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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第127章

小说:

我观贵妃多后盾

作者:

糖果非糖

分类:

现代言情

《我观贵妃多后盾》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皇帝再立威,对众人不管是否有影响,在太上皇面前,大家都像没受影响。

晏霁之想,太上皇为何没有换个人去襄阳,他岂会不知楼冶是皇帝的铁杆吗?再想想,是没必要,太上皇若能重登大宝,一个楼冶还能翻出水花来?十个楼冶都不必看在眼里,以太上皇的眼界确实不必计较这点小事,还能安抚皇帝,何乐而不为?

威慑过,谁还想编排针对霍贵妃的流言蜚语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命能否抗住,在大家以为此事告一段落时,皇帝嬴忱璧说:“父皇,贵妃赢得比试的招数,应是童年时阿漾所教,让镇南侯上份请罪书来吧,这都把贵妃教坏了,再不让他请罪岂还能得了?”

童年这群小伙伴纷纷瞧向皇帝,霍灵渠转转头,皇帝至于吗?

太上皇也是觉得皇帝至于嘛:“阿漾应该不会教贵妃这等招数吧?”

“莫非是六弟?”嬴忱璧言之凿凿:“除他们俩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了。”

晏霁之坏笑看向霍海啸,霍海啸也转过头,连他爹霍秦川在内的霍家诸位也幸灾乐祸,这要是让霍海啸担着,这当大哥的还真是就只有背黑锅的份儿啊。

原牧炽驳斥:“陛下您这样胡猜乱扣不合适吧?”

嬴忱璧爽快地点名:“霁之觉得应该是谁教坏了贵妃?”

皇帝这点小九九还有完没完了,晏霁之瞟他眼,甚有感悟:“臣觉得,为咱们童年读书时的课业好看,圣人让我和他们两个组队真是太英明了。”

嬴忱璧提醒:“朕问的是,谁教坏了贵妃?”

“这问题,贵妃不是给过答案了么,陛下若不认可,该和贵妃交涉。”晏霁之反提醒,嬴忱璧只好转向霍贵妃,说:“贵妃,既如此,你就别瞒着了,直言吧。”

霍灵渠没搭腔,转向她的六哥哥,温和而有礼:“原小将军,你看,我刚才都把面纱绑起来了,我是想跟你交涉、寻求你谅解的,我怕你愤怒当头不愿意谈,所以我原本想先跑到圣人身后再跟你交涉。要不,你也给我出道题当做我给你赔个不是。

只是看在我敬重你的份儿上,希望你的题目不要太为难我。”

被霍贵妃略过的皇帝嬴忱璧拿杯酒喝酒,晏霁之闻言真想戳戳她,真亏她想的周到呢,难怪她说的是影响她跑路,原牧炽再被气笑了:“你敬重我?”

太上皇抢话:“是啊,贵妃啊,见好就收吧,既然原小将军都不想追究了,你就别再闹腾了,若不然,你母亲怕是都要被你气活过来了。”

霍灵渠很豪爽:“圣人放心吧,我再把我母亲气死就好了。”

观众们:“……”

太上皇被气得直瞪皇帝,嬴忱璧默默扭头,霍秦川憋笑,霍太后忍不住地按太阳穴,霍漓江都觉得有点对不住娃的母亲了,原牧炽也无语够了:“霍贵妃你还是给你爹留口气吧,要不然,你这德性保管也能把你爹气死了。”

“原小将军多虑了,你不好这么看不起我爹的,你还是出题吧。”霍灵渠言归正传,原牧炽冷哼,顺口就道:“那你就说说,你们姓霍的最不正经的是谁?”

“我三叔祖。”霍灵渠毫不犹豫,霍绥业骂臭丫头,原牧炽呵呵:“我看是你吧。”随即被霍灵渠反对:“怎么会是我呢,我这么正经。”她一副理应如此的口吻,如同事实就是如此或者说她就是这样认为,众人看霍贵妃真是毫不心虚啊。

原牧炽提示:“霍贵妃你这么不要脸会砸你霍家坦荡的名声。”

霍灵渠对呛:“才说过愿赌服输就随意污蔑我就是你原牧炽的豪气?”

“我污蔑你?”这女的还真是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啊,原牧炽好笑:“要不你问问,在座有谁能赞同你是个正经人,当然了,你们姓霍的不算。”

“原小将军,不必特殊对待我们姓霍的,我们霍家没那么偏颇,在这一点上,我们包括霍漓江这当爹的都赞同你的看法。”霍擎率先表态,霍太后被噎得瞪她爹,霍擎反瞪回去,再踹脚想拆台的霍雄鹰,又眼神劝住皇帝陛下不要反对。

好些人神情微妙地看老穆国公,嬴忱璧蹙眉,晏霁之琢磨下老太爷的用意。

原牧炽愣下大乐:“行啊,霍贵妃你看见没有,你看看在座谁还能赞同你是个正经人,你有本事让他站起来,谁要是赞同你正经,谁就站起来,你看有没有?”

霍雄鹰郁闷:“祖父什么意思嘛,二叔,你这当爹的难道都没点意见吗?”

心照不宣,霍漓江当然懂:“你看着就知道你祖父的用意了。”

看着的结果自然是:没人站起来,原牧炽得意地冲她挑衅,霍灵渠撇撇嘴:“肤浅。”

原牧炽错愕下,无语凝噎:“我们不赞同你正经就是肤浅?”

“对,全都肤浅!”霍灵渠批判,就没把这所谓的众意当回事儿,晏霁之了然,老穆国公想试试孙女的心性,看在大家都反对的情况下她能否还能坚持住她自己?

他看向霍灵渠,很自在,没有强撑,她相信自己就不动摇、不在乎多少反对,晏霁之忽然明了这是一种必然,正是霍灵渠的坚韧才撑得起她饱经风霜后的乐观。

大多数人可真是被霍贵妃不要脸地够了,霍舒窈托腮哀怨,原牧炽更要炮轰时被打断,霍漓江懒得看他们打嘴仗:“原小将军你还是换个题吧,你们吵不出结果的,我闺女的直觉准不准不重要,只要她认定她没错,谁都别想让她信服她错了。

眼下的情况很明白,你们的比试她赢了,只是她用的招数出人意料属于奇招,她用个奇招赢场比试跟她正不正经能有什么关系?不管多少人认为她若正经就不会这么出招都没用,她看你们就是肤浅,你跟她吵几十年都休想吵出结果。”

原牧炽若似受惊地转头看向霍漓江,几十年?

皇帝,太上皇和一些敏锐的看官们也懂了霍擎的意图,魏王低眸有些沉寂,班丞相想,还是认知的不同,霍贵妃指自己正经时毫不心虚是因为她真觉得她正经呀。

更坚韧,周尚书有点唏嘘,虽千万人,吾往矣。

原牧炽再转向霍贵妃,霍灵渠也觉得:“你还是换道题吧。”

“咳咳!”原牧炽调整下,倨傲斜睨她:“你刚才说,你敬重我?”

“对呀。”霍灵渠有理有据:“你看我三叔祖在呢,他回头肯定要数落我,没出息,若是他或者我爹我大伯乃至好些姓霍的,都不带正眼看一眼的,直接拿银两砸。

你看我都没有拿银两砸你,我若不是敬重你,我就直接问了,多少钱了事?你难不成还觉得当众耍流氓对我们姓霍的还能算是个事吗?”

看官们:“……”居然还不能说她的歪理有问题。

霍绥业对他哥吐槽:这德行,的确是脸包起来了也是一看就知是霍家的种。

原牧炽握握拳头,故意憋坏:“那你就骂骂你爹吧。”

“你还是再换道题吧。”霍灵渠劝,原牧炽傲娇:“没得换,就这题。”

“我的意思是我都不好意思占你这样的便宜,我会说话起就会骂我爹了,这题目对我太简单了。”霍灵渠解释,原牧炽差点没被她吓了吓:“什么,你还骂过你爹?”

“对啊,我一两岁学说话时,祖父教我一句,我学一句。”霍灵渠公布,不是知情的几乎都错愕,原牧炽惊奇地瞥眼淡定的霍家人再问:“那穆国公呢?”

“没有例外的,霍家只要是我祖父能骂的,就是我都骂过的。”霍灵渠表明。

“霍太后呢?”原牧炽机智地想起来:“这个你肯定没骂过吧。”

“没有例外。”霍灵渠重申,原牧炽往上座看去,大家伙不约而同看去,霍太后憋着气冷着脸硬是没驳斥,众人面面相觑,原牧炽咬牙:“霍太后知道你骂过她吗?”

“知道啊,我当面都骂过,祖父想对女儿炫耀就会让我展示给姑母看。”

“……”

太上皇都觉得有点被刷新认知了,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呢,霍太后什么脾性啊,她居然能忍受侄女骂她还能非但不重重打压还反而把这个侄女视如亲女?

晏霁之神奇了,太后是有多疼爱霍灵渠?嬴忱璧也是不可思议,湘王绝对没这胆量,太后也绝不会容许湘王这样放肆。湘王妃有丝担忧地看湘王,就怕母子间生嫌隙。湘王自己,感觉怪怪的,母后是把对他那早夭姐姐的疼爱全给这表姐了吧。

萧灼灼默默有点受打击,她够得家中疼爱了,比起霍贵妃居然还是小巫见大巫。

原牧炽难以置信又机智地想到了:“霍舒窈!”

“你相信她好了,霍家掌珠,你以为说着玩的?”霍舒窈懒洋洋站起来:“她童年在霍家时的待遇,霍海啸和霍巨浪的嫡女们加起来都比不上,霍海啸都比不过她。”

原牧炽摸摸下巴:“这么说,霍海啸跟她关系很差?”

霍舒窈在心里翻白眼:“你哪只眼睛看出来霍家有那么多想当然的,若不然,童年时我还能被她压着吗?你没看见有人把侄女当心尖尖,父子俩一个德行很奇怪吗?”

众人看向穆国公,霍秦川默默骂臭闺女,原牧炽郁闷:“你还有证据吗?”

“你有什么不能相信,凭什么霍海啸要最疼爱闺女,凭什么侄女的待遇就要比我好?”霍舒窈也不怕被嫂嫂们看见她就是小心眼:“要不然我多亏啊。”

原牧炽瞬间不想理她了,再问霍贵妃:“那你说,霍家的弱点是什么?”

不知有意无意,有些人特意竖起耳朵听,霍灵渠大方告知:“我呀。”

这些人顿时没兴趣了乃至觉得自己傻,原牧炽无语:“我问的是霍家的弱点?”

“我呀,不是我还能是你呀?”霍灵渠叹气,讲真话都不信,但多数霍姓包括霍舒窈都信啊,霍舒窈在心里怼堂妹:脸皮都比城墙厚了,嘚瑟什么呀。

晏霁之也想相信了,不论霍家的认知如何,但这就是霍灵渠认知的霍家的弱点。

嬴忱璧犹疑,但他看贵妃似乎真就是这么认为,但愿霍家不会辜负贵妃。

但,原牧炽不信啊,文绉绉扯半天都扯不出个屁来,他也烦了:“还是动手吧,你让霍家能打的全上,我把他们全部打趴下,这事就算了了吧。”

霍灵渠反劝:“你还是再换个题吧,我霍家有的是能打的,你不可能把他们全打趴下,我想你也不会愿意让他们故意输给你,按这道题这事了不了。”

原牧炽怔下猛地拍桌,只觉大受侮辱:“来啊!老子怕你啊?!”

霍灵渠看他这激动的忽然鬼使神差地瞟向了湘王,湘王差点跳起来:“表姐你看什么,不就是前几天我让你给我道个歉吗,你用得着这么小心眼记恨吗?”

好多人怀疑,霍贵妃这是想羞辱原牧炽吧?

原牧炽嫌磨叽:“霍贵妃你还是爽快点让霍海啸上吧,别磨蹭了。”

太上皇看着原牧炽若有所思,贵妃就是凭直觉看向了湘王吧,贵妃是觉得原牧炽这被激愤的模样和湘王受刺激时像吧。别说,还真是,霍灵渠看他这激动的活像是去年她大伯寿宴上湘王叫嚣时那德行,兄弟间还真是谁和谁都能找出点相似来。

庄太妃觑着圣人的神色,端详遍这位原小将军,想到个可能,她眼底一点点沁笑。

“我来!”霍雄鹰也嫌磨叽,原牧炽瞟他眼:“行,来吧。”

“等等,雄鹰你等会儿。”霍灵渠拦道:“我想还是换道题,我自己来解决,雄鹰你先让姐姐跟他商量。”她看向六哥哥,还没商量就被否决:“没得商量,就这道题。”

霍灵渠嫌矫情:“再换道题又怎样,你都换好几道题了。”

原牧炽反呛:“你管我换过几道题,反正我现在就定这道题,我说这道题就这道题,没得商量,要不然我还是按我原来的决定把你拍成肉饼?”

霍灵渠激他:“你是不是个男人,商量一下都不行?”

原牧炽生猛炮轰:“你才不是个女人,老子看你就是欠打!”

霍灵渠无奈:“你措辞好歹正常点,这么骂人会被人看笑话的。”

原牧炽丝毫没受阻碍地进击:“老子骂你不是个女人又怎样,我骂你不是个女人就不是个女人,本少爷看谁敢笑话,骂人还讲究,我看你就是脑子坏掉了欠打。”

可观众们心累啊,正徽帝嬴忱璧很想捏捏眉心,太上皇拍桌打断:“好了!”

护国公夫人和两位副将连连把人拉住,嬴忱璧紧随道:“晏卿似乎有想法?”

晏霁之瞟瞟皇帝,撇嘴道:“果然还停留在五六岁连七岁都没到,两只憨憨。”

“你骂谁憨憨?”原牧炽当即调转枪头,晏霁之高冷昂首,不屑搭理他。

嬴忱璧想,晏霁之看得还是准的,七岁都还没到。

“原小将军,还是换道题吧。”皇帝刚劝,原牧炽就呛回去:“不可能,没得换。”

“还是换道题吧,不然,霍贵妃赢你的那招恐怕就要被认定为是老六教她的了。”魏王赖洋洋下场,原牧炽撸起袖管冷笑:“老子看谁敢污蔑我表弟。”

“你又不是你表弟,你怎知人家污蔑?”魏王语气凉飕飕,原牧炽嗤之以鼻:“笑话,我还能连这点事都不清楚吗,那可是我嫡亲嫡亲的表弟。”

“但你貌似应该还没有和老六见过面吧?”魏王戳破个事实,一些看官险些没忍住笑,原牧炽真想揍他:“那又怎样,我们是一家人,我还能猜不出来吗?”

“明显你猜不出来,不然我们还能质疑你吗?你可以问,随便问,看看咱老六童年时对霍灵渠是个什么德行。”魏王放话:“这两人若是没有走丢,老六保管要闹着父皇取消赐婚改成让霍灵渠嫁他,这种污蔑,他保管也能帮霍灵渠担着。”

原牧炽不屑:“我看是你想仗着我表弟不在就想给他泼脏水吧?”

“你不有个未婚妻吗,你若是能帮你未婚妻担着这种污蔑,老六就能帮霍灵渠担着。”魏王继续大放厥词,原牧炽冷下脸:“把这话收回去!”

魏王不嫌事大:“霍贵妃还能比不上你那个未婚妻?”

原牧炽斜睨眼那位霍贵妃,翻个白眼,态度明明白白的,魏王没再多言,晏霁之表态:“我的流光在我心里肯定是好的,至于霍贵妃,跟我和我家流光没关系。”

皇帝嬴忱璧和霍海啸都想瞪他了,你不多嘴不行啊。

“圣人,霁之刚曾提过三个观点,儿臣想纠正第一点。”嬴忱璧还没圆场,霍灵渠就道:“若您听来还能认同,可否允准不拘儿臣用什么手段来请原小将军换道题。”

太上皇摆摆手让霍贵妃随意,都懒得跟霍贵妃多话了。

纠正?晏霁之怔下恍然,是轻敌不对。

果然,霍灵渠道:“英王世子言,前些天在刑部大牢,陛下会被我关在铁牢里与今夜原小将军输掉比试都是同个原因,轻敌。我以为英王世子看得不准。

轻敌至少有将对方当做对手,但我与他们二位对峙时他们有将我当做对手吗?没有吧,他们是压根儿没把我的抗衡看在眼里才被我反制,圣人以为然否?”

嬴忱璧默然,原牧炽在心里冷哼,没把你的抗衡看在眼里不才是正常嘛。

太上皇语调都透着对此事的疲乏:“贵妃就看着办吧,早些把事情了了。”

霍灵渠颔首谢恩,再威胁:“请原小将军换道题,否则本宫只能动粗了。”

原牧炽当然是照样不把她看在眼里:“天都黑了,还请霍贵妃别做白日梦了。”

霍灵渠抬手从发髻间取下支珍珠簪,赏玩似的看过,举着这支珍珠簪问:“原小将军,你看本宫这支簪子还能在人身上扎出个血窟窿来吧?”

乐邑长公主只觉得这童年小伙伴又要犯病了,这么想的人当然很多,都想劝霍贵妃,你真不用妄想原牧炽还能让着你的!霍太后忍住,霍舒窈也忍住,晏霁之浮现个惊奇的念头,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他看向皇帝,嬴忱璧在随时准备着让霍海啸出战。

原牧炽都不带正眼看一眼的:“你有本事来呀,我要是能被你用这簪子扎出个血窟窿,我就给你换道题,随你想换成什么题都行,我说话算话,绝无虚言。”

“擒贼先擒王,原小将军是战场上厮杀之人,这道理你应该比我懂呀,你老大都已经在我手里了,我还对付你作甚?”霍灵渠慢条斯理的说完,晏霁之已然憋乐得不行,擒贼先擒王五个字一出,他就乐起来了,还真是他想的那样!

霍秦川哥俩也是憋笑憋得有点辛苦,霍擎老太爷端着,只是被倒霉的老弟弟拍几下肩膀硬是差点破功了,霍海啸怪异地瞧瞧长辈,意识到情况也是险些笑出来,但,大多数人包括嬴忱璧自己都没听懂,原牧炽放肆嘲笑:“我老大?我都不知道我老大——”

原牧炽被硬生生卡住,就看见霍贵妃拿着簪子指指皇帝,众人:“……”

好一个不拘什么手段!

众看官们忍住,霍太后舒心地端起酒盏饮酒,太上皇见此情形,疲乏都被扫空了,不只是看个乐的人们谁会不再正视,一招制敌还都是全然出人意料的招数,谁再小瞧霍贵妃就是个傻的,没看见,原牧炽身手好又如何,霍贵妃就是稳稳压制着他呀。

晏霁之忽然想明白,霍灵渠对原牧炽没有男女情愫而只是小孩过家家的喜欢,不只是因她还不懂男女情爱,更是因为原牧炽撑不住她,反而她能掌握住原牧炽。

对班丞相,眼下最棘手的大概是他发现以霍贵妃的本事可能她仅凭自己就能登上凤座,还是大臣们在她的智慧面前忽略掉她的过往,哎呀,头疼,头大疼了。

皇帝嬴忱璧迎着他们的视线不可思议地看向霍贵妃,霍灵渠斜靠着椅背反打量眼皇帝,一派瞧他想反抗不像个男人的嫌弃架势:“你…还想跟我动动手?”

魏王险些绷不住要笑喷了。

乐邑长公主垂眸微涩,霍灵渠是真金贵呀,打小养出来的金贵,纵使过往不清白,她照样觉得已是皇帝的前未婚夫该捧着她宠着她顺着她,不是仰赖霍家和太后才有的耀武扬威,是她的金贵已深入骨髓,已非清白身对她根本没影响。

霍擎拄着拐杖站起来走流程:“贵妃,您这还成何体统,还不快向陛下请罪。”

“我请示过了,圣人允了的。”霍灵渠抬出太上皇。

“那也没得这么胡闹的。”霍擎板脸。

霍灵渠自然找太上皇做主:“圣人,您刚刚允了,您可不能出尔反尔呀。”

太上皇未置可否:“将来,霍家是海啸当家还是灵渠你做主还真是未可知了。”

霍灵渠不同意:“圣人言之差异,我和我大哥自是一条心。”

嬴忱璧想喝杯酒压压惊还是忍住了,太上皇言道:“昨夜,寡人还说,灵渠若是男儿身,是个做枭雄的料,是寡人看差了,不必前缀,灵渠就是个做枭雄的料。”

霍灵渠闻言自当借势:“看来儿臣今夜做得还不错,让圣人您认可了。”

“那么,灵渠你看来,寡人当年为何是册立你姑母为继后?”太上皇问。

你还想让我说我姑母心思不深么,霍灵渠转变道:“庄太妃轻敌。”

这个问题,正面回答其实怎么答都会落下话柄,毕竟当年圣人在霍庄二人之间犹豫过几年是人尽皆知的事,霍灵渠若夸赞她姑母相当于贬低庄太妃也就无异于影射圣人眼光不好。这看似简单的一问其实陷阱很大,庄太妃扬眉,确实没想到她能避过。

太上皇挑错:“庄妃可从未压倒过霍家,她可能还会轻敌吗?”

臣子们看没什么避讳,那他们就淡定看着吧;庄太妃是不在意,就看霍贵妃侃侃。

“圣人误会了,我指庄太妃轻敌不是对霍家,不管是深宫中还是臣民的内宅中,女人跟女人争永远都是落在了下乘,庄太妃是高手,她争的当然是圣人的偏向。”

霍灵渠顺理成章道:“圣人的偏向自然是落在圣人身上,授康十年,圣人您大封后宫时庄氏得封淑妃,从一品的淑德贤三妃,淑妃居首位,她能获封淑妃,自然是她争赢了,都赢过一回了,争继后位却是败了,还能不是她轻敌吗?”

太上皇还挺温和的:“那么庄妃又何至于会轻敌呢?”

众目睽睽,庄太妃也好整以暇地看着,聪明人都懂得这一问的坑可大了,甚至是怎么答都答不好,毕竟有圣人曾在霍庄二人之间犹豫过几年,你就不能指摘庄太妃不好。

嬴忱璧想帮霍贵妃避过时,霍灵渠给答案了:“温献皇后已逝。”

霍擎微怔,晏霁之听来莫名有种古怪,嬴忱璧:“……”他就不该想多事是吧。

但对许多观众包括庄太妃在内,懂得拿温献皇后来挡,霍贵妃确实是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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