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还戴着黑手套,手套上染着头日执剑砍掉三个抢匪脑袋的血色污渍,他目光微动,收回手,将手套取下,露出一只深色宽厚干净的大掌。
曾经这只大掌抚过那花瓣般的小脸,亲昵过樱桃小嘴,还做过更多让人羞涩嘤吟的甜蜜情事,即温柔又狂野,有力量又危险邪意。
以前琪瑶是习惯性去握这只大手的,可是这一刻,她看了看,缩回了眼,只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一动不动。
奥伦意识到什么,回头扫了眼周人,所有人立即转身走开。
他将身上的黑色羊毛大氅解下覆在了小雌性身上,将之紧紧包裹住,她身上太过于单薄,在之前的挣扎逃逸里那件斯昂的男式袍子已经破烂不堪掩体。
他抱起她,觉得本来就娇小的人儿,在这十多天里轻得只剩两把骨头的感觉。
他压下心头的烦躁,沉声道,“没事儿了!”大掌将小脑袋轻轻压进自己的心口。他记得她在她怀里时,最放松的无意识状态是帖在胸口这个位置。
即使这样熟悉,小雌性仍没有反应,要不是还能感觉到呼吸心跳和些点体温,都要让人怀疑她化成了冰雕。
一惯柔美爱笑的小脸上神情麻木,眼神也失去了光彩。
奥伦很熟悉这种表情,这是在战争中救回被掳走的妇儒时,那些倍受敌人蹂躏的女性脸上常见的麻木状态。
这一眼仿佛一柄久悬心上的刀被落下,一直紧绷着的某根弦,倏忽无声地被洞穿。一时之间他怔在原地,呼吸颤颤,愈发沉重得整个胸腔都像被冰冷空气化千万冰锥戳刺,不是那种尖锐的痛,是闷窒、不爽、难受,烦躁感像深埋的雷隐隐震动。
奥伦下意识地挺直脊梁时,才发现自己躬身时间太久。
他抬步走向独角兽,独角兽低低喷着鼻息,就朝他怀中的小人儿拱去,久违的亲昵。
这也是件非常罕见的事,独角兽是非常高傲的灵兽,寻常只有真正驯服它的主人才能亲近,其他人根本不得靠近,强行靠近只会被它的角顶穿,蹄子踹飞,长尾毫不留情抽打。
小雌性一开始也是不让靠近的,但她很有兴致,一会儿做鲜花环要给独角兽戴,不让靠近就捧着泉水草料和各种甜蜜瓜果引诱,一边嘀嘀咕咕地说些有的没的,自得其乐地哈哈大笑,除了没有被顶被踢,也被马尾抽过几次。
见独角兽抽小雌性时,奥伦是警告过几次的,偏这小雌性不信邪,一次次地大胆摸人家身子,还跟人家吵架,甚至还掉过几颗金豆子。
也不知从哪时开始,这头高傲的灵兽一日不见小雌性,开始拒绝原来的饲养员投喂。
某日,小雌性得意地拉他去马厩,给他展示,独角兽竟然狗腿兮兮地自己咬着马鞍上背,来拎小雌性的袖摆,要载小雌性上背游玩。
那天她在他的专属坐骑上,高兴得咯咯直笑,得意洋洋极了。
“奥伦,你看,小白愿意载我咯!”
阳光倾洒下,她笑容明媚更胜光的灿烂,黑眸熠熠如星辉更比银河璀璨。
她像白蚌中开出的黑珍珠,神秘瑰丽的气质,比起尚幼稚的皮囊更吸引人。
可现在,珍珠蒙尘。
独角兽也感觉到了小雌性的不同寻常,低低地喷气儿,像是在安抚。
琪瑶的眉眼终于动了动,像是看了一眼,又像只是自然反应。
奥伦看着一人一兽互动,直到被骑士团长提醒启程,才猛然回神,心中横过一抹懊意,迅速翻身上了马,目光锐色迸出,落在了被押解上前的几人。
“捆起来!”
男人眼中压抑的烦躁噬血全化成了此刻的恶意。
斯昂和那两个跟班狼被束双手,串成串儿,拖迤在马后,时不时得跟着奔跑,跑不动了就被马拖在地上摩擦再摩擦。死是死不了的,只会非常痛苦,屈辱,无法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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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第二天,琪瑶开始发烧。
队伍不得不寻了处小镇求医,行程也耽搁了下来。
更意想不到的情况也在这时开启了序幕。
“不!”
医生要给琪瑶看病,测体温,听心肺,看眼纹,都被推开了。
奥伦耐着性子要动手,更被用力地打开。
“不要碰我!不要——”
琪瑶瞪着奥伦,双眼已经被烧得通红,但那股清醒强硬的拒绝眼神直刺进奥伦眼中,他的手也在半空僵了僵。
医生还在一旁打圆场,屋里的气氛压抑到极点。
奥伦看着雪白肌肤上还残留着大片的刮伤,青紫撞击伤透出骨肉渗出丝丝的紫色血丝,巴掌大的小脸瘦得一双眼窝子都大了一圈儿,丰颊深陷,都有些微的脱相。
说句实话,小雌性这模样不仅是狼狈,还有些丑。
他拳头紧握又松开,松开后又很快紧握。
砰的一声轻响,药瓶被掷在几案上,男人拉直了俯靠的高大身形,转身大步离开。
丢下一串命令,“叫个女侍。”
不让雄性靠近,换成雌性总该消停了。
“走开,你们通通走开!”
哗啦啦一顿碎响声里,女侍被轰出来的速度比之前的男人们更快。
奥伦站在门外屋檐下,金瞳中映着远空的灿烂夕阳,微风拂过草坡如浪,劲草被风波压弯低头几乎埋入泥土。
骑士团长递上来一只雪茄,小心地给男人点燃。
被找来的女侍压低声的埋怨,都被耳力灵敏的男人们听得一清二楚。
奥伦忽地重重吸下一口,燃掉大半截烟叶,吐息时绵长压抑,喉结错动间,眼眸慢慢眯压成一道金线,浸染血色晚霞。
女侍彻底被赶出来,埋怨变成咒骂,直到出来后又在男人们面前化为恭敬谦卑,小心翼翼满嘴苦涩,“先生,对不起,小姐她实在是太激动了,东西都打坏了。看小姐的样子,还是让她自己静静待会儿,等她饿了,兴许……”
“滚——”
女侍惊得瞪大眼,骑士团长赶紧叫下属把人带走了,怕这女人再多待一秒,很可能被殿下一脚踹死。
这几日,小雌性谁也不让靠近,甚至之前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也是那时候被发现高烧,他们随身带了降烧药,喂药时她把奥伦的手都咬破了,双方对峙看得众人心惊肉跳,个个都在琢磨:殿下不会一怒之下,把好不容易寻到的小雌性给杀了吧?
丝!
烟头被用力摁灭在木栏上,奥伦脚步一旋,重重地踏着地面进了屋。
之后众人就听到小雌性尖叫一声,突然像被捂住了嘴,踢踏声,沉闷的□□撞击声响了几下,一切归于宁静。
皇子殿下再出来时,模样颇有些狼狈,高挺鼻梁上疑似一圈牙印,原本淡粉的薄唇破了皮,染上腥红血意,金瞳滚动着糜丽颓丧的暗影。
他在她拒绝前,用强地把药灌进了那张从见面后就总是拒绝抵触排斥着他和与他有关的所有人事物的可恶的小嘴儿。
本来是想惩罚一下脾气糟糕的小病号,真触到久违的甜蜜香软又不可抑制地生出些隐秘的不舍心软。
风流的兄长们爱说,“这些整日关在深闺里的雌性日子过得太无聊了,你得给她们一些刺激和野趣儿。用点强迫手段,来点野蛮运动,她们会爱你爱到死!”
他放纵了自己已经压抑了二十天的渴望,深深地惩罚了一下那张小嘴儿,甚至比以往的欢爱更加动情专注,深入细致体贴她的邋遢,渴望一旦打开就像黑洞吸食万物无法魇足,他还想要更多,也许运动一下出出汗,什么烧毛病就好了呢!
他抚上了她的身体,某些部位依然丰足,水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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