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如以往一般,旅馆的人送来了当日的报纸。
昨天折腾了一天,在此之前也差不多把周围的路都摸熟了,沈莫失今天没打算出门,抱着被子窝在床上,等猎刀把东西递过来。
先是新的衣物,再是早餐,最后到报纸。
“嗯?”沈莫失一看到今日的头版头条就挑眉,随即展示给了一旁的猎刀。
“快来看快来看,我上报纸了诶!”沈莫失像是个向家长展示满分试卷的小孩子一般高兴。
猎刀报纸一拿到手就看到了,此时还是十分配合沈莫失的演出,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报纸。
除了角落里写着某个人贩子被抓,希望近期有丢孩子的家长来认领的新闻外,剩余的版面几乎都被沈莫失占据了。
那张抱着猎豹的照片也在其中,当然最显眼的还是沈莫失披着披风的威风模样。
明明是她是八位勇者中身形最小的那一位,可或许是因为记者们都在台下,仰视的角度将沈莫失拍得十分高大,火光跳跃在她的眼中,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勇者模样。
这幅画面猎刀刚才就欣赏过一次了,更别提昨晚她还在现场呢。
可现在再看到还是会不禁高兴起来。
“真了不起。”猎刀很自然地抬手摸了摸沈莫失的发顶。
猎刀没觉得这动作有哪里不对劲,她一向是这么对待红雪和钟欢的,现在赖在床上的沈莫失在她看来和自家的孩子也没什么差别。
沈莫失倒是难得愣了一下,在猎刀松手后,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怎么了吗?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这么做了。” 猎刀见她这副模样有些疑惑。
却见沈莫失突然绽开笑来,摇了摇头,“嗯嗯”两声表示否认。
猎刀听到这两声,觉得她确实跟红雪是越来越像了。
“一向是我摸别人的头诶!”她眼里放光,“没想到有一天也有人来摸我的了。”
话音还未落,沈莫失一个挺身扑向了猎刀,跪坐在床沿整个搂住了猎刀的腰。
“猫好!继续!”
“呀!”猎刀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撞得后退了几步,又迅速稳住脚步,接住了这个大龄“女儿”。
或许称其为“孙女”也没什么问题吧。
猎刀想到了红雪带回沈莫失的那天,谁会知道后续她们之间会发生这么多事呢。
看着怀里不断蛄蛹并发出诡异笑声的沈莫失,猎刀突然也笑了出来,摸着她的头背夸奖道。
“我们家沈莫失真是太了不起啦。”
比赛间隔的这三天,沈莫失都没再出门,倒不是不想出,而是她现在多少算是个名人了,还算是正当红的那种。
只要出门就会被人认出来,即使对方不上前来搭话,也总会在见到她的时候一轮一番,比如“她到底是什么鸟人啊”,“这鸟人实在是太厉害了”,诸如此类。
沈莫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鸟人”只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一个词汇,没有丝毫贬义,只是表示她是个鸟族人的意思罢了。
但她还是会有一种被骂到了的微妙感。
早知道不扮成鸟人了,被窝里的沈莫失默默腹诽。
出于这种微妙的情绪,她选择了和猎刀一起在旅馆里猫到了比赛当天。
……
比赛当天。
今天的天气不像上次比赛那般晴朗,是个阴雨天,幸好雨势不算大,勉强可以不撑伞。
可是这么冷的天气加上下雨,让沈莫失这个怕冷的家伙十分不适应。
猎刀的体温总会比沈莫失高一些,而且她的皮毛自带防水功能,在这种天气里,沈莫失几乎想要贴着猎刀不放。
但她也知道这种事情想一想就可以了,于是最终还是吸着鼻子上了擂台。
第一轮的对手是那位腼腆的章鱼小妹,对方独特的外形给沈莫失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她穿得很单薄,至少比沈莫失这个一层叠一层的样子要单薄得多了。
“你穿这么多,不会影响到你的发挥吗?”开打前,章鱼小妹犹豫着开口询问沈莫失。
沈莫失摸了把红彤彤的鼻头,“冷嘛,没办法。”
穿多些总比冻感冒好,打架大概率是打不死她的,可生病真的能让她难受得生不如死。
不管是发烧到浑身酸痛,还是擤鼻涕到皮肤脱屑,再还有头疼到睡不着,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并且不管是吃药还是不吃药,那一个星期都没法过得舒坦。
她真的很讨厌生病,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那就更讨厌了。
想到曾经感冒的经历,沈莫失面色沉重地告诫章鱼小妹道:“年轻人,该穿的都要穿上啊。”
她已经变成曾经的自己最讨厌的说教年轻人的大人了。
对面的章鱼打量了一番自己,摇了摇触手疑惑道,“我穿的够多了吧。”
可我着看你都觉得冷。
沈莫失再一次感慨了一番这个世界上的兽人的身体素质,随即摇了摇头,“没事,我自己的问题,我们早点结束吧,对我来说今天实在是太冷了。”
出门前她还专门叮嘱了旅馆给她熬一份姜汤来着。
沈莫失率先摆出了起手姿势,章鱼小妹见状也不再纠结她的话,作出警惕的神色。
见对方已经准备好了,沈莫失迅速上前发动攻击,今天她想要速战速决。
好快!章鱼瞳孔放大,表皮颜色迅速变幻,向着沈莫失冲来的方向喷出一口墨汁迷惑视线。
今天的天气其实对她很有利,空气中弥漫着充足的水汽,擂台的地面也足够湿滑,她的触手可以轻易地在上面滑动。
她的墨汁有些独特之处,像是黑雾一般弥散了开来,几乎不像是在地面上,而像是在水中。
黑雾弥漫的速度很快,马上蔓延了小半个擂台。
台下观众发出一阵阵遗憾的嘘声,“我就知道,上次的守擂赛也是这样的,等黑雾散了,比赛都结束了。”
也有人表示惊叹,“不愧是水族啊……”
而台上,沈莫失深陷黑雾中,视野极大受限。
在不知道方位的情况下,乱走动很容易脱离擂台区域,她干脆也就不动了,既然看不清,那就等着对方送上门来。
说起来,这个烟雾弹一般的效果真的科学吗?
在不科学的世界里讲究科学的沈莫失还没想完,一只滑腻的触手就向她侧颈探来。
果然。
守株待章鱼的沈莫失一个后倾接转头,抬手想要抓住这只触手将对方拽出来。
她也确实抓住了这只触手,不过与初见那天握手时温凉又柔软的感觉不同,今天的触手摸起来冰凉又滑手。
她一用力抓握,对方的触手就从掌心划走了,只留下一手的粘液。
沈莫失心有余悸地将满是粘液的手在衣摆上蹭了蹭,战斗时候抓住章鱼须须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她潜意识里只觉得是抓住了什么冰凉又粘腻的死物,这种糟糕的触感瞬间从手心传递到了大脑,让她不禁头皮发麻。
如果撸起层层叠叠的袖子,那她的鸡皮疙瘩估计也已经起了一手臂了。
咿——
沈莫失打了个激灵,迅速修改了此前制定的抓住她粗暴打一顿的计划,等待对方再次送上门来。
章鱼小妹没有让她等很久,或许她也还记得沈莫失说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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