。”
药包散发着清香,丽嫔感受到下腹部有一股热流流出,身子也暖和起来。
“谢谢你。”丽嫔牵起宴苓的手,许多话不知如何说,都融在眼神里。
“娘娘,我待会写个方子给您,您吩咐太医院熬好药给您送来即可。”
《金匮要略》的温经汤很适合丽嫔现在的状况,“吴茱萸10克,人参10克,麦门冬20克,制半夏10克,炙甘草10克,桂枝10克,白芍10克,当归10克,川穹10克,牡丹皮10克,阿胶10克,生姜10克,并加黄芪、大枣以补养气血。”
宴苓拿起笔的时候便有些犯难,上一次有裴霁帮忙写,这一次我能找谁呢?
宴苓朝身旁的檀香,檀香收到了宴苓的眼神,“小姐,药包我还能记清楚药材,药方我是真的记不住。”
算了,靠人不如靠己,离了裴霁我连方子都写不出来了吗!
宴苓两眼一闭把纸条交给了管事的宫女,宴苓便走近丽嫔的房间观察热敷的皮肤是否红肿、有无烫伤。
没过一会,太医院派人来问方子的情况。丽嫔听到太医院的人求见,有些焦虑。宴苓拍了拍丽嫔的被子,“娘娘不用担心,多半是找小女的。”
简体字这么难认出吗?
宴苓走出房门,迎面撞上了一个年轻俊秀的太医。
“小师妹,你怎么在这?”宴苓看了看周围,用手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吗?”
“当然是你,小师妹,你记不清了?我是温行云,宴院判的弟子。”温行云放下药箱。
“小师妹,你还记得师兄未入宫前常去宴府与你一同背方歌吗?只是你那时你仗着身子弱,总是耍赖皮。”
我会耍赖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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