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贵妃多后盾》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步入五月,初一,早朝,太上皇和皇帝同在,整个早朝最大的议题就围绕着塞北江南,罢免现任江南总兵并押解回京受审都被盖住了没掀起什么波澜。
初二,霍灵渠着贵妃朝服跪在宣政殿前,两刻钟后,皇帝出殿来,扶起贵妃,备銮驾,皇帝嬴忱璧带霍贵妃前往太微宫,没人知道霍贵妃要求什么,直到初三——
霍灵渠从拾翠阁接走将养在她膝下的小皇子,去秦王府。
翁嫔目送着贵妃仪仗远走,还奇怪,秦王府?
好事者们都奇怪呢,贵妃仪仗出皇宫之后居然真是驶入秦王府。
霍灵渠抱着未满月的小皇子请见老秦王,老王爷派长随请贵妃走吧,他早已不理俗事。霍灵渠站定不动,一站半个多时辰,老王爷退让,请贵妃进门。
秦王府的儿孙们都陪在屋外候着,都心隐隐有点热,有种感觉,总有种感觉,秦王府沉寂十多年的清冷要结束了,霍贵妃是来送他们拨开阴霾重新展翅的!
霍灵渠进屋,看见比记忆中年老许多但刚毅依旧的老人,舒展笑:“爷爷。”
“穆国公上个月就递过话,我知道,可,何必呢,我早已是隐退之人。”虽是同龄人,老秦王和霍擎各自外在给人的第一感观截然不同,霍擎随性,仿佛能跟他没大没小的玩乐;老王爷第一眼看来就很紧绷,不必言语就能感受到他的严厉。
他端坐着,仍然是大马金刀的浑厚:“孩子,爷爷也听说了,你这十几年过得很不容易,你是个好孩子,爷爷不让你难做,我今夜去找你祖父,我亲自和他谈。”
霍灵渠仿佛能在这短短的注视中看到老王爷的一生,老王爷年少时和她六哥哥一样热血激昂呢,老王爷十六年前还是豪情万丈呢。灵渠低头,悲悯柔软:“爷爷,您看这小婴儿,我相信天下的良善之人纵使处境再难,看到个小婴儿也会生出怜爱。”
老秦王只道:“嬴忱璧会是个好皇帝,他眼光挺不错,霍家其实不必太忧心。”
霍灵渠抱着襁褓走到老王爷面前,眸底辛酸:“太上皇想长命百岁。”
老秦王微怔,就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怪,霍灵渠抬眸平视,沉声道:“您该出山了,为您的父亲和兄长还有家国社稷,不是为他,是为您心里的热血。”
恰时,襁褓中的小婴儿睡醒了,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没看见熟悉的人也乖,不吵不闹,还咧着小嘴笑,霍灵渠也笑,把襁褓递上:“爷爷抱一抱吧,您做曾叔祖了。”
对面的老人沉默片刻,伸手,手臂稳稳接过襁褓。
初四,大家就都知道了,圣旨降到秦王府,定老秦王为新任镇守安西的大将!
还真是在端午前把将领给定下来了呀。
虢王在家里都要把书房砸塌了。
老秦王领旨,入太微宫谢恩,秦王府的门庭隔十几年再度热闹起来。
很有感触的滕王都拉着晏霁之再让晏霁之拽着原牧炽来秦王府大宅前看看:“小叔公以前多豪迈,他这十几年过得又多窝囊,老秦王他应该是宗室里最有威望的长辈啊,可秦王府这些年门庭多冷,宜春还是老秦王的嫡亲外甥孙女,又如何?
她这些年进京来还不是有多远避多远当没这门亲,谁想到,一朝风云变,说变就变,霍家劝动了圣人,贵妃请动了老秦王,就这么一夕间,风向全变了!老秦王他都71岁了呀,竟然还能得重用镇守西北,这世间事当真如此变幻莫测吗?”
晏霁之和原牧炽都不想跟他共鸣,顺便还给他指指,滕王转头,宜春县主萧灼灼干笑:“呃,我、我……”她显然是听到滕王刚才在背后说她了。
被滕王拽来的两人揪到机会赶紧撤走,滕王也干笑开溜:“呃那个,你进府去道喜吧,表哥我就不打扰你了,改天再会啊。”语毕他速走。
“哎——”萧灼灼想喊住就看他们全跑了,糟心啊,她真不太敢独自进门,太尴尬了,可她不来又说不过去,她能不能让她大伯母陪她来?
撤离秦王府前,晏霁之回吏部衙门,轮值的小吏告诉他,宫里刚来过人,霍贵妃请他。晏霁之闻讯,靠在椅中静默半响,他起身出门,进皇宫。
“今天休假,你什么事这么忙呀休假还去衙门?”
端午有三天假,今天休假了,霍灵渠派宫人去英王府请人,宫人回来告诉她,英王世子今早仍然去吏部衙门了,宫人们去到吏部时又赶上滕王把英王世子拽走了。
“过两天我可能要告假,能安排的就端午前安排好吧。”晏霁之步入神仙殿,走到她身边抱她入怀,霍灵渠抬手抚抚他的脸,男人眼底有些乌青,面庞泛着憔悴,细看还有胡茬,霍灵渠兀然不是滋味:“你还是先纳房妾室,好歹能照料你的起居。”
“……”
晏霁之被噎得真想呛她,但情绪低到底提不起劲儿:“你都瞎想些什么,我是想不好,我想到个计划,很大胆的计划,这计划能否成行,我也不知,但,计划能成才是危险,我想不好我该不该放掉这个想法?所以近几天心情有些沉闷。”
霍灵渠忖度:“这计划若是能成,会有多危险?”
晏霁之沉默下相告:“我会有杀身之祸。”
霍灵渠不可思议地看他,晏霁之抿唇笑笑,眼底似有难言的凉意感染:“你若是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故意想让你担忧我牵挂我,你就这么想吧。”
“你有多少把握?”霍灵渠打量他,偏越打量越有点心沉,总觉得晏霁之不像在戏言:“你这计划能做成和你能避过危险,你都有多少把握?”
“没把握。”晏霁之很坦诚:“若能有把握,这就不是个大胆的计划了。”
所以你真不是故意吓唬我吗?霍灵渠心里憋得慌,可想凶他还是凶不起来:“去做吧,若此计划,你想放弃就不会想不好了,唯有你很想尝试才会令你有顾虑,既然此计可能会让你有性命之危都还没让你放弃,那就去做吧,会否极泰来的。”
晏霁之目不转睛注视她,问:“若是我没机会接你出宫了,你会不会怪我?”
霍灵渠侧头不语,晏霁之缓缓低头,埋首在她怀中:“灵渠,对不起,皇帝刚将你抢走那会儿我觉得没有生趣,我想和你长长久久,但我还是不能因此就割舍我自己,我,我做不到为我们能长相厮守就没有了自己只为我们而活,对不起。”
“傻话,若是自己都没有了还何谈其他?”霍灵渠心一揪,眼眸就酸了:“你觉得没有生趣那会儿也得你存在才能觉得,否则还能有什么感受,最重要的当然是自己呀。”你、你没什么对不起我,她还应该这么安慰,可,可霍灵渠张张唇,劝不出来。
她就觉得这人坏呀,好端端的跟她说有杀身之祸,害她难受,当然对不起她。
晏霁之故作轻松逗她:“你就祈祷,天天祈祷我这计划成不了吧。”
霍灵渠不想理他,晏霁之笑,想哄哄她还是没哄出来,只能拥住她埋在她怀里。
悲愁又将沉寂拖得格外长。
霍灵渠什么都没想的负气会儿又数过几只金元宝,抬手擦擦脸,把她整理的摘录给他,是四姐姐生前服侍她的宫人和庄太妃在授康二十年以前所有用过的宫人的详细情况,她查找宫人的档案好几天,刚摘录完整:“放心吧,会水落石出。”
晏霁之握住她给他的摘录,逐渐剥离沉浸着的苦涩:“我查到了。”
霍灵渠讶然,直觉想到:“就是四月三十,你进宫来缅怀四姐姐那天?”
晏霁之嗯声,霍灵渠忍不住轻声:“是庄太妃母女?”
“对,就是庄太妃母女,还有庄太妃的亲家母、嬴丹若的婆母、太上皇那个同母妹妹,以及侯瞻让和升平。”晏霁之眸光锋利:“是她们仨借侯瞻让母子的手做的。”
霍灵渠定定看他,从犹不自信到心发沉:“侯瞻让和升平大长公主?”
晏霁之抓着手中的摘录,几欲要将摘录折断。
霍灵渠忽然觉得荒唐:“嬴丹若这婆母打着关怀的名义请升平转送东西,升平就信了,侯瞻让就信了?他们是不知道这位什么品性还是就没想设戒心?”
“懒得有戒心吧。”晏霁之讥诮:“升平嫌恶我表姐,我晏家又不是眼瞎看不懂。”
“四姐姐病逝,升平母子会有过怀疑吗?”霍灵渠眼沉肃,没待晏霁之搭话,她自言:“我猜不出来侯瞻让有没有过怀疑,我更愿意猜侯瞻让没有过怀疑,但这位升平大长公主,我偏向于她有过猜测怀疑,但是她只想烂在肚子里当一无所知。”
晏霁之倏然攥拳,拳头捏得咯吱响,眼中的恨意似能冰封千里。
霍灵渠倚在他怀里环抱住他,想哄他冷静一般说:“大哥告诉我,晋王找上侯瞻渥了,承诺侯瞻渥若是明天能将桑柔约出来让晋王痛打顿给庄太妃报仇,晋王府就帮他离开京畿,侯瞻渥答应了。晋王还找上了娉姨娘和霍鸳娇。
晋王想把霍鸳娇和娉姨娘摆在前对付桑柔,娉姨娘他们也答应了,就等着侯瞻渥明天把桑柔约出来。你猜,侯瞻渥有没有数,晋王要做的绝不会只是将桑柔痛打?”
“有数,但不愿意多想。”晏霁之肯定道,霍灵渠牵牵唇,溢出丝讽刺:“新都大长公主曾言,她一直觉得大姐是她们姐妹中性情最好的,直到侯瞻渥出生,她老来得子甚是溺爱,新都才发现这大姐竟是那么偏颇之人,还不如平原呢。”
“当然,侯瞻渥的哥哥姐姐们加起来在这母亲心里恐怕都比不上侯瞻渥。”
霍灵渠低眸凝滞几息时间,释然道:“我大哥和侯瞻让二十多年的兄弟情就这么淡了,近来已经堪比陌生人,我之前曾觉得可惜,现在想,没什么可惜。
宫宴当天,侯瞻让或许就在想,和霍海啸二十多年的兄弟情要到头了,但若是我大哥在他的位置,我大哥根本不会想这件事对他们的关系能有什么影响,我们与他就不是一路人,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别的事闹到两个人分道扬镳,注定陌路。”
晏霁之冒出个念头来:“灵渠,你觉得,若是海啸和侯瞻让未曾因此事陌生,他们会是下一个你祖父和老郢国公吗?”
霍灵渠讶然,直觉不会,思量过仍摇头:“不会。”
晏霁之辩驳:“已故的老郢国公和你祖父必定真心相付过很多年,他们对彼此真诚的年月很可能比你我的年岁还长,否则你祖父怎会四十年没看清?”
“倘若老郢国公和我祖父遇上我大哥与侯瞻让这个事,已故的老郢国公和侯瞻让的选择必会是截然相反,他不会有任何动摇,只会管住弟弟。”霍灵渠低落:“对,你说得对,他们一定有过很多年真心,只是……”
她都觉得悲凉:“四十年太长了。”
晏霁之也仍有唏嘘,赞同道:“对,我的假设不成立,没得比,你祖父和老郢国公当年根本不是侯瞻让能比。”他倏然冷嗤:“侯瞻让为何要与霍海啸分道扬镳,因为一个弟妹,多荒唐啊,因为一个弟妹?!这二十多年的兄弟情是有多不值一提?
海啸应该是想明白才没挽回就放手了,不值得,一点不值得。
一个弟妹,多微不足道,就把他们二十多年的兄弟情给打散了,那这兄弟情又算什么,就是个笑话吗?侯瞻让,的确不配你大哥把他当兄弟看。”
霍灵渠偏又浮想起刚被她推倒的假设:“可若是他们能撑过这回的磨炼,又焉知将来不会是下一个我祖父和老郢国公?”她语音发苦:“人心,当真世间最不可测。”
“已故的老郢国公是终归还是心小了才会与你祖父走到这步。”晏霁之极敏感的反驳:“但若是护国公,或者已故的老护国公,若是他们跟人做四十年的异姓兄弟呢,还有肃宗,肃宗皇帝又是何等胸怀,你还想因为一个人就以偏概全吗?”
霍灵渠低低头,唇畔噙笑,靠在他怀里,懂他的急促,他怕她不信他,虽然霍灵渠自己都不知道她会不会信晏霁之会冒出想拿她炼药的想法,但还是有感到安然。
“大哥跟我说,蓁蓁和振羽还有佟梦姿,佟家人好几个都病了?”
“嗯,一个马不停蹄赶回来,还有五个出狱出来,不病几天怎么对得起他们的辛苦。”晏霁之闲闲的说风凉话,这假模假样的腔调,霍灵渠拍他下,晏霁之讨饶:“好好好,是我让他们病倒,让他们暂且病十天半月,大家都能清净些。”
霍灵渠略过问:“房祯毅明天真要请冰人去佟家求亲啊?”
晏霁之对此当然比霍海啸随意多了:“佟卓伦兄弟没病倒,肯定能招待他。”
霍灵渠叹息,还是问佟家:“扈妈妈,我是说从晏家回归佟家的这批人还有大半从霍家回去的这些奴婢真的都被佟梦骜送进京兆狱了?”晏霁之应嗯,她都有丝感触:“扈妈妈在佟梦娴身边时多享福啊,翡翠都养得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两批奴婢,能留下十个都算佟梦骜手下留情了。”晏霁之淡淡道:“不过,这点情面怕是也留不了几天了。还剩下的,佟蓁蓁的奶娘一家,佟振羽的奶娘一家,两家人目前在商量偷身契逃跑,被抓住后,佟梦骜还能对他们客气吗?”
霍灵渠诧异:“振羽的那个花珀姨娘是不是,她不是有身孕了?”
晏霁之被逗乐了:“人家都想偷身契逃跑了还可能会生吗,他们若是能逃脱,佟振羽这小妾离京的第一件事就会是给自己打胎。”晏霁之说着想起来:“不过,今天都五月初四了,佟梦从居然还没有赶回京,他怕是想甩脱佟家了。”
“不能吧?”霍灵渠犹豫:“佟梦骜和佟老太爷也不可能放他走吧?”
“是佟梦从想甩掉佟家都不会两手空空的走。”晏霁之轻刮下她的俏鼻,笑道:“佟梦从若是想撤,走前必会想吞下佟家和钟家在滁州的生意贱卖掉,拿银两远走高飞,可惜,他甩得掉老父和兄长,挡不住皇帝要清算佟家,他走不了了。”
霍灵渠缄默不语,安静靠在晏霁之怀里,晏霁之问:“你明天出宫吗?”
“嗯,表哥要带我见几个外祖家的族人。”霍灵渠说到此不由得皱皱鼻,怪道:“但表哥只带我还不让我告诉桑柔、连表哥进京都不让我告诉桑柔,我总觉得不对劲。”
晏霁之执起茶壶倒两碗茶水,递碗茶给她:“也许明天你就知道了。”
霍灵渠嗯声,捧茶道:“表哥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端午见面会跟我解释清楚。”
晏霁之茶水饮尽,指腹轻轻划着她的红唇,两个人的暧昧滋长,霍灵渠俏脸微红起来,鼻息相触间,晏霁之温柔笑:“想不想吃糖?”
霍灵渠脸红,白嫩的耳根都红了,晏霁之没察觉她想入非非,是正经的:“明天端午,我要去祭拜姑母和表姐,我想亲自做盒糖带过去,匀你两颗?”
想歪的女人:“……”
臊得想躲起来的霍灵渠稳住,应道:“我一会儿抄两份佛经,你一并带去吧。”
“好,”晏霁之抚抚她的小脸亲口女人的唇瓣,酥麻得霍灵渠一个激灵,立时清醒些了:“对了,我大哥还说,庄太妃认为是细作出卖她才害她被桑柔暴打,下了杀令,预计不日,皇帝就能把庄太妃还遗留在皇宫里的暗钉全部拔起了。”
晏霁之只专注吻她。
霍灵渠捧捧他的脸,再阻拦:“四月三十夜里,晏家有没有收到消息?”
晏霁之闻言,算是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收到了。”
霍灵渠眨巴眨巴眼睛看他,晏霁之抬手揉揉她的小脑袋,他相信老穆国公都始料未及:“我爹懵了,我估计你大伯也懵了,你爹恐怕都有点懵。”
霍灵渠点头。
谁说不是呢?
魏王都懵了,早朝结束就去找正徽帝,问昨夜可有收到小觉庵的消息?
正徽帝嬴忱璧对于此事对这皇兄都不知该怎么启齿,然后他们就都被霍太后喊过去了,霍海啸进宫来告知姑母和妹妹时都还有点不自信,英王晏墉下朝后拽过霍秦川去角落交流,两人没想偷偷摸摸在好些大臣们看来都有些鬼鬼祟祟。
长春宫的正殿四周,宫人们撤得远远的,皇帝和魏王进殿,霍太后让他俩把昨夜收到的消息写来给她看,笔墨都已齐备了,皇帝和魏王没二话都顺从的写了,连着霍海啸的字条,三张字条放在一起看,不是一字不差但意思是一样的——
郢国公昨夜潜入小觉庵,庄太妃见到郢国公后投怀送抱,两个人相拥许久。
“呵,呵!!”
皇帝和霍海啸乃至魏王皆沉寂,霍灵渠把这些字条烧掉,霍太后都被气笑了:“庄氏的底牌就是这个,怪道郢国公府能帮她在霍家做下那桩阴谋,原是庄氏勾搭了郢国公,还以为她是用什么手段把鞠家收服了,合着,还是我高看她了!”
四个小辈都没说话,霍太后问:“皇帝,两个假冒货是在你手里吧?”
嬴忱璧应过,霍太后交代:“鞠家人不能碰鳕鱼,一碰就浑身瘙痒起红斑,皇儿,你就用鳕鱼给没烧伤的假货试试,看她是不是鞠家的种?”
“姑母?”霍海啸第一个出声:“您怀疑?”
魏王也惊诧,他有过那么点若有似无的念头但没有切实的想法,霍太后的怀疑,他是真被惊到了更说不上来有什么兴奋就是震惊吧。霍太后冷嗤:“有什么不能怀疑,庄氏都勾引郢国公了还会做半吊子,当然要弄出个胎来才好绑住鞠家。
何况她根本没必要让她的幼女死,圣人当时已决意留住庄氏,任皇后奈何不得她,庄氏很清楚,那她为何还要让她的幼女假死?更何况,她当年可是从小觉庵回来后就怀上来了,若她就是在小觉庵里怀的,她这第四胎是鞠家的种呢?”
霍海啸哑然,魏王也是无言,霍灵渠想问:“他们就没想过会被窥视吗?”
“当然是自觉绝不会被外人窥视,郢国公都会自觉他昨夜进小觉庵没人知道。”魏王没什么讥讽意味反倒是觉得霍灵渠有点傻了居然还问这种问题。
“还有自觉他鞠家的护卫能把守住吧。”霍灵渠垂眸,令行禁止好像是种想当然,屏退之后想当然认为奴婢们会恪守,想当然认为没有暗桩会敢来窥视,但,现实是,有的是细作会去窥察,皇太后的住处尚且不安全,何况庄太妃都入小觉庵了。
霍擎拄着拐杖进殿来,他们不约而同看他,霍擎指派道:“陛下和魏王该去太微宫了,人数清点清楚,把霍秦川和晏墉带上。”
魏王奇怪:“什么人数?”
“知道的人数啊,昨夜小觉庵里的事是能随便知道的吗?”霍擎老太爷嫌他没眼力劲,魏王忍住了没呛,看向这弟弟,嬴忱璧问:“老国丈觉得我们该告诉父皇?”
“大外孙啊?!你怎么做皇帝的,这你都能犹豫吗?”霍擎瞬间比嫌魏王还嫌他,嫌得都快没眼看了:“还有,不是去告诉圣人这件事,是去告诉圣人,有几个人知道了这件事,你莫非以为圣人昨夜会没得到禀告吗?瞎想什么呢。
你当你今早见到父皇时没看出圣人有何不同就真当他还没收到消息吗?你们老爹要是疑心病犯起来,你们全都能被怀疑上,他一冲动把你们全宰了都可能。”
“怀疑?”魏王不可思议:“怀疑什么,怀疑我们两个不是他儿子?”
“是你们兄弟姐妹全都可能会被怀疑。”霍擎纠正,魏王好笑:“老国公——”忽就被自己卡住了,他这爹?那爹要是疑心病犯起来?魏王默下,终于觉得庄氏这事作孽了。
霍灵渠猛地意识到:“祖父的意思,庄太妃的幼女可能是郢国公的女儿不能禀告?”
“对,不能禀告。”霍擎老脸笑得和蔼:“不然咱们全得死。”
“老国公言重了吧?”嬴忱璧总归还有点侥幸觉得不至于,霍擎瞧这外孙真是活该又被霍秦川训又被他的贵妃训了,看他若自己摊上这种事,他能不能容忍被外人知晓:“陛下,昨夜是猝不及防,圣人宽厚当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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