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前,旅馆中。
“以鳞的性格,我们这次去救她,她很可能不会那么配合我们的。”
听了猎刀的话,沈莫失很是不解,“可我记得你之前说她一定会愿意来驯鹿领?而且她也确实是因为这个想法才被关起来的?”
猎刀笑了笑,“如果她还是从前那种性格,那么之前那次她就一定会来,而这次她也一定不会自愿跟我走的。”
“之前的她已经安逸了十多年了,这段和平的时光足够她积累起反叛的心思。”
“可现在,她刚被打压过一次,要再次升起反抗的想法可是很难的……至少对她而言很艰难。”
对于沈莫失这样想做什么就去做的人而言,鳞的所作所为可能会让她不解,猎刀细细地向沈莫失解释鳞的性格。
与此同时,她也逐渐拾起了那些遥远的记忆
“对于未知且可能充满了危险的未来,鳞的选择永远是盘在原地不动弹,说服自己其实她也不是很想动弹,在原地待着也挺不错。”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猎刀的神色有些怅然。
“比起我们,”见到沈莫失认真倾听的神情,猎刀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不是在说你,我指的是我和克拉法这一类人。”
“比起我们,作为医生被前任领主培养着的鳞,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她也确实不需要反抗,毕竟在大多数情况下,她什么都不做就可以获得稳定的生活。”
“于她而言,不做错事才是最重要的。”
“而想要一直不做错事,”猎刀咬了咬唇,“只有一种人是不可能做错事的,那就是什么都不做的人。”
“她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当然很难去反抗那些让她不适的东西,所以我并不会因她的拒绝而失望。”
猎刀肯定地下了定论,“这么些时间以来,估计她也快要把自己说服了。”
时间接近黄昏,在昏暗的光线下,猎刀的神色显得格外晦暗。
“如果她真的像我推测的一样,那我们就别管她说了什么,直接把她带走!”
……
从回忆里抽身出来。
沈莫失看着被猎刀扛在肩上的鳞,觉得封住她的嘴巴这一步好像可有可无。
自打出了牢房,鳞就安安分分地缩在了猎刀的身上,甚至主动盘紧了猎刀的身体,防止自己给猎刀的行动添麻烦。
安安静静地不发出一丝声响,就像是个无生命的挂件一般。
要知道,虽然她封住了鳞的嘴,可她如果真的想要挣扎,吱唔乱叫一顿还是可以的。
而且不同于那些守卫们的待遇,她的手脚都是自由的,甚至没有被她们打晕过去,如果她实在不愿意,挣扎起来虽不至于让她俩难办,却也能折腾她们一番。
偏偏她完全没有想要反抗的意思,这与之前不愿意逃狱的样子可完全不同。
沈莫失看着面前稳稳当当扛着比她高了不少的鳞的猎刀想着,这难道也在她意料之中吗?
她又回想起之前猎刀对鳞的评语,不得不承认,这人虽然看着精明,但确实是一条胆子超小的窝囊蛇。
沈莫失一边警惕周围,一边好奇地关注着鳞的一举一动。
由于身不由己的处境,鳞自然不能再保持自己的眼镜待在合适的位置上。
见她的鼻梁和脸侧都被磕出了几道红印,沈莫失很是体贴地把她的眼镜拿了下来。
“这个我先替你保管吧,不用谢我。”她笑眯眯地挥了挥眼镜。
现在的鳞自然是无法有什么意见的了,她无奈地抬眸看了眼沈莫失,什么都不表示。
除了在看到那堆被堆砌在转角处的守卫们时,她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呜”了一声,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更加抓紧了猎刀外,其他时候都是个很标准的挂件。
逃离的过程比潜入要顺利多了。
比起潜入的时候还需要切监控,“暗杀”守卫,寻找鳞的位置什么的,这时候两人熟门熟路,目标明确,只要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逃出领主府就行了。
陆岭安排给她们的帮手早就在外等着了,一见到沈莫失几人的身影就把人安排上了去驯鹿领的列车。
几人配合默契,效率极高,几乎不需要言语沟通。
直到上了去驯鹿领的列车,猎刀才把鳞从肩上放了下来。
最初是为了防止鳞不配合才选择扛着她跑路,后来则是考虑到她的体能太废了,绝对跟不上她和沈莫失的速度,干脆就不让她自己走了,需要走的地方都由她来代步。
现在已经到了无法回头的时候了,她也不再怕鳞再反悔。
猎刀松松筋骨,活动几下肩膀,看着坐在一旁不发一语的鳞想着。
毕竟只要有人推她一把,强行让鳞按照她的节奏来,她就会习惯性地随波逐流起来。
别管她理没理清楚自己的想法,有没有做好改变的准备,但总之先把她带上路再说,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鳞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明明不久前自己还待在牢房里熬日子,现在天还没亮,她居然就已经在不知去往何方的列车上了。
这么简单就上了去其他领地的列车了?领主府许可呢?关口检查呢?没有人追上来吗?
猎刀在鳞的一旁坐下,“怎么什么都不说?在生气吗?”
鳞暂时放下了自己内心的想法,闻言不可思议地看向猎刀,很有“被绑架者”意识地指了指自己嘴上的封条。
“唔唔唔。”你看我现在像是能说话的样子吗?
猎刀撇了撇嘴,“我又没把你的手绑住,你就不能自己解开?”
鳞幽怨地看着猎刀。
不用她说出来,猎刀也知道她肯定在心里默默腹诽她了。
“我帮你拿下来,不过你可不许说我坏话。”
说着,猎刀小心翼翼地帮忙把她脸上的封条撕了下来。
感受着脸上密密麻麻的痛感,鳞不禁轻哼一声表达自己的埋怨。
两人虽然十年未见,却丝毫不见生疏的模样。
沈莫失好奇地在一旁看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她暂时保管的眼镜擦了擦,归还给了鳞。
鳞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和唇周,接过了沈莫失递过来的眼镜,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这位半生不熟的陌生人,“谢谢你。”
沈莫失摆摆手,自来熟地在她的另一边坐下了,摆明了想要凑热闹的想法。
见她坐过来,鳞很明显地下意识向猎刀的方向躲了躲,半个人差点歪到猎刀身上,不过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最后又小心翼翼地直了回来。
沈莫失见她不自在,干脆自己坐远了些,友好地朝她微笑。
鳞犹豫着看了眼两人之间的空隙,低声向沈莫失解释道:“抱歉,不是嫌弃你的意思,只是我不太适应和人靠得太近。”
沈莫失下意识看向她和猎刀之间的距离。
鳞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也意识到了自己和猎刀之间的距离与“不近”完全搭不上边,脑袋左摇右摆,左看右看,最后憋红了脸,吞吞吐吐地补充道。
“我的意思是……和不太熟悉的人,真的不是嫌弃你的意思,只是我们现在确实不太熟……”
语无伦次地说完这段话,鳞几乎不敢去看沈莫失的方向,突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