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容津舌尖抵着齿关,减缓伤口带来的疼痛,“说不定。”
赵青宁促狭道,“那如果我许的愿是跟你白头偕老呢?”
何容津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赵青宁就只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一晚上的放松和默契,差点让她忘了自己是谁。
在这瞬间,她一下清醒过来,把刚才一路走来的旖旎和暧昧从脑子里清除出去。
她跟何容津之间,注定分道扬镳,各自安好都是最好的结局。
定了定心思,她红唇微微一勾,“开玩笑的,你不会不知道,说出来的愿望都实现不了吧?”
说完,没等去看何容津到底什么反应,她拿着红绸和笔闪身到另一边桌子上,低头开始写。
苏州的风都带着甜腻的气息,赵青宁以为自己心思沉静,但是真下笔的时候,脑海里却不期然闪现何容津从容说出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时候的表情。
明明该是很悲伤的表情,但他表情淡而疏冷,好似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赵青宁有些分神,脑海里不期然闪现过一些熟悉的画面,只是画面的人,不是何容津,而是她自己。
她曾站在窗口目送那个人一步三回头离开家。
很长一段时间,她并不能理解一个人的身上,怎么会同时出现不舍和决绝两种情绪。
所以每每被逼问那个人的下落,或者提起那个人的时候,她都是无比淡漠的状态,所有人都在骂她冷血,不懂事。
没有人真正了解过她在想什么。
在看见何容津的表情的时候,她有片刻的恍然,好似在照镜子,看见小时候的自己。
赵青宁心不在焉,笔尖一错,在红绸上写了个何容津的何,瞬间顿住笔,秀气的眉毛蹙了蹙,直起腰端详了一会,还是继续写了下去。
算了,就当是报答他这三年的庇佑。
离婚前的最后一个愿望,送给他吧。
赵青宁把赵淼的名字跟何容津的名字并排写在一起,后面又刷刷写了八个大字,“平安喜乐,永远健康。”
系红绸的时候,她专门选了个偏僻的位置,垫脚把红绸系上,一偏头,才发现何容津就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捏着红绸,目光落在她系上的红绸上。
赵青宁心里咯噔一声,欲盖弥彰道,“你自己不写,怎么还偷看我的?”
何容津收回视线,随手把手里的红绸和笔丢在桌上,眼神满是不屑,“如果随便写个愿望都能成真,那这世上还有努力的人么?无非是给自己无能找的借口。”
赵青宁听的一阵气血上涌,好似被人扇了一巴掌,觉得自己刚才所做的事情多余。
她能清晰地感觉被刺痛,是理智上,她完全能理解何容津现在的想法。
在有小肉包之前,她也是无神论的坚实拥护者,连谢岚和杨娇都说她硬得像是一块钢板,谁踢谁知道痛。
可人啊,一旦拥有软肋,总是会希望这世上的一切,哪怕是天道,都偏向他。
她带着小肉包艰难求生的过程,虽然艰难,甚至好几次都差点要了她的命,可她从不后悔。
甚至在回忆过去的时候,只会觉得从前理智的自己很可怜。
所谓坚硬,不过是一无所有。
赵青宁定定地看着何容津,认真道,“这世上也有很多努力也达不到的目标,也有很用力依旧挽回不了的人。这些红绸不过是个寄托,不否认一部分人回去就躺平,但更多的人是明天还在前行。”
何容津总算抬眼看了一眼头顶飘荡的红绸。
密密实实,几乎把整棵树都压满了。
他倾身,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的这些愿望,或许求我比较有用。”
赵青宁一噎,一时不知道该说他神通广大,还是自己天真无邪,居然试图跟一个“天上的神仙”解释“人间疾苦”。
普通人终其一生要追求的东西,在何容津这里不过是弹指一挥的小事,什么求而不得,爱而不能都是小事。
着实是她多虑了。
一念过,赵青宁后退一步,转身就走。
两人从古镇一路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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