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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第43章

小说:

我观贵妃多后盾

作者:

糖果非糖

分类:

现代言情

《我观贵妃多后盾》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明日休沐,皇帝会微服前往城外大相国寺礼佛听禅,你带着婢女也去走趟,我会安排让马车车轴在半途中断裂,你偶遇皇帝,皇帝会亲自送流光姨娘回城。册封贵妃后,这场不期而遇就是霍贵妃和皇帝再续前缘的对外说辞。”

轻纱缭绕的寝屋里迎着琉璃盏烛火泛起烟笼寒纱的朦胧忧愁,帐幔倒映床帏中的相拥身影落就点点暧昧。霍灵渠丝绸般的青丝垂在腰际,一袭真丝粉红寝衣躺靠在男人怀里,闻言她沉默许久问:“他大权在握以后我还有可能离宫吗?”

“会,坚持努力就有可能。”晏霁之低头亲亲她。

“你倒会拿童年我安慰你表姐的话来安慰我。”霍灵渠笑笑,抬手捧他的脸轻抚相劝:“已经两天半了,你还没和你爹见过面,这般僵持着对你不好,既然明日休沐你们都在家,你就去给你爹请个安说些软和话。”

晏霁之拉过女人的柔荑,抱她拥吻,热吻毕,他再边亲她的唇边道:“佟家递了帖子来,明日我要陪王妃去佟家。”

“你故意的?”霍灵渠斥他,他回绝掉外祖家的相邀还少过吗?

“我与王爷各自多冷静些时日更妥当,冷静到王爷能迈过这个心结。我这位父亲要狠心的时候绝对能够狠,等他缓过劲儿,甭管曾经多么疼爱,既然已经舍掉了,他今后绝不会再管晏明潜,说舍就真的彻底舍掉。”

“能有多狠,还能不管大爷死活吗?”霍灵渠怀疑,晏霁之给予肯定:“当然。”

霍灵渠不大相信,晏霁之告诉她个秘密:“你要逼迫英王做决断,我就清楚结果了,不是他真那么清醒而是祖父生前召集族人们定下的规矩。

英王的爵位和晏家的族长位绝不能传给庶出,庶出记在嫡母名下也没资格;若是我难以担起家族重任,要么请他过继侄儿,要么请他上疏请朝廷收回爵位再由家族推举位新家主,晏墉这脉自他始从嫡系变成旁支。”

他哼哼乐着骂:“就是祖父在防他偏宠庶出至头昏脑涨想废掉我传给他疼爱的庶长子,当时祖父把规矩讲出来,他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霍灵渠讶异:“是已故的老王爷硬定下的规矩?”

“当然,晏墉他能自愿,平常对待嫡庶还能那么偏颇吗?但有一点,只要他缓解心结,他就能毫无芥蒂像没事人似的和我相处。”晏霁之喟叹:“我这老爹他是真能完全抛掉,根本不会再把这件事放心上。”

能有这种可能吗?霍灵渠不信但也没和他争辩,劝他早点安置,晏霁之抱着美人哀怨:“没跟你挑明前我还能假装,可现在我都不敢想你离开以后我该怎么过呀?”

“我还不知道进宫以后要怎么熬呢,你还能过得比我坏吗?”

翌日清晨,明媚的阳光穿过窗牗将奢华典雅的寝卧照耀得焕彩生辉,霍灵渠身着冰蓝雪缎长裙配水蓝丝带束腰,乌黑的青丝绾做抛家髻,仅在发髻间戴支白玉簪;她刚梳妆完毕,晏霁之走出屏风,发梢滴淌着水珠沾湿了中衣,浑身洋溢风流。

“你是没看见皇帝威胁我要对贵妃娘娘退避三舍时的吓人模样,幸亏偶遇安排在午后,否则被他瞧见娘娘您这娇媚的小脸蛋,没准儿他生吞我的心都有了。”

霍灵渠当没听见,拿巾帕再给他擦擦,晏霁之颇觉遗憾:“今晚再陪我泡澡?”

他们偶尔会洗鸳鸯浴,霍灵渠没甚矫情害羞,今早是他闹得不像样,她真生气了,不再理会就任由这男人独自慢慢泡花瓣澡吧。

仍然只当做没听到,给他擦干头发,霍灵渠从衣柜中再取身中衣让他自己换,而后拿套镶银丝绣的天蓝色锦袍和与之相搭的腰带配饰照顾他穿戴,把男人拾掇得衣冠楚楚之后带他去用早膳,岚瑟居的婢女都来催过两回了。

早膳摆在暖阁,两盅血燕,两碗热腾腾的碧粳粥,鲍鱼蒸蛋,清汤小馄饨,炸得金黄酥脆的奶糕卷、一碟奶黄包和一碟煎香虾饺锅贴,另有六碟各式配菜。

他俩刚落座,绿岫跨进门槛禀告:岚瑟居派人来请世子过去,王妃准备好要出门了。

辰时正就派婢女过来催,现在辰时中,半个时辰催三遍,霍灵渠叹息声让绿岫且退下,晏霁之旋即不耐烦摔筷:“还以为王妃嫁进晏家二十多年来没回过娘家呢。”

霍灵渠招呼小丫鬟换双干净的新筷,劝他:“用膳吧,别为这些许小事影响食欲了。”

晏霁之平复下端起白瓷盅喝血燕,按平常的速度慢条斯理进膳,待他们俩用过早膳,奴婢们撤掉碗碟,他再派个婢女去岚瑟居问问王妃还在府里吗?

派出的小丫鬟问到情况就跑回蔚然居禀告:两刻钟前王妃已经出府,出门前在生气。

“既然答应过陪王妃去佟家,你还是主动走趟,总让表弟来叫你也不好。”霍灵渠伸手给他理理衣襟,晏霁之将人抱满怀,吻她水润娇嫩的红唇:“真想我们今天都不出门了。”

霍灵渠何尝愿意面对强加给她的安排?可她不能逃就只能认,将苦涩压在心底,拿丝帕给晏霁之擦掉沾染的口脂,她整整衣裙后往外走,出府前往大相国寺。

失误过竟然又大意,晏霁之郁闷想,怎么又忘记应该提前给这女人擦口脂呢,唉。

日头高照,湖岸边碧草如丝,葱嫩的柳条惬意舒展,浅红蓝紫的小野花悄悄掩在草丛中,柳梢头黄莺高展歌喉,美妙歌声直上白云巅;蔚蓝天空下,生命蓬勃鲜活。

晏霁之在湖边凉亭里作画,时间掐得刚好,他完成这副碧波垂柳图,霍振羽堵到他面前:“大姨说你昨天答应好的还几番拖延分明是故意拿乔,一直在生气。

上回你去外祖家还是外祖母六十大寿,这都大半年了;今年新春佳节你没往佟家拜年,外人看来尚且冷淡,只当为面子情,表哥你既答应了就去外祖家吃顿午膳。”

“辰时正刻就派丫鬟来催,谁家出门做客那么早,她究竟是去做客还是想去上坟?”

“大姨母向来很热衷回娘家,比今早更早的都不知有过几回。”上坟这种话只能忽略,霍振羽劝道:“这种碎屑小事再计较那日子还能过吗?表哥你既答应了,就去趟吧。”

凉亭里还有长随箫生和两名婢女候立在侧,晏霁之倒杯酒喝,吩咐箫生去备马车,他放下酒杯随意问句:“你岳家对你还如五六岁稚童般勤跑外祖家倒是没意见?”

“外祖母和小姨私下都在编排我岳家是绣花枕头了,还能有什么意见?”霍振羽自嘲:“我挑媳妇时只顾人家是宗亲没成想是没落宗亲,不能给姻亲帮助还得要姻亲提携。”

表兄弟并肩而行,晏霁之随手划拨开垂在眼前的柳条,闲聊道:“没落二字过了,你岳父虽不理事,你岳母到底还撑得住门楣,你妻弟读书也上进。真说没落宗亲还得属愗郡王府,说来穆国公怎么会给疼爱的庶女挑这么门亲事?”

“肯定是娉姨娘相中,就挑来提亲的人家中最高门第那家。还没十年,那堂姐两份嫁妆都被败光填没了,偏偏她自己还不在意,真想让娘家养她到老吗?”

“两份嫁妆?”

“前些年大伯给补过,今年正月里又给补过,这都第三份了。”霍振羽没来由烦躁:“根本是在拿我们霍家填他们懋郡王府的窟窿,可那堂姐盯着管家权一门心思扎进去,大伯母和嫂嫂们劝她还反遭怨怼,她就真的看不懂愗郡王府在拿她和霍家当冤大头吗?”

“填多少了?”你至于这般推己及人感同身受吗?

“五六万两白银肯定有的。”霍振羽气恼,晏霁之腹诽:难怪穆国公不在意,不过:“以后应该没这种好事了,穆国公还能真被姻亲家白白当肥羊宰吗?他是狼可不是羊。”

“真断掉,别说愗郡王府不愿意,只怕二堂姐和娉姨娘能主动搅得霍家天天鸡犬不宁。”反正霍振羽就觉得最近烦透了:“结亲不是结两姓之好吗?为何能有那么多阴谋诡计,扯着姻亲的幌子百般算计,他们就不觉得无耻吗?”

“你可以拿你的道理和佟家人聊聊。”话落,晏霁之淡定地跨出家门。

霍振羽憋气握握拳头,跟着要坐马车然后就被表哥赶了出来,让他怎么来的怎么去,顿时郁闷至极,差点想走掉改回自家,愤愤伸腿踹两脚这破马车再去牵马。

两座府邸相距不远不近,行过人潮涌动的闹市街头,来到佟府大门外,晏霁之走出车厢,看见佟府门前只有门房,再看向霍振羽;霍振羽许多年前就没有来外祖家是做客的自觉了,他没觉得有何不妥,很自然地带表哥进府。

“你在佟家不拿自己当客何苦还要姓霍?”

霍振羽刹住脚步,转向表兄,晏霁之嗤笑:“佟府连派个管家在府外相迎都不曾,是待客之道吗?你认为这是外祖家没拿你当外人,可你姓霍,于佟家到底是两姓人家,你既还要做佟府自家人就没向礼部尚书请教过一肩担两姓氏会多辛苦吗?”

“我……我……”没有第三个人,霍振羽脸也有些火辣辣的:“很多年前就是这样了,可能几年前也可能十几年前,我和娘来佟家都是自己直接进府,两位姨母也是。”

晏霁之再问:“这是去何处,你想带我去哪里?”

“去见外祖母,外祖母和大姨母她们都等着表哥你。”霍振羽声音渐弱,可也没错啊。

“你想过自己几岁了吗?你真晓得你已经做爹了吗,或者说你还当自己是男人吗?混在妻妾当中还能算你风流,整日挤在老母姨母舅母外祖母这群女人中算什么,你还没断奶吗?”晏霁之怒然甩袖:“随我去找佟尚书!”

霍振羽下意识低低头才应声,被训成蔫鸡也没敢反驳。

佟尚书在他的书房,小厮禀告两位表少爷求见在他的意料中,大外孙来趟外祖家可不会被表弟牵着往后院凑去给外祖母和舅母请安,必会找他。

“让两位表少爷进来吧。”

下刻表兄弟俩跨入书房门槛,霍振羽下意识拱手作揖要给外祖父请安时收到个眼神,没有任何意味就是很平淡看了眼偏偏叫他浑身不自在,只好收手,随表哥样喊声外祖,再向在座的两位舅舅以及表兄问好。

佟二老爷和佟三老爷在地方上做官,自然没在场,但晏霁之把对舅舅们问好都给省了。

“晏霁之,你还有点礼数吗?”说话之人二十岁出头,面容白皙棱角分明,鼻梁秀挺,一身绣浅蓝花纹的杭白直裰给他添了几丝潇洒,乃佟家长孙佟卓伦。

“总比你没考中状元就将富状元排挤出京强。”

英王妃是佟尚书夫妇的长女,她的大弟只比她小两岁,但晏霁之和佟卓伦相差五岁了;虽然相差五岁,表兄弟俩还是打小不对付,长辈们多番调和都没用。

起因在于二十年前,英王妃总要把亲儿的玩具和珍宝送给侄儿挑,晏霁之或在尚不知情时自己的库房就被洗劫一空或被亲娘压着必须给,他忍了两年,忍得忍无可忍终向祖母告状,由此他夺回自己所有物的掌控权也引发他和生母关系破裂的开端。

“比起你强逼父亲给庶兄分家,我这点微末小事何伤大雅?”

佟卓伦尚未娶妻,本想考中状元再娶妻。他很有信心,祖父和授业先生们也都认为他拔头筹稳了,同窗们还曾起哄扬言状元非他莫属,哪想去年科考成绩出来,他非但没中状元还连三甲都没进,仅仅只考中进士。

他丢人丢大了没脸留京里,莫说相看定亲,连去年祖母六十大寿都没出现,就在外游历散心,今年正月才进翰林院入职。可他刚进翰林院,去年高中的状元郎就被外派做地方官,他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但对面晏霁之,他根本不屑辩解。

“也对,佟大少爷只会跟在姑母屁股后面白拿表兄的东西。”

“晏霁之?!”佟卓伦跳脚,两三岁时候他能懂什么,姑母给他好玩的东西他当然拿,可这黑点他只能任嘲根本没法拿年幼反驳,再掰扯,晏霁之就能指佟家没家教。

“三天前的事,霁儿确实做得不妥。”佟尚书已经六十二岁高龄了,虽然两鬓花白、脸上皮肉已见松弛,但岁月沉淀的气质却是年轻人不能比拟的,更未现迟暮之年的衰颓气息,不怒自威,年长的风华在他身上显露无疑。

霍振羽闻言真想质问那外祖父你为何不言行一致?再三挣扎都没勇气,只能不做声。

晏霁之斜眼瞟瞟佟卓伦,嗤笑声,表情轻蔑。佟尚书似未察,佟卓伦毫不犹豫反击:“我可比不得你被个青楼娼妓迷得晕头转向连扶正的允诺都能许。”

“前年你的通房怀了胎又被打掉,沉溺声色还损阴德,大概就是你考不中状元的原因。”

佟卓伦气得拍桌,佟四老爷佟梦佶见状连忙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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