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眼下来看,云裳缨不会用这具身体的仙力,战斗力相当于零,而老仆若是厉害,早就和巨蟒打起来了。
因此,唯有裴季无是保安担当。他要跑路了,那他们主仆就完了。
幸好有老仆那句“不会丢下您不管”,云裳缨心中安稳,点头。她实在疲倦,沾了床之后,应两声便倒头睡了。
模糊间一道人影闪过。
须臾,榻边的裙子被压住,紧接着胸膛也开始喘不过气。
云裳缨睁眼看到黑暗中的人是老仆,心下放宽。
她问老仆自己睡多久了,奇怪老仆佝偻着腰没应,独自拿着燃油背影黯然,不复先前的殷切。
云裳缨以前不是小姐,未被伺候过,未觉有何异样。
她坐起来,小心去碰老仆的肩,“老伯,裴季无呢?”
老仆摇晃着头转身,七窍流血的面孔忽然被油灯照亮,云裳缨骇然,忽然他旁边冒出一颗头,阴笑着:“仙人你好啊!”
“啊啊啊啊啊!”云裳缨吓得要跳床,有人迎面掀开红盖头,木雕细琢的红妆俏脸狰狞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裳缨立时丢了三魂七魄,缩在墙角,惨白着脸。
老仆啪嗒一声瘫地上,腹腔破了洞,流成河的鲜血早已变黑,唯有一条肠子连着一样东西……
云裳缨颤着眼珠子看去,床上立着那新郎官木雕。
木雕活了。新郎官溜着大眼,一笑,那新娘子便帮他把肠子从老仆身子里拽出来,完整塞进身后的缺口。
他发出愉悦的啊声,看向云裳缨,道:“这老奴才我凑合用,你嘛,从未见过如此绝佳的仙体,以你的装脏,我娘子至少能再活千年!”
什么,我一个反派居然这么保命?
但她空有一身所谓的保命仙体却无任何用处,系统你到底出什么事了!说好的随时答疑解惑呢!
我现在可是被架着火上烤!
新郎官不管云裳缨胡思乱想,小小身子当下扑过来!
一道剑光破窗而入,在两人触及之际飞旋掠过,紧紧刺中木墙。云裳缨后贴着墙,巴不得将全身嵌进去,顺着剑光看向门口。
屋内油灯逐一亮起,门从外面被一脚踹开,裴季无闪身而现,抬手收回佩剑,余光瞥见地上的尸体,神色凛冽。
“原来在此害人,让我好一通找!”裴季无提剑便斩!
“相公,拦住那小子,我好去挖那仙人的心肝!”新娘木雕道。
“好的娘子!”
木雕不过半臂长,如何能挡掌门弟子的剑?
只见新郎官落在地上,凭空从里冒出一团黑雾,他的鬼体现出原形,与木雕别无二致,不过变大了些,身形高大威武。
他的爪子带有火烧般的鬼气,徒手挡住裴季无的剑,虚空一捏甩飞!
裴季无凌空翻飞,落地横斩,新郎官眼色一凛矮身,让剑气扑了个空,旋即伸爪直捅裴季无的腹腔!
裴季无前空翻,翻至新人木雕中间,回头恰见新娘一弹一跳的像个弹簧朝云裳缨扑去,火速扯住新娘的后领甩开。
紧接厉道:“别愣着,帮忙!”
又被救了一次的云裳缨猛松一口气,闻言再愣。这掌门弟子居然还要自己帮忙?
但即使不会仙术,也有忙必帮!
“怎么帮?”
裴季无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塞给她,盯着那对新人木雕目不斜视,眼底清澈又坚定:“破了他们的木雕身!”
随后冲向他们,以一敌二。
云裳缨握着匕首,手不自觉发软,此刻裴季无抬手挡住新郎官的爪子,瞥见新娘子偷袭,立即将她踹开。
她寻到他们之间有缺口,而新娘木雕就立在那,便跑过去抱住并用腿夹,一鼓作气,对准红盖头往下刺!
新娘神色大变,发出刺耳尖叫,同时云裳缨怀里的木雕忽然掀开红盖头,呲牙的凶狠表情震得她心头一颤,匕首僵持于半空。
见状,新娘欲缩回木雕内杀云裳缨,不想被裴季无看破,他斩开新郎官,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喝令:“快!”
“好!”
云裳缨回过神狠狠刺下。
竟一下便刺进去,腕处流动着不知何来的汹涌仙气,自动一转,将新娘木雕对半破开!
“娘子——!”
裴季无瞥向身后袭来的阵阵阴气,反手旋转佩剑,立起剑身挡住,冷道:“区区木雕恶鬼,退!”
持剑的手腕力抖,气镇山河!
新郎官被震飞了撞墙,两眼昏花之余怒气冲冲,复又起,弓爪欲攻。
电光火石之间,裴季无发现地上被掀倒的木雕,上前对准那张笑脸便抬脚重重跺下!
脑袋瞬间爆裂!
霎时屋内鬼气冲天,撕裂般的尖锐哀嚎震天响,狂风大作,不消片刻,恶鬼烟消云散。
云裳缨受不住身子晃悠,裴季无微惊,在她身后扶一把。
随即放开,又开损:“好歹与我同一年纪成仙,怎会如此羸弱?”
他犀利的目光于云裳缨脸上打转,欲将她生生看穿。
我一个现代人比起你们这些有仙力会武功的,当然羸弱了!
云裳缨别过头小声道:“与你何干。”
忽而,她看到被开膛破肚的老仆的尸体,腿软了跪下来。
她从小就是孤儿,没爹疼没娘爱,谁对她好,她便把谁放心上。
老仆是这世界第一个关照她的人。
一时之间,什么反派人设皆抛诸脑后,云裳缨伸手,却不敢碰他,落泪道:“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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