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吧……”
莫宏佑不解道:“为什么?”
“不舒服就不去了。”戚白俞回。
行驶在大雨里的旅游巴士。
十人组成的旅游团。
站在大巴外身穿喜服的诡异女人。
村子里的喜宴。
每一件事看上去合理,但凑在一起都透出一种莫名的诡谲。
戚白俞握住莫宏佑的手:“你留下来陪我吧?”
“村里结婚多热闹,你就不能陪我去沾沾喜气,你不旅游了,要明天回去,我依你,你退一步陪我去村里喜宴能怎么样?”
戚白俞撑起身体看了一眼窗外,窗外很安静,院子里除了几只鸡走来走去,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这个村里的人和大巴司机认识吗?”
莫宏佑往床上一坐,态度比在大巴上放软了不少:“哪有那么巧的事,你当时昏过去了,还是大巴司机背着你进村的。”
说到这里莫宏佑拉过戚白俞的手,温柔地吻了吻他的手背:“哥,这些村民挺淳朴的,招呼我们进村,还给我们安排了住处,人家好心邀请我们去吃喜宴,你不去,你说村子里的人怎么想?”
“可你有没有想过,大巴为什么一直走的都是山路,抛锚的地方为什么临近村落,村民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就收容七男四女,还那么放心把我们直接留在家里?”
戚白俞甚至把那个穿喜服的红衣女人当成了是前些天劳累过度的幻觉。
可旅游大巴抛锚在村子附近,又恰好撞上了村里的喜宴……
奇怪的事情凑在一起,让所有的事情都说不通。
莫宏佑在他的分析下,不安地攥紧了他的袖口:“哥,这村子……”
“这旅行社多少钱一个人。”
莫宏佑舔了舔嘴唇,低声道:“八百一个。”
“八百连我们过来坐的飞机都不够付,还要在国外待七天六夜。”
这个价格让戚白俞更确定了自己一开始的猜想。
他拿出手机想要报警,却无法拨通。
一连三个都没办法打出去,就说明这村子附近连基站都没有,到底是什么样一群人,在这个科技时代,连电话都不用。
眼下的局面让他心中的猜想进了一步。
“司机很有可能跟村民是一伙的,我觉得这旅行社很不正常,从来到边陲后就一直在走山路,我怀疑他是想带着我们非法出境,然后卖往国外。”
莫宏佑蹙眉:“有那么夸张吗?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了?”
戚白俞摇了摇头:“明天说好的车多半不会出现了,现在就得准备逃跑路线,找到附近基站报警求助。”
莫宏佑认真地看着他,没多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扑进戚白俞的怀里,头枕在爱人的肩上,对方身上淡淡的松木香闻起来很舒服。
戚白俞的皮肤很白,白得几乎能反光,五官生得也精致,哪怕贴近脸上也没有什么瑕疵。
他双手攀上戚白俞的脖颈,去吻那棱角分明的下颌,带有薄茧的手指顺着颈后划过。
戚白俞在令人不适的瘙痒感下,抓住了莫宏佑不安分的手:“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莫宏佑凑近戚白俞的唇角亲了一口:“我刚吓你呢,瞧你脸色都变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真报八百的国外游。”
说到这里他掰过戚白俞的下巴亲了亲那淡粉色的唇瓣:“笑笑嘛,我还跟我妈借钱才报了这个八千的旅游团,大巴司机就想逃点过路费,国外团,不上万能指望有多好的体验。”
戚白俞道:“我还是觉得不对……”
话尾处,莫宏佑吻住了戚白俞的双唇,舌尖试图侵入最后一道防线,与爱人口齿间的薄荷味纠缠。
还没有恢复的身体被莫宏佑按在斑驳的墙面上,空气被不断索取,戚白俞被吻得昏沉。
莫宏佑拉着爱人的手环住自己的腰肢。
戚白俞长得很好看,因为有洁癖的缘故,身上闻起来总是香香的。
跟这种人在床上就是一种享受。
一方正在忘我,却被推开了一段距离,那双有些迷离的眼,转而不快地看向爱人。
戚白俞擦去唇上的水印道:“冷静点,这是在别人家里。”
莫宏佑看着自己身下的鼓包,难受地咬了咬下唇,不悦道:“我想跟我男朋友睡觉天经地义。”
戚白俞坐起身:“那也不该在别人床上。”
“艹。”
莫宏佑拿起旁边的外衣遮住大腿往外头的茅厕走,嘴里还嘀咕了一句你圣人。
看着男友的身影走远,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倚靠在床边徐徐吐出了一口气。
等缓过气来,他瞥了一眼窗外,身穿喜服的新娘盖着红盖头就站在窗口,吓得他从床上纵身而起,惊恐地看着站在窗外的新娘,不由想起了那张在无形重力下不断凹陷的头颅。
又是幻觉吗?
这个想法被敲得啪啪作响的玻璃窗打破。
戚白俞疾步向屋外走去,正撞上了解决完需求回来的莫宏佑。
他来不及解释太多,抓着莫宏佑的手就往屋外走,却被莫宏佑一把拽住:
“你干什么呢!”
“这地方不干净。”戚白俞是不信鬼神的,接二连三出现新娘的诡异身影,让他不信也得信。
他渐渐不觉得在车外看见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觉。
那声为什么不帮帮我,还在脑海里一次又一次回荡。
“哥,你好好看看哪有什么脏东西。”
他再看院子里,原本诡异的画面多了新郎和跟随新郎一起过来的亲朋好友,不久前那一幕也变得合理了起来。
“对不起。”他哑声,脸上血色还没恢复,站在雨中的身影单薄憔悴。
“我才该说不好意思,没想到阿秀会跑去敲玻璃,她不会说话,可能看见你就在窗边,才想着敲敲窗子把喜糖给你递进来。”
新郎打着伞走近,站在他身后的女人顶着红盖头怎么看怎么诡异:“没吓到你们吧,我们村的规矩,洞房前不能摘盖头,不然不吉利。”
女人站在后面没有动,旁边有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为她打着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戚白俞瞟眼望去,总觉得新娘就像具没有生气的尸体。
莫宏佑笑着打哈哈:“是我朋友没休息好,才一惊一乍的。”
客道话都说完了,新郎也没想继续在这耽搁,他把包装好的喜糖递到莫宏佑跟前,笑道:“晚上八点,你们记得过来村里的客堂吃喜酒,沾沾喜气。”
戚白俞问:“为什么是晚上八点?”
“村里的规矩,八点迎新妇,一生都顺遂,我们就是讨个彩头。”新郎笑着从口袋里摸出根烟递到戚白俞面前。
戚白俞浅笑着摇头回绝。
莫宏佑伸手将烟接过:“他不会抽烟,闻见烟味就咳嗽。”
“那挺好的,我家这位总希望我把烟给戒了,可这东西你知道的,学容易,戒起来还挺难。”
莫宏佑笑着跟对方打哈哈,两人抽着烟说了几句后,新郎就带着他的哑巴新娘去别处送喜糖了。
戚白俞望着两人的背影,往下扫了一眼,竟看见那新娘脚后跟不着地。
还想再看仔细些,一对新人的双脚已经被屋外的矮墙给挡住了。
旁边莫宏佑目送着两位新人走远,将烟随手按灭在旁边的花盆里:“近一年来,你都怪怪的,哥能别胡思乱想吗?新娘本来就不会说话,人家大喜的日子你这样她心里有多难受。”
戚白俞双唇无声地张合,心里依旧隐隐不安。
他还是觉得这地方怪。
“今晚去喝口喜酒,你要是不去,新娘想到今天发生的事会难堪的。”
戚白俞道:“这里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
莫宏佑冷笑了一声:“是跟我在一起就不舒服吧!戚白俞你要是腻了,就主动跟我提分手,看着我死乞白赖求你的样子,很爽是吗?”
又吵,从什么时候开始莫宏佑总会跟他发生口角。
戚白俞叹了口气,转身向屋内走去,却被情绪激动的莫宏佑拽住了手臂。
“跟我交往前你不是这样的,你对别人都温柔,都好,为什么面对我就一副力不从心的样子,戚学霸,跟我这种烂人交往是不是委屈你了?”
他缓缓握紧双拳,眼底是遮掩不去的疲惫:“抱歉。”
这段时间忙着考研,兼职,晚上总被无尽的噩梦纠缠,他真的没办法再去维持完美恋人的形象。
温柔体贴把事情做得一应俱全,满足莫宏佑心中的所有期许……
太难了。
“回去就分手吧。”戚白俞说着掰开了莫宏佑的手指,压抑了许久的神经,在说出这句话时竟觉得轻松。
‘啪’的一声,莫宏佑扬起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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